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叫囂鼓譟,放著“一人吐口吐沫都淹死他”之類的狠話。
阿彪也覺得自己有點神經過敏,主要還是傍晚的時候,幾個和他平時玩的不錯,在道上混了很久的老油條,聽說要去砍那個學生,個個變著法兒的找藉口不想去,要不是軍哥在後面逼著,看那幾個傢伙的架勢,早就拍屁股跑了。
而且,軍哥還下了命令,在砍完之前,任何認識那個學生的,不準多說一句話,說一句就剁隻手。平時軍哥雖然很親和的模樣,但拉下臉來也是說一不二的角色,那些人果然不敢透露半句——這也是阿彪擔憂的主要原因,如果其中沒有貓膩兒,軍哥為啥不讓人說?
“俗話說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多打聽沒壞處!”
阿彪暗暗想著,就準備帶著幾小弟去集合地點,不過還沒邁開步,之前他看到的那個少年,慢慢的居然已經走到他們面前,正站在臺階下,擋住了去路。
“操,沒長眼睛啊,滾開!”一個小弟噴著酒氣,抬腳就向少年踹過去。
“篤篤篤篤!”
“啊——”
阿彪等人只覺得身邊風聲一急,接著一連幾聲類似手指擦過搓板的聲音,還沒反應過來,那個小弟痛呼著,整個人已經滑到了臺階下,一條腿被少年緊緊抓住,托起,呈“上”字型,真真擺了個一字劈叉的高難度動作。
小弟一手捂腿,一手捂褲襠,淚流滿面,尖叫痛哭:“媽呀,疼死我了放下,求你放下,蛋要裂了——”
“哪那麼容易裂,大不了墊幾天衛生巾,給你機會讓你體驗體驗另一種性別的感受,哭什麼哭?”少年呵呵笑著,很溫和的語調。
他抬起頭,絲下的雙眼中,小飯店門口微弱的霓虹燈,蓋不住那眸中射出的點點白光,乍一看,就好像電視上的雪花點,被少年裝在了自己眼睛上,極度詭異。
那哪是人的眼睛。
阿彪只覺得森森寒意從尾椎直竄到頭頂,頭皮頓時陣陣緊。
但等他眨眼再看的時候,少年雙眸裡卻沒了異色,只有清澈、純粹的黑與白,特別有神。
“眼花吧!”阿彪恍惚了下,便把這件事拋到九霄雲外,現在他小弟正悽慘的叫著,可沒時間考慮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
他緊緊盯著臺階下,動也不動的少年,沉聲說道:“這位兄弟,剛剛是我手下沒眼色,你把他弄成這樣,也能消氣了吧?不如放手,跟哥們我進飯店裡,哥們擺桌酒席代我小弟給你賠禮道歉,怎麼樣?”
一邊說,他一邊將手慢慢摸上腰後彆著的砍刀,藏在衣服下的精壯身軀繃緊,整個人的氣勢隱隱提了起來,就像一隻躲在黑暗裡,默默窺視獵物的黑豹,在等待著獵物鬆弛的剎那,出雷霆一擊。
那番話,自然是麻痺少年用的,他可沒半點道歉的意思,混黑社會混了幾年,真刀真槍拼出現在小頭目的地位,他阿彪還從沒向除軍哥之外的誰低過頭,今天如果真對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少年道歉了,以後他會成為道上笑柄不說,單隻身後幾個小弟,也會被傷了感情。
聽見他的話,少年搖搖頭,“不用裝了,阿彪對麼?二軍是你老大吧?他和大皮現在在哪?告訴我,我放你一馬。”
少年聲音很淡,即使說起二軍和大皮的名字,臉上也沒半點波動,神色極為鎮定,這讓阿彪有點摸不準。
只是還沒等他仔細思量,他身後小弟先不幹了。
“操,小兔羔子,彪哥和軍哥的名字也是你叫的?”一個小弟罵罵咧咧的抽出掛在衣服內襯的鉛刀,揮舞著就向少年砍去。
“還是得先把你們打服,不然都不會好好說話的,記得,我叫林同書,不叫小兔羔子!”
林同書有點不耐煩的說著,單手一甩,將被他抓住一條腿的混混,像個大風車似的甩飛出去,在空中滴呀滴溜溜地轉,飛進黑暗中然後他借力身體側轉,讓過砍來的鉛刀,順勢俯身單手撐地,高高揚起的兩條腿,像是一對大剪刀,往後一開一合,瞬間夾住那個小弟的腦袋。
接著,那柔軟敏捷的身體,彷彿裝了彈簧一樣,忽然彈起,整個人都騎在了那個小弟頭上,兩腿一絞,頓時把他扳倒在地。
“鋥——”
刀刃劃過地面的聲音,林同書順手抄過落在地上的鉛刀,面無表情地反手插進那個小弟肩膀。
蓬勃的血液,如噴泉般哧哧噴起,瞬息間,飯店門前朵朵梅花兒綻放,在燈光渲染下,流轉著一種名叫“暴力”的美。
鉛刀,也叫殺豬刀,快且沉,帶血槽,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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