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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連長了滿身脂肪,二三百斤的大肥豬都一捅一個窟窿,更遑論人了。
於是,那個小弟連叫都沒叫一聲,便暈了過去。
這段打鬥說來很長,其實只是半分鐘內的事情,阿彪幾人才剛抽出刀罷了。
一連廢掉兩人,林同書並不罷休,單手拔起鉛刀,身形一轉如狂風般向最後幾人殺去,身後自刀尖滑落的血絲,被拉成一條優美的弧線,於霓虹燈下閃爍著紫色光澤,彷彿濃豔的罌粟花,豔麗下隱藏著最深沉的殺機。
“鐺——”
金鐵交擊聲中,當先一人手中的砍刀,在與鉛刀撞擊瞬間,便脫手飛出,下一息,他胸前猛得爆出一條刀痕,自肩一直拉到肋下,然後腹部又捱上重重一腳,悶哼著倒飛進飯店裡,驚起一片尖叫。
在夜色下,身影一點都不高大,只是普通個頭的少年,連廢三人,此時氣勢又攀上另一個高度,兇如猛虎,渾身上下都充斥著暴烈的氣息。刀上血珠甩飛入夜空,他再次連踏兩步,整個人陡然撞進阿彪幾人中間,就像闖進了羊群的惡狼,鋒利爪牙盡露。
“叮叮噹噹”
雪亮寒光亂舞,幾把刀快交擊著,偶爾夾雜一聲慘叫,接著便有一人浴血退出戰團,軟軟倒下。連續幾次之後,當疾風暴雨般的攻擊驟然停下,雙臂痠疼,手中砍刀被剁成鋼鋸的阿彪從一次次死亡的恐懼中脫離出來,才驚覺
現在還能站著的,除了對面的少年,就只有自己了。
“好厲害,好大的力氣”阿彪愣愣退後兩步,砍刀噹啷一聲掉在地上,他舉起顫抖的雙臂,這時才現,難怪痠痛難忍,原來虎口已被震裂,手腕腫的像饅頭一樣。
“說吧,二軍和大皮在哪,說了,我就饒你一命。”
還帶著溫熱鮮血的鉛刀,架上他脖子,鋸齒似的刀鋒緊帖面板,少年輕輕的聲音,在燈下如水盪漾
一中附近,某棟簡陋的舊樓裡,此時燈火通明,樓上是喝酒打牌的吆喝聲,樓下客廳,卻只有三個人,安靜坐在各自的沙上,默默對視,與樓上的氣氛一動一靜,成鮮明對比。
回頭透過玻璃窗戶,看了眼已升上天空的月亮,月亮四周有一圈朦朧的光環圍繞,二軍突然感嘆一句,“明天有風,月暈而風,礎潤而雨,不是好天氣。”
“靠,又賣弄你是文學青年,知識分子是吧?不就高中畢業嘛,皮哥我好歹也是專科,你差遠了。”
坐在二軍對面的黑胖子,聞言撇撇嘴,肥厚的手掌在頭上摩挲幾下,瞅了眼斜對面,窩在沙中一動不動的黃毛少年,繼續道:“還沒問你呢,二軍,你讓這傢伙跟過來幹什麼,他和那個姓林的小子是一路的,一會兒砍起來,小心這小子背後反水,打我們個措手不及啊!”
二軍笑笑,“他都把朋友賣了,還反什麼水。”
聞言,黃毛少年將腦袋深深埋進腿間,就像一隻鴕鳥,把頭埋進沙子裡,就以為別人現不了自己,可以讓臉上那火辣辣的羞愧,稍微減輕一些。
黑胖子“嘿”了一聲,叫道:“小子,出賣朋友滋味兒不好受吧?跟皮哥說,你為啥要出賣好兄弟,是不是那姓林的天天虐待你呀?”
黃毛少年不言不語,如同一尊雕塑。
“得了,你別貧嘴了,要是感覺無聊,就上樓和那些小的們玩幾把,反正你錢多,輸了正好給他們點酒錢,他們手底下也有小弟,最近都在叫窮呢!”
“哈,我錢是大水漂來的呀?憑啥你不給,就知道榨我呢?”黑胖子大皮翻個白眼,鄙視道。
二軍笑罵,“你管新華路,整個南城最有油水的地方,我他·媽除了老城牆,其他什麼都沒有,不榨你榨誰?”
“少扯淡,別人不知道,我還不曉得?老城牆那邊每天私底下交易的小豌豆,能把條子撐死,哪個在那做生意的,不得給你軍哥供個2成利?還哭窮,那乾脆咱倆換換得了。”
“我沒意見啊,那地兒我是待夠了,整天一天到晚都是幫大男人轉來轉去,個個跟喪命鬼似地,偶爾碰個小姑娘也被他們嚇跑了,沒點樂子耍,哪有你自在要不月底時候,咱們跟紅哥說聲,求他請示下華哥,把咱倆換換?”
“你還真敢想,華哥知道不要你命哦!”大皮哼哼兩聲,拇指上一隻扳指,隨著他搓動,反射出陣陣翠綠的光,“聽說最近外地來了一幫人,很強勢,在北城那邊掃了好幾個老大的場子。你也知道,雖然華哥號稱黃塗第一,但能和他平起平坐的,在北城也有兩三個,連他們都擋不住那群外地人,我看華哥也難,這種關頭,你要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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