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窮慣了,身上哪有過放錢的時候。
瘦子繼續唉聲嘆氣。
穆一賈最終撥了八百兩銀子先還給陳令,剩餘的一百多兩銀子留著吃飯用。
可全寨一百多人,就靠這一百多兩銀子,能吃多久?更別說還有住的,用的,穿的,哪樣都要花錢。
穆一賈找客棧掌櫃借了算盤和紙筆,精打細算的規劃未來開銷,每算一筆,就讓謝禮謙拿筆記到紙上去。
結果算了三次,這一百多兩銀子都不夠大家活上三個月的。
穆一賈嘆著氣,接著算第四遍。
瘦子鬼主意向來最多,拉過穆康與胖子蹲到角落裡嘀嘀咕咕的去商量怎麼在雍州掙錢。
陳令被清風寨眾人的窮酸氣驚到了,一時間竟不知該憐憫他們還是該擔憂他們還不起錢。捧著那由銀票、碎銀、銅錢湊起來八百兩銀錢,神情恍惚的被陳瑜叫走了。
次日,清風寨眾人天還未亮便起床出門了。
欠著一筆鉅款這事就像塊大石頭壓在他們身上一般,讓他們一晚上都沒睡好,一早起來就急著出門賺錢去了。
席香不知他們的行動,起床後晨練完,回屋裡換了身衣服,仍未見其他屋裡有動靜,便去敲了敲對面穆一賈的房門,半天沒反應。
住穆一賈隔壁屋的謝禮謙探了個腦袋出來,道:“大當家,穆叔他們早早出去了。”
席香一愣:“出去了?”
“說是出去找點活幹。”謝禮謙顯然是熬了夜,熬得雙眼通紅,眼下都顯出了青灰色。這一句話才說完,已連連打了兩個哈欠,眼淚都出來了。
找活幹這事也就是穆康瘦子胖子三人商量後順口一說的,她倒沒想過連穆二叔都贊同,還這麼積極地跟著一道出去了。
顯然欠錢這事,讓他們真的感受到了壓力。
但若是因此能讓穆康那幾人戒掉好逸惡勞的毛病,倒不算是件壞事了。
謝禮謙又打了個哈欠:“大當家,我畫了幾幅畫,打算拿到街上去賣。”
席香知道謝禮謙字寫得好,卻不知他還會畫畫。在山上五年,都沒見過他畫過。她心下驚訝,但見謝禮謙困得厲害,便道:“那你再睡一會兒。”
謝禮謙抬頭看了眼天色,“嗯”了一聲,卻是回屋換了身長衫,抱著他熬夜趕出來的畫出門了。
眾人出去找了一上午,晌午回來時,除了胖子外,俱都是神情愉悅興高采烈。
他們都各顯神通,一上午的時間就找到了活幹。
穆瑛是頭一個回來的,她很是得意的道:“我在酒樓找了個洗碗的活。”
穆康與穆瑛一起去找的,也高興道:“我和阿瑛一起,她在後院洗碗,我當個上菜的夥計,我倆工錢一樣多,每個月一人五錢銀子,還包了午飯。”
瘦子咧嘴道:“嘿,我找了個賣棺材的鋪子,掌櫃說每月固定兩錢的工錢,賣一個棺材就補十文錢,嘿嘿以後你們若是買棺材,都到我那兒去買,肥水不流外人田。”
“你咒我們死呢!”眾人聞言都去揍他,直揍得他抱頭鼠竄。
穆二叔武師出身,但瘸了腿,武師再當不成的,只好當了個看門的。
謝禮謙字寫得好,還會畫,在文房四寶的店裡抄書畫。
穆康娘去和其他人幾個婦人有的去找了繡活做,有的替人洗衣服,還有替人看菜攤子的,總之凡是能脫開身,都找到了活幹。
順便,穆康娘還找到了五個便宜的二進舊宅院,每間宅子一年租金是三兩銀子。
眾人興致勃勃湊一塊,各自說了自己找的什麼活能拿多少工錢,末了又在算穆康娘找到的那五個二進宅院有多少間房夠不夠大傢伙住。
瘦子舉手道:“我和胖子住一起,我瘦,他胖,剛好。”
他說著看了一眼胖子,結果發現胖子一聲不吭的坐在最角落裡,臉色看起來不像很高興。
瘦子當即怒道:“死胖子你什麼意思?和我住你還委屈了是不是?你這麼胖,除了我誰能和你擠得下一個屋?”
胖子愁眉苦臉的道:“不是。”
瘦子伸手要打他,卻聽他囁嚅道:“我……我沒找著活幹。”
眾人頓時齊刷刷地看過來。
穆康語重心長的勸道:“胖子,你就不要太挑了,隨便找一份活,只包你飯吃不給你工錢,你都是賺的。”
胖子餓怕了,清風寨落戶安家後,只要吃的就狂吃不止,不僅把餵養大了,身體也胖了。他吃一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