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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當皇帝的公主可比惡犬可怕多了。鎮遠侯擺了擺手,一臉的心有餘悸,捶著胸口唉聲道:“明兒起我告幾日病假,府中若有來客,一律不見。”
聞氏“咦”了一聲,鎮遠侯起身去書房,她便去問陳瑜:“你們去宮裡作了什麼,怎麼你爹回來就病上了,還要閉門謝客了。”
“!!!”陳瑜心中頓時拉起了警鐘,他已經知道宮裡太后和幾個老臣都阻止皇帝封席香為將的事。
陳瑜右手緊握成拳,抵在唇邊咳了兩聲,一副病懨懨的模樣道:“我這兩日咳得厲害,大約是被爹傳染了風寒,咳咳咳。”
他邊說邊咳,“我這就去寫個摺子告幾日病假,免得傳染了其他同僚。”
聞氏:“……”這父子倆從沒病裝病是什麼毛病!
次日朝會,情況果真如趙歆預料的一樣,對於席香封將一事,竭力反對的那幾個老臣和十分贊同的莊鴻曦吵起來了。
那幾個老臣反對時,莊鴻曦挽著袖子,拉開嗓門把他們的聲音都壓了下去。但朝政之事,不是誰嗓門大誰就能佔優勢的。
兩方吵得火熱,誰也不讓誰,就開始找同盟,首要目標自然就是找輔臣一把手鎮遠侯,然後才發現鎮遠侯告假了,轉而找世子,結果他也告假了。
這兩隻狐狸!莊鴻曦與幾個老臣心中頓時暗罵,只好去拉攏其他人。
其他人一看鎮遠侯這父子倆的行事,心裡登時透亮,要麼打太極敷衍過去,要麼就咬死這不在自己職業範圍,都不肯站隊。
兩方拉不到同盟,一致將目光對準了站在百官中毫無存在的陳珞。
於是被矇在鼓裡早早就來上朝會的陳珞,一臉懵逼地收到了本該屬於他爹和他哥,卻因兩人告假而轉移到他身上的白眼和冷嘲熱諷若干。
每日都要懷疑自己不是親生的陳珞:“……”
真是站著也躺槍。
如此吵了幾日,莊鴻曦與幾個老臣仍舊沒決出高下。
鎮遠侯和世子陳瑜依然告病假。
陳珞照常還是每日收穫屬於他爹和他哥的白眼和嘲諷若干。
局勢僵持著,卻又有了些許變化。
兵部的辛尚書也開始贊同席香封將了。
皇帝對此很是意外,他還記得辛尚書的嫡孫女因席香落水事件而不得不嫁給梁園守衛的事,按理說辛尚書和席香結了仇的,沒道理會樂見她封將。
散朝後,皇帝將辛尚書站隊的事告訴了趙歆。趙歆嗤笑道:“辛尚書的親侄子還在雍州呢,他若不贊同席姐姐封將,可就沒人去雍州把他侄子替回來了。”
但縱使有辛尚書站隊,莊鴻曦對抗幾個老臣,也依舊沒有佔任何的優勢。他心裡十分清楚,百官的沉默,就是對席香封將無聲的抗議。
幾位重臣因席香封將的事吵得熱火朝天,市井中也在悄然流傳著說席香各種不堪的閒言碎語。說她拋頭露面水性楊花,在軍中不知同多少人有染云云。這些惡意中傷的話裡,隨便摘一句,就能毀掉一個尋常姑娘的一生。
穆瑛喪父,正是服孝期間,席香與她在驛站裡幾乎沒出過驛站大門。穆康等人對汴梁人生地不熟,也不會胡亂出去轉。他們都對朝廷僵局與市井傳言一概不知。
等市井這些關於席香流言傳得滿城皆知時,朝中原本吵得不可開交的重臣頓時就炸了。
那幾個老臣,雖然反對席香封將,卻不代表他們不念席香保家衛國的功勞。
國之功臣,豈容市井小民肆意辱蔑!
幾個老臣暫且放下席香封將的事不提,轉而和莊鴻曦等人統一了立場。
到底是誰散佈謠言中傷國家功臣的,查,必須查!
第049章
朝廷重臣才要出手查清關於席香謠言從何而起,告病在家閉門謝客的鎮遠侯趁著夜色悄悄去了一趟大將軍府。
鎮遠侯走後,莊鴻曦坐在書房裡許久也一動不動。昏黃的燈火打在他臉上,映得眼角眉梢上風霜的痕跡清晰可見。
眼看夜色愈發濃重,起了微風,燈火搖曳不停,幾欲熄滅,莊鴻曦伸手撐著書案,終於起身。
他走到門口,對門外伺候的老管家道:“和婉清說一聲,我在祠堂等她。”
老管家去請莊婉清時,莊婉清已躺下了。夜裡很靜,她能清楚聽到門外老管家道:“姑娘已經歇下了?那便請她起來,同她說一聲,將軍正在祠堂侯著她。”
莊婉清眼皮猛地跳了跳,老管家年輕時候就跟在祖父身邊,他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