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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
這個問題,幾位輔政大臣早已互相商量過了。“桂州地勢險峻,易守難攻,席都統曾以不足一萬人馬守下雍州,如今率兩萬三千人鎮守桂州,除非西戎三十萬兵馬攻城,否則這城,他們決計是攻不下的。”
躬身上前一步答話的人了是鎮遠侯。
皇帝見著他那張臉,一股鬱氣冒了出來,偏又無法發作。
人家兒子也放在桂州呢,這麼大公無私,他這當皇帝的,難道還要比一個臣子還要偏頗循私不成呢?
皇帝疲倦地揉著眼角,道了句:“理是這麼個理。”
幾位大臣見他精神不濟,長話簡說,將政事都一一稟報過後,便告退了。
等他們退去,皇帝合上眼,朝殿內伺候的內侍溫聲吩咐:“請公主過來,朕有事和她商量。”
一刻鐘後,趙歆款款而來。
見皇帝面色蒼白,她眼底頓時浮上一絲關切,“皇兄,你身上哪不舒服?”
太醫替皇帝診脈,只說是一時情緒過激氣血翻湧所導致,平心靜氣養幾日就好,並無什麼大礙。
可眼下趙歆看皇帝,卻像是個久病不愈的病患一般,萎靡不振沒半點精神氣。
皇帝平時待趙歆真心好,相處久了,趙歆再硬的心腸也軟化了,她眼底的關切不是作假。
“要不讓太醫再過來看一看。”趙歆眼神掃向殿內的內侍。
那內侍躬身要退下,皇帝卻一抬手,制止了:“不必叫太醫,你們都退下。”
待殿內只有兄妹二人時,皇帝才道:“歆妹妹,朕記得你曾說過只要五年便有自信坐穩這把椅子。”
他拍了拍身下座椅,黝黑的雙眼裡映著趙歆的影子,“若我一直病著,你用三年可行?”
“一直病著?”趙歆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卻不贊同的搖了搖頭,“如今戰亂未平,你若病著,易生大亂。若大梁的江山就此葬送在你手裡,百年之後你如何有臉面見祖宗及戰死沙場的將士們?”
“你且放心,我有分寸。”皇帝執著的問,“三年,行不行?若不行,你就歇了那份心思。”
“行啊,怎麼不行。”趙歆點了下頭,語氣宛如在回應別人問她能不能吃一碗飯般尋常。
皇帝笑了一下,“一早同幾位輔政大臣說了許久,還真有餓了,歆妹妹可要留下陪我吃頓飯?這吃一頓就少一頓了。”
“就衝你這句吃一頓少一頓的話,吃,得吃。”趙歆也微微一笑。
內侍被傳喚進來時,心思敏銳的察覺到殿內氣氛不一樣。就這短短的片刻功夫,他們明顯感覺到皇上似乎輕鬆了很多,而公主,身上的氣勢愈發足了。
也不知在這短短時間內,兄妹倆都談妥了些什麼。
……
而幾位輔政大臣從太清殿走後,就分別各自去處理自己手上的事了。
鎮遠侯親自去了一趟兵部,告訴兵部尚書可以下發文書到桂州,調兵至幽州。
兵部尚書覷了覷鎮遠侯的神情,提了一句:“可要將世子爺也一併調到幽州?”
雖然說幽州戰事已起,可身在桂州遠比在幽州要危險得多。
調走五萬人,桂州僅剩兩萬多士兵,且因楊老大的事,席香與眾將士們都生了隔閡。主將與手底下的人不和,如何能帶得好兵?一旦西戎進攻桂州,其處境艱難,可想而知。
放到幽州去就不一樣了。
幽州如今的情況百姓皆知,即便最終守不住幽州,世子爺隨軍撤走也情有可原,完全不會招一點罵聲。畢竟,連鎮國大將軍都犧牲在那兒了,其他人守不住是正常的。
若是守住了幽州,那可就是大功一件。
鎮國大將軍都守不住的城,被世子爺守住了,這傳出去,可不是十分長臉?
兵部尚書那點小心思被鎮遠侯看在眼裡,可國難當頭,不想著保家國太平,反倒在個人小利上鑽營,著實叫人反感。
鎮遠侯面色微沉,可到底是沒將心裡的嘲弄顯露出來,只和和氣氣拱手道:“辛大人美意,老朽心領了。家裡小子過慣了一帆風順的日子,不知江山難守,容易養出好逸惡勞的性子,都快當爹的人,也該讓他歷練歷練了。”
聰明人說話不需太直接,兵部尚書會意,拱手回了一禮:“侯爺高義。”
兵部調兵的文書當天便送了出去。
到桂州席香手中時,陳令帶著一個訊息,也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第099章
陳令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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