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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人來人往夜色漸深的瑪麗大街上,林曉光發熱的頭腦漸漸被冷風吹醒,她將開敞的衣襟重新拉上,右手捂上左邊的心臟,“跳的好快。”
“八月芬勒”酒吧的後院垃圾桶旁一個血跡斑斑的舊麻袋被隨意的扔在一邊,幾個年輕人站路燈下抽菸,不時低聲交談著什麼。
一輛黑色的梅薩德斯悄無聲息的停在後門邊,幾個年輕人見狀趕緊迎了上去。
“維恩,米歇爾說這次的行動讓你負責。”說話的年輕人正是舒澤。
維恩沉默地點點頭,走到那個血跡斑斑的麻袋旁,麻袋裡蜷成一團的東西時不時抽搐一兩下,麻袋上的血跡都乾涸凝結在一起,他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舒澤立刻套上手套將麻袋口開啟,一個面色青白渾身是血渣的人用力蜷縮在一起,目之所及都是結成塊的血漿,眼睛部分高高地腫起,發青發紫,差不多是被打瞎了,被掀去了指甲的手指前端凝固著紫色的血塊,被縫起來的嘴唇也是不正常的黑紫色。
他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只不過隱藏在帽簷的陰影中讓人無法察覺。
“米歇爾叫我們把他鎖在冷凍倉裡。”舒澤以為維恩不知道連忙解釋道,“不過我們算好了時間沒真凍死他,就等你來了。”說著舒澤遞過去一個針頭插在香檳塞子上的注射器,裡面是清澈的試劑。
“高純度的‘四號’?”維恩接過問道。
“沒錯。”舒澤點頭。
“尼克勞斯還愣著幹什麼!”舒澤回過頭去低聲呵斥著一個看起來二十左右的瘦小青年,“快些把他的手拿出來!”
“是。”叫做尼克勞斯的少年也許是第一次參加任務見到這樣子的場面有些心虛恐懼,努力控制了自己幾次終於顫抖著把蜷縮在一起已經渾身凍僵了的那人的手拿了出來。
手臂是死屍一樣的白堊,青色的經脈清晰可見。
維恩看了尼克勞斯一眼,漫不經心地問道,“新來的?”
少年立刻緊張地回答道,“您好!我叫尼克勞斯,我很早就知道您了!我先前在‘Peponie第三號’酒吧當酒保,是紐倫貝格引薦我來的。”
維恩點了點頭,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
慢慢戴上了白色的手套,將針頭從香檳塞子中拔出,檢視了一下劑量,慢慢地推進那人早已冰冷發僵的手臂中,餘下三分之一的時候他停止了動作,將針頭拔出重新塞回了香檳塞子中。
“不注射完嗎?”舒澤也蹲下來有些疑惑地問道。
“不用,這些分量足夠了。”維恩答道,將注射器重新丟進麻袋中。
尼克勞斯因為內心的恐懼加上腐味和血腥味一做完事就衝到垃圾桶邊嘔吐起來,維恩也慢慢站起來走到垃圾桶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即將白色的手套脫下扔掉。
“第一次會難受些,以後就習慣了。”舒澤在一旁說到。
“開你的車嗎?”舒澤看向維恩。
“不行,我的車今天不行。”維恩搖了搖頭。
“好吧。”舒澤無奈地聳了下肩,“我去問紐倫貝格拿貨車鑰匙。”說完匆匆朝酒吧裡走去。
維恩慢慢走回去,路燈柔和的光暈下,一縷紫色的血液從腳下人的鼻子中緩緩流出,眼睛張的大大的,甚至撐開了原來的傷口,被刮傷了的眼白猙獰可怖。
另一個人走了過來用手摁了摁他的心臟和脈搏,興奮而崇拜的看著維恩,“沒錯,他死了!”
維恩點點頭不再說什麼。
那人立刻牢牢的把麻袋口綁了起來。
貨車一路開往Kopi區的“人造鬼”酒吧,越接近那裡酒吧的數量就越多,趁著夜色,無數從境外的偷渡而來的未成年少女們出來賣/淫攬客,這樣的夜色裡充斥著淫/靡氣息。
“真帶勁!”尼克勞斯一邊握著方向盤一邊四處張望,“我早就聽說西西里那邊的老本行是組織少女非法賣/淫。”
“可惜啊,今晚我們不能在這兒停留,不然就要和那小子一起陪葬了。”舒澤抽了口煙。
車廂內傳來一陣低而放肆的笑聲。
“她們可真漂亮……”尼克勞斯還沉浸在這個地下的世界中。
他依約給她打來電話,“你在哪兒?”聲音溫柔帶著蠱惑的力量一如往昔。
“我,我在貝伯爾廣場看錶演。”聽到他的聲音就會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
“我在我們分開的那個路口等你。”
“好。”
掛了電話的林曉光解放似的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