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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十六歲年紀,卻已練就一身好武藝,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除了席香外,整個清風寨再無人是她對手。
穆瑛性格爽朗仗義,打小和寨裡能打耐揍的那群人打成一片,甚至那群人還以她馬首是瞻。
她來找席香,基本上等於是代表那一夥人來的。
“阿姐,我們商量過了,如你所言,我們不能一輩子當土匪。前陣子朝廷不是下的招安令嗎,我們能不能和朝廷談個條件,只要他們答應這山頭還是歸我們,我們就投了,歸順朝廷,老老實實在這山頭裡耕田種地,絕無二心。”穆瑛也不兜彎子,開門見山道。
席香聽了一愣。前兩天還喊著要去打劫哪家商隊發點橫財的一夥人,今天和她說,要洗心革面棄暗投明?
“阿姐,你別不信我們嘛,是你說的,畢竟大傢伙家裡也是有老有少的,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家裡人想是不。”穆瑛矮席香一個頭,索性上前去挽住席香的胳膊,晃了晃席香的胳膊,撒起嬌來:“我們打算今晚慶祝一下,你也一起好不好?”
席香慣來是吃穆瑛撒嬌這一套的,心裡雖仍有存疑,但實在架不住穆瑛那張我見猶憐的臉,點頭答應了。
當晚,清風寨裡不管男女老少,都圍著篝火冉冉,邊唱邊跳邊喝,笑鬧成一團。
席香坐在一旁,看著眾人,向來不喝酒的她,都忍不住跟著喝了幾口。
她這一喝,其他人便都抱著酒罈子過來,挨個來敬她酒,眾人都在興頭上拒絕了難免掃興,她想著第二天橫豎也沒事,多喝兩杯,應當不會誤事,便沒推卻都喝了。
有些人不喝酒,酒量卻頂尖的好。有些人常喝酒,卻是三杯就倒。
席香是前者,穆瑛是後者。
席香幾壇酒喝下去,臉已經紅成一團,可眼睛卻亮晶晶的彷彿盛了一簇火,神志清醒無比。穆瑛才喝了一杯,眼神便已經開始迷離,抱著酒罈子還想喝,被未婚夫穆康劈手搶過來,攔下了。
“阿姐,你旁邊怎麼有個人和你長一樣?”穆瑛笑嘻嘻的,人還站得筆直,看著十分清醒,可說話已經有些含糊了。
穆康怕她又開始發酒瘋,忙拉著她想帶她走,穆瑛哪裡肯由他,幾下便掙脫了,三步並兩步走的朝席香走過去,嘴裡仍在疑惑的道:“怎麼有兩個阿姐?哪個是我阿姐?”
說著說著伸手往席香旁邊抓過去,不料撲了空,身子前傾,眼看就要摔個面朝地,席香及時伸手扶住了她。
“我扶她回屋裡休息吧。”席香對穆康道。
她酒喝多了,一肚子都是水,感覺不是太好,也想借機避開,免得正在興頭上的眾人又一輪過來敬酒。
穆瑛住在席香的隔壁樓。
清風寨整個寨子裡都是木樓,是依著原來的習慣搭建的,山下雍州城裡青磚砌成的那種庭院,他們反而覺得住不習慣。
席香將穆瑛扶進屋裡躺下。穆瑛不安分,還鬧著要起來去喝酒,席香哄了她半天,最後在她孩子氣的要求下,脫掉鞋子躺到了床上。穆瑛這才安靜下來,一隻腳搭在她身上,雙手抱著她的胳膊,咕噥道:“阿姐陪我一起睡覺,不要走。”
“好,陪你睡覺,不走。”席香道。
以前逃荒時,大人們出去覓食,有時候徹夜不歸,她和穆瑛躲在山洞裡,穆瑛便是這般抱著她才肯睡。
如今一晃十年過去,穆瑛已不是當初那個需要人哄著的小女孩,如今的她一身氣概不輸男兒,彪悍得寨裡的漢子都自嘆弗如。
見慣了她橫著走的強勢,席香都忘了她曾有過不安柔弱的時候。
舊事湧上心頭,席香只覺百感交集,不禁放柔了聲音,哄道:“睡吧,阿姐一直都在呢。”
只一會兒,席香便聽到了穆瑛發出的均勻呼吸聲。
人是睡著了,可挽住她胳膊的那雙手,卻依舊沒鬆開。
席香想走,又怕掙脫了鬧醒穆瑛,她無奈的輕輕嘆口氣,到底是老實躺著沒動。
酒後勁在這時上來了,她閉著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了過去。
次日,席香是被人吵醒的。
準確的說,是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的。
睜眼一看,不是自己的屋裡,她還愣了一下神,翻身坐起,呆呆看著屋裡擺設,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自己身在何方。
門外敲門的人聽不到回應,急得再顧不上別的,推開門便進來了,急道:“老大,出事了。”
進來的人是阿四。
阿四本名叫謝禮謙,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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