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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這樣,他們關於結婚的一切籌備都是秘密進行的。好在他們並非娛樂圈中人,之前之所以名聲大噪,是因為瞳若水的緣故,此時瞳若水在他們倆的關係中早已銷聲匿跡多時,媒體也就轉移了注意力,才使得他們倆的保密工作得以順利進行。
距離婚禮還有一個星期的時候,他們倆一起見了婚禮策劃,聽她把整個婚禮的理念,以及每一個細節,都細細描述一遍。
他們倆坐在一張玫紅色的情侶沙發上,婚禮策劃坐在他們對面,看他們倆只是這樣平平常常不失端莊地靠坐在一起,那種血肉交融生死相依的感覺就已經溶溶地流淌開來。
這幅畫面讓婚禮策劃不知怎麼的,竟忽覺鼻子一酸,便不由自主地說了這麼一段開場白:
“看著你們,想著你們的婚禮,我忽然想起那個傳說來了——夫妻倆是天地開初之時被劈開的雙面人,從此每一個一生一世,都要在茫茫人海中互相尋覓,直到找到彼此,就再不能分開。”
凜雋銘微微笑了:“是。所以,我找了她二十八年……”
他邊說邊轉頭看秋宛瞳,聲音和目光裡有無限柔情纏繞交錯,如膠似漆。
而秋宛瞳竟似不堪那目光的份量,微微低下頭去。
她太年輕了,或許是因為自己年齡上天然的缺陷,不曾付出那麼多年去尋找對方,而自覺慚愧於未婚夫的深情吧……
看見秋宛瞳的模樣,婚禮策劃作如是想。因為自己是女子,她會分外驚羨於男子付出更多愛情的兩性關係。對於她而言,以及對於大多數人而言,生活並不常常如同藝術那樣美到極致,或一悲到底。它是有些平淡的,綿長的,柔韌的,無數偶然掠過的誇張的奇蹟,往往都會從命運的指縫間悄然滑落,沒有一絲聲息與痕跡。
而在她所經歷和看到過的這麼些波瀾不驚的人生裡,的確沒有什麼承諾,能比二十八載光陰的尋覓和等待更鄭重而堅定的了。
就凜家的實力,當然不可能拿不出一套嶄新的別墅作為他倆的婚房,然而秋宛瞳還是堅持就把他們一直住著的這套公寓當作新房。
“雋銘,其他任何地方,都不會比這裡更讓我覺得幸福溫暖,覺得是家。”她是用這句話來說服凜雋銘的。
所以,在籌備婚禮的這段時間裡,他們暫時搬到凜雋銘的另一處房產,以便室內設計師來裝飾新房。
然而這套公寓其實才翻新過不久,所以只要最簡約的加工和補充就好。他們和婚禮策劃約見的這天,就是回到這套公寓裡來的。
在重新走進這套公寓的那一瞬間,喜悅染紅了秋宛瞳的臉頰,直向眼底暈去。她滿滿感動地看著吊燈已經全部換過,不但款式高雅時尚,而且從過去的日光色變成了桔紅的暖色;臥室的沙發也換了新的,是漂亮的深粉色;而與之搭配的同色全套臥具上,則早早地就放上了一張大紅的雙喜剪紙。
和婚禮策劃見完面,凜雋銘把秋宛瞳送回住處後,又趕著回公司開會去了。於是秋宛瞳下車之後,並不急著進門,而是就站在家門口,同他揮手作別。
這是一幢依山而建的別墅,視野開闊,放眼便可俯覽低谷。所以雖是平地,秋宛瞳已算是居高而立,一直依依目送著凜雋銘的車子,沿著山路蜿蜒而下。
然後,她就看見了另外一輛車子,在凜雋銘剛剛經過之後,突然從某個岔路里開上主路,向上盤旋而來。
那是一輛白色的捷路。
一看見那輛白色的捷路,秋宛瞳心裡一沉。但她別無選擇,只得重新開了院門,默默走了出去。
她沿著人行小道轉了幾個彎,就看見那輛白色捷路停在樹叢後一大片寬闊的草地上。這個地方位置極佳,樹叢遮蔽的角度,使得這輛車子雖然離大路不遠,卻正好無法從路上看見。
秋宛瞳無言地開啟車門,坐了進去,低頭等待晏方白又給她什麼新的指示。
但晏方白什麼話也沒有說。至少五分鐘裡,車裡一片死寂。
秋宛瞳靜靜數完時間,便傾側身體,準備開門下車,那種意思就是:既然你不是找我有事,那我走了。
就在這時,晏方白悶悶地開了口:“為什麼要結婚?”
彷彿是一簇原本微暗的火苗,一旦脫口而出接觸空氣,就立即獵獵燃燒了起來。下一句話,他的語氣裡已經怒火熊熊:“為什麼一定要和他結婚?你們還嫌這個世界看不夠你們的恩愛嗎?你還嫌我不夠知道你們倆有多投入嗎!”
秋宛瞳靜靜地聽他說完。話音落下,似仍有餘音迴盪,而就是這依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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