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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還是忍不住暴跳如雷,直罵汴梁城那群養尊處優的人不知鎮守邊疆疾苦,滿門流放永不赦免這樣的話也說得出口。
但罵歸罵,莊鴻曦也不得不承認,依張南罪行,判他全家流放,其實並不算冤枉。
為將者,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張南棄城而逃,若是因此輕饒他家人,以後如何震懾軍中將士?
師徒一場,莊鴻曦在張南被押走前,備了酒菜為他踐行。張南心知自己死罪難逃,吃了這一頓酒菜,末了他跪下給莊鴻曦磕了三個響頭,道:“學生愧對您的教誨,給您蒙羞了。”
莊鴻曦嘆口氣,朝他揮了揮手,道:“你放心吧,你夫人若能回來,我會安頓好她。”
張南紅著眼眶上了囚車。
此一別,就是陰陽相隔了。
與陳瑜一行人一起離開的,還有謝禮謙。他要回汴梁,讀書科考。
他走之前同席香等人說了自己決定,席香對此絲毫不意外,她一直都覺得謝禮謙與清風寨眾人不是一條道上的人,如今雷虎已死,他在這邊已心無執念,是該離開去走屬於他自己的路。
至於其他人,雖十分意外,不捨他離去,但誰都沒留他,謝小四這麼斯斯文文的讀書人,不適合在邊疆生活,離開這裡越遠越安全,都祝他一帆風順官途青雲直上。
眾人表現得瀟灑,可到了謝禮謙真的離開那日,一群三大五粗的漢子卻紛紛紅了眼,“謝小四你等著啊,等我們打完仗了,去汴梁領賞,你要給我們接風洗塵啊!”
謝禮謙頜首,望著席香的方向,微笑道:“我在汴梁等你們凱旋。”
陳令沒有隨他們一起離開。他身無官職,本就來去自由,知道席香追擊哈德又受傷後,就打死不肯走了。
隔三差五就貓到校練場,看席香訓練。若是看到莊鴻曦太嚴格,當天晚上他就氣勢洶洶找上莊鴻曦談人生。
莊鴻曦一開始看在席香還沒傷好的份上,減輕了席香的訓練。待等到席香傷愈,陳令再找他,他便道:“我現在對她放鬆,到了戰場就是等於讓她送命!敵人刀劍無眼,沒人會對她手下留情。”
陳令理虧,只得作罷。
莊鴻曦笑眯眯道:“你要是真擔心她,怎麼不也一起參軍,到了戰場你還能保護她。”
“你別想忽悠我,我不吃這套。”陳令忍著想翻白眼的衝動,道:“我要是也去參軍,可就沒人給你賺錢養兵了。”
這倒也是。莊鴻曦只好歇了這心思。
不過莊鴻曦那一句刀劍無眼提醒了陳令,他尋思了半天,最後花筆錢,做了兩套金絲甲衣,一套給席香,一套給穆瑛。
給穆瑛倒不是因為愛屋及烏,而是擔心戰場上穆瑛若有差池,席香又要豁出去性命去救她,索性給她也做了一套。
莊鴻曦得知他這手筆,驚訝道:“你既然這麼擔心她,為何不攔著她還讓她參軍?”
陳令奇怪道:“我為何要攔著她?我擔心她是我的事,她去參軍是她的事,我怎麼能因為我的事去阻攔她做她的事?”
莊鴻曦有些意外,想不到陳令這混賬竟能有這樣開明的想法。這換了其他男人,哪能忍得了喜歡的姑娘參軍,整日和軍中一堆臭男人廝混一起?
是他低看陳令了。
另一邊,席香與穆瑛收到陳令的金甲衣,穆瑛因拿人手短,一反常態沒有再在席香面前說陳令的壞話,壓根沒想到席香會因此誤會她和陳令的關係。
席香想著,難怪陳令隔三差五的到校練場,原來是瑛子的緣故。瑛子訓練累了,在歇息間隙,常與陳令拌嘴,她還當是瑛子看不慣陳令。如今仔細想來,穆瑛那樣的性子,若真的看不慣陳令,只怕看都不會看他一眼,又怎麼會和他說話。
陳令送這金甲衣給她,只怕是擔心單獨送給穆瑛會引起別人注意,所以才有她一份。
席香思來想去,覺得再任這兩人發展下去,會鬧出什麼難堪來,她便忍不住提醒了穆瑛:“瑛子,你別忘了你已同穆康訂親。”
穆瑛不知她誤會,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道:“沒忘,我記著呢!”
席香見她如此,只好在陳令來看她們訓練時,趁歇息的間隙,她提醒陳令,很是委婉道:“三公子,瑛子與穆康青梅竹馬,感情深厚,兩人的親事是二叔親自定下的,絕沒有取消婚約的可能。”
話說完,她怕陳令尷尬,就繼續去訓練了。
留下陳令站在原地丈二摸不著頭腦,將她這話反覆推敲,方明白過來她潛臺詞是什麼,第一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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