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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黑髮少年欲言又止的模樣,忍皺起了眉頭:“我說,你到底在猶豫什麼?”
被對方的問句打亂思緒,Vincent猛地回過神來:“誒?啊……抱歉。”
“如果你準備就這樣發呆過去,我恕不奉陪……”
“……抱歉。”
沒錯,既然決定要說便要下定決心。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黑髮少年終於揚起了眼的角度。那抹清澈的湖水藍色盪漾開去,推開了故事的大門——
那是一個稍顯陰冷的深秋傍晚,少年緊捂著自己胸口跌坐在一幢廢棄的建築物牆邊。胸前早已被自己的血跡染成了紅色,即便是現在依舊可以感到那努力向外衝擊的血液觸感,微熱而粘稠。
“該死的!”四顧確定追兵還沒有趕及,終於開口放出了暴言。
誰會想到教會執行者中出類拔萃的Vincent竟然會落得如此下場,要是被rancisco看到了,還不知道會笑成什麼樣子。腦中瞬間浮現自己搭檔拼命隱忍笑容的滑稽神色就不由地感到頭疼,只能艱難地坐起身子思考接下來的行動。
“那些傢伙究竟是什麼來頭……”半分自嘲半分疑惑地自問著,Vincent將腦袋靠在身後的朽木之上,回憶剛才的情景。
一如既往地回收著名單上列出的獵殺物件的靈魂的自己在結束今天最後一項工作之時忽然被一群黑衣男子團團圍住。那些傢伙們出手毫不客氣,顯然是要致自己於死地。儘管作為教會的執行者自然不免有仇家,可他卻完全不記得惹到過如此強悍的對手。何況如果只是任務上糾葛的恩怨,又怎會選擇現在這個時機對他不利?
這個時期的教會正在進行主教的接替,因此將隊長級以下的執行者都約束在了本部進行維護,而日漸堆積的工作就全交給像自己這樣的隊長級去執行。也正是因為這樣一貫雙人搭檔的他才會和rancisco分頭行動去解決那些繁重的任務,只是沒想到遇到了這樣的插曲。一想到此時那位拍檔很可能是毫髮無傷的狀態便從心底感到鬱悶,明明是同期進入教會的隊長級執行者,我究竟是怎麼了?雖然深知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卻也不想率直地回到本部,失神的同時不小心加重了手指的力度,惹得傷口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只能無奈地站起身子,竄入一旁的廢樓:“總之,先止血吧……”
硬生生的壓抑感。
廢樓的內部嶄新得與外側那些斑駁牆體格格不入,四周清潔透亮,彷彿一直有專人清理。從天頂綴下的紛繁裝飾為這雕樑畫棟增添了幾分華麗,盤旋而上的木質階梯不知為何總帶有幾分帝王氣息,讓人不得不開始猜測屋主的身份。周邊的牆面上點綴著聞名遐邇的名畫,每個隔間前方都放置著價值不菲的雕像,無論怎麼看都是富裕階層的宅子。看來自己說不定是在無意之間闖到了某個高官的宅邸……唯一感到慶幸的便是像這樣的地方總會有些可以止血的藥物才是。雖然不知道身處何處,但這種境況下也是無可奈何,如果有冒犯的地方還真是抱歉,在此先謝過了。
向前一步,只有腳步的回聲跟隨著他。一聲,兩聲,徒增煩躁之感。並且還有一點讓人無論如何都不得不在意——這碩大的房子竟然感覺不到一絲人氣!!
“太可疑了……”暗自言語著,抵禦因失血過多而泛起的陣陣暈眩。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否則光憑這些血跡就可以發現自身的蹤跡。只能皺眉扯下自己衣服下襬的布料緊緊綁住手腕等區域性的傷口,隨即再次捂住胸口搜尋類似於理療室的房間。
鞋底與地面和諧地摩擦,卻掩蓋不了另一種聲響。依稀地,從走廊深處傳來近似於鋼琴的音色。並不熟練,時而會因彈錯音這樣的細小錯誤而停頓下來,卻依舊沒有放棄的意思,不依不饒地繼續著。儘自己所能澄澈耳朵辨析著樂曲的旋律,少年喃喃自語:“……《月光》?”
貝多芬的曲子。沒有緣由地喚起心底某種柔軟的感情,彷彿在提示著什麼。這絕對不是錄音或是留聲機的效果,而是……有誰正在練習,就在這座宅子!
聯想到的瞬間便本能地警覺起來,謹慎地貓下腰做好隨時迎擊的準備,黑髮少年深深地吸進一口氣,隨即屏住呼吸,利用周邊各種遮掩物向房子深處進發。
琴聲依舊時斷時續,卻著實地切近起來。順著音聲發出的方向摸索,終於站定在一扇巨大的門前。又是一個不可解的地方。這扇門與外體牆面一樣斑駁不堪,就連把手上都蒙上了厚厚的銅鏽,若不是確定聲源在門的對面,絕對不會有人會想要主動轉動它。但……這一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