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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狠狠踹上他的肚子,男人倒地的瞬間他又一腳踩上他的脖子。
“李曼……你不用殺了他的……只要他不找我們麻煩……”林曉光無力地爭論被李曼輕輕鬆鬆打斷。
“只要他活著對我們而言就是麻煩。”腳尖輕輕旋轉一個角度,一把銳利的尖刀從鞋底彈出,收回去的瞬間,鮮血從大鬍子男人的脖頸間瘋狂湧出。
血腥味在小小的樓梯間裡瀰漫,壓抑的讓林曉光不能呼吸,腥氣和著甜膩的血氣,令人作嘔的上湧。
林曉光扶著刷著陳舊綠漆的牆壁,乾嘔著,眼神空洞地看著狹長的走廊,綠漆斑駁起翹,好像回到了90年代的中國。
林曉光覺得自己想家了。
她突然覺得有些好笑,在上海的時候,她一心一意要離開,她叫囂著要去見識更加廣闊的世界,{炫}叫囂著要越行越遠,{書}叫囂著要過自己想過的生活,{網}她也曾經想過浪跡天涯,想過海闊天高……
可是,當旅途真的開始了,才剛開始,她就已經懷念。
林曉光站在手術室門外,眼神不自覺地瞥向樓梯間,她想,有沒有人知道,此時此刻那個陰暗而少有人去的樓梯間內躺著一具屍體呢?
手握著又鬆開,好幾次後掌心開始微微出汗。
李曼看著她,輕笑道,“怎麼?在害怕?”
林曉光輕輕搖頭,“我不怕。”
“哦?”
“反正不是我殺的,要坐牢也是你去。”
李曼挑眉,“哦?小姑娘這個時候倒是把關係撇的清清楚楚。”
手術室的燈暗了下去。
李曼和林曉光同時走向門邊,醫生推著雅各布出來,“現在情況剛剛穩定,看來車禍很嚴重啊,如果再晚個二十分鐘也許就淤血壓迫過長時間救不回來了。”
“哦,那就好,現在病人能移動麼?”李曼鬆了口氣。
醫生挑著眉頭看著李曼,表情滿是不可思議,“移動病人?病人可是胸骨斷裂的人,我才剛剛固定好,你是在開玩笑麼?”
林曉光聽不懂那舌頭打卷的翹音,只從語氣中判斷情況不好,心下無端煩躁起來,後有追兵前有敵人……
維恩被護士帶著從監察室中出來,胸口纏上了厚厚一層繃帶做了保護和固定,打了止痛針的他現在看上去好了很多。
護士和李曼解釋說骨裂的情況不是很嚴重,靜養半個月應該骨片就會復位,李曼把話轉給林曉光,林曉光總算稍微放心了點。
維恩:“那個人呢?”
林曉光:“樓梯間。”
維恩點了點頭不作它問,林曉光率先忍不住了,“你不問問他活著還是死了嗎?”
維恩慢慢轉過頭看著林曉光,眼神中是陌生的冷然神色,“當然是死了。”
林曉光心中隱隱動搖的價值觀開始和現實做起抗爭,“人命怎麼能那樣輕賤……殺人為什麼還可以安心……”
“因為這個世界從來不公平……因為我們生活在地下的世界。”維恩墨色的瞳孔直直看向她,“而人命一直都是這樣輕賤,包括你我。”
雅各布藥效未過還在昏睡中,李曼看了看他,“看起來沒有個一兩個月雅各布的傷是好不了了,我們暫緩去三藩市的程序吧,要麻煩一下我的老朋友了。”
維恩推了推林曉光,“走吧。”
“走?雅各布的傷不是不能動麼……”
李曼看著她,“那麼,小姑娘,我們要等著警察來找我們的麻煩嗎?也許不等警察來,光頭黨也該找來了,走吧,他是個殺手,什麼樣的事情沒有經歷過。”
護士要求他們將手術費和醫療費結清,維恩點了點頭,示意他一個人去結費,讓他們先將雅各布帶下去。
可林曉光知道他身邊根本沒錢,他們的錢都被她撒在雪原了,他去是要殺了他們……
李曼一早拿了大鬍子男人的車鑰匙,現在這輛略顯破舊的紅色吉普車歸他們所有了,李曼坐上駕駛位,維恩坐在副座上,雅各布被平整地放在後座上,林曉光坐在右手邊,將雅各布的頭枕在她的腿上,維恩略微回頭看了他們一眼,想說什麼最終沒說。
林曉光想,這個男人總是這樣,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他也不想別人知道。
她又想,不要再猶豫不定了,生活到了某個平臺和路口後就不能再回頭了呢。
Chapter6庇護之所
人生是場豪賭,輸贏?誰在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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