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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很淡然,或者說根本沒有表情,這也正是她原本的面孔,似乎有些事情要回到它們本來該有的樣子。
又有東西在觸點我的手肘,我知道是蘇小芸發來的暗號,但是我接收的動作明顯變慢了。
淺紫色的半張信箋紙,跟第一次收到的紙條一樣。紙條上寫著:“要分開了哦,您老人家多保重……”落款是一個已經畫得很完美的吐舌頭笑臉。
我不知道該寫什麼回覆的字句,於是只好轉頭看看蘇小芸,點點頭然後微微一笑。蘇小芸一隻手扶著額頭,有點專注地看著我,沒有動作,也沒有笑。
我不得不佩服那位想出以考試成績為標準分配座位的高人,分配的結果我是第三排,前後左右竟然都是班上玲瓏小巧的幾位小女生。
這個位置顯然不適合我,且不說我稍顯偉岸的後背會遮擋後面同學的視線,重要的是,我認為教室講臺周圍三丈方圓乃是非之地,而我早已習慣遠離是非。
蘇小芸的位置在靠外牆窗戶的第五排,她的右後方緊鄰著的就是俞儷,而俞儷的右後方就是周立剛,他們三人的位置正處在一條斜線上。
“座位初步調整就這樣了,有沒有特殊要求的,現在提一下。”“老拖”還是比較講人情味的。
於是幾位身高不足或者視力不好的同學提意見要求調換靠前一點的位置,我見條件具備,便舉手要求調換到後面位置,“老拖”稍稍有點驚訝或者說疑惑,但還是同意了,於是我選了教室右後邊最後一排的位置。
新座位所處的位置環境我很滿意,感覺就像是搬了新家。這個位置可以將教室的情形一覽無餘,可以從一個全新的角度欣賞周立剛極富藝術美感的睡姿,也可以在一個特殊的方位體驗一座座“書山”緊相連,“只緣身在此山中”的意境。
似乎是跟隨圓規的筆尖畫了一個圓,我嘗試迴歸最初的學習生活方式,想以此沖淡那種悵然若失的感覺。我計劃制訂一個時間緊湊的讀書計劃,因為我開始著迷村上春樹。
即便同桌的時光再美好,那也只是過去了。這樣被分開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可以收斂身心,安靜地去學習或者反思。
忘卻或許不難,我心中關於蘇小芸的記憶應該可以濃縮成一個美麗的側影;如果不能忘掉,課桌與課桌之間的這點距離也根本阻止不了什麼。
這也是一次考驗。花就開在那裡,賞花的人有心流連,卻勢必要走。真正愛花,不會強行摘取。也無法知道花的心意,可憐花不能言。於是只有靜靜地賞著,等著……
等待此情此景感動上蒼,那花突然幻化為一位仙子,隨人而去;或者賞花人倏然變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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