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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爆炸所產生的熱量也早已被來自西伯利亞平原的寒風所驅散,蝕骨的寒意從腳底升騰而起,慢慢凍入骨髓。
在茫茫雪原中,目視的距離不超過五十米,辨不清方向也沒有希望,比中東的沙漠來的更為可怖和要命。
沒有躲避物和目標物所以也沒有了移動的必要,四人靠在殘破的汽車邊躲避著風雪,雅各布的情況越來越糟,臉色慢慢從青中透出一種不祥的白堊來,而維恩從始至終一直緊抿著薄唇低著頭,只能看見他弧度完美的下巴。
正在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的時候,一陣汽車引擎的聲音在風雪中隱隱約約地傳來,三人立刻互相對視了一眼,李曼起身,果然不遠處一輛紅色的吉普車正快速朝著他們駛來!
李曼和林曉光跑向路中央用力揮舞起手臂,吉普車車主看見了他們靠著邊停了下來,車主是個大鬍子俄羅斯男人生的十分魁梧壯碩,一臉可疑地看著這三男一女,“你們是誰?中國人,歐洲人?”
林曉光不會說俄語,所以只能李曼來回答,“我們是來自德國的遊客,汽車在雪地裡出了事故發生了爆炸,所以我們急需去醫院。”
大鬍子俄羅斯男人狐疑地看著李曼和林曉光,“遊客?事故?告訴你們我可不傻!交通事故車子會爆炸嗎?還有車尾的彈痕是怎麼回事?”
林曉光雖然聽不懂兩人的對話,但是順著俄羅斯男人的手所指的方向看去,車尾處的幾個零星彈痕清晰可見,一下子她的心提了起來,事情很明白,大鬍子男人不會想惹事,於是那男人搖上車窗,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留下一句,“我可不想得罪光頭黨,祝你們好運來自德國的‘遊客’們。”
李曼看出不對,立刻上前拉住車門,誰知那大鬍子俄國人也不傻立刻一腳油門猛向前衝,李曼一個不及防被拖倒在地。
林曉光顧不上李曼回過身拿了什麼,李曼起身再回頭時只見滿天飄散的綠色美鈔順著暴風雪飛速向前掠去。
紅色的吉普車猛地一個剎車,車身順著白雪劃出去好一段,終於堪堪停住,慢慢又倒車回來了。
大鬍子男人神色莫辨地搖下車窗看著林曉光,林曉光捏著好幾張百元美鈔頭也不回地對李曼說,“告訴他帶我們去最近的私人診所,多少錢我們都給!”
李曼訝然地看了看她,隨後將話翻譯了一遍,大鬍子男人抽了抽鼻子又看了看倚在車邊的兩個傷員,終於向車門的方向側了側腦袋。
市際線漸漸出現在眼前,大體量的拜占庭建築那高聳的青金色穹頂也隱約可見,在白雪中反射著聖潔的光,林曉光心下鬆了一口氣,握著維恩的手沒敢松過,那個堅韌的男人也同樣回握著她的。
他一聲不吭,她知道他在忍受痛苦。
他越是這樣她就越是放心不下。
私人小診所很快就到達了,雅各布的呼吸開始暫停暫緩,李曼不斷從副座上回頭叫他不要睡著,雅各布斷斷續續地說著,“不是……睡……是怕……昏……昏過去。”
林曉光不斷地輕搖著他。
雅各布被抬上擔架迅速的帶進診所,診所是個地下黑診所,裝置倒是很全,只是收費高昂的嚇人。
待到雅各布被推進了手術室,維恩也被帶去治療時司機開始向剩下的兩人要起錢來,男人看上去像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女的弱不禁風,於是大鬍子俄國人將他們堵在角落,“嘿,我說,我可是冒了很大的風險才將你們從光頭黨的手裡救下來的,如果不是我,你們早就死在暴風雪中了,是不是……該有些什麼……表示表示?”
林曉光看著李曼,李曼將話翻譯了一遍。
李曼:“他這是在問我們要錢呢,你有錢麼?”話問出口顯得漫不經心而隨意。
林曉光:“都被我撒掉啦。”
李曼:“那麼……”
林曉光:“反正地下的世界也沒有規則可言。”
李曼:“你錯了,地下世界的規則就是暴力打破任何規則!”
話音剛落,飛起一腳直擊那大鬍子男人的下顎骨,腳背猛地用力,下顎骨應聲而碎,在那樣狹小的空間,在那樣刁鑽的角度,對方又是那種彪悍的肌肉男,僅一秒時間,他便出手了!
大鬍子男人眼球暴突不可置信地蹬著李曼,雙手捂住自己的下巴,鮮血順著指縫迅速地流下,場面太過血腥,林曉光也被嚇得屏住了呼吸!
由於下顎骨被擊碎男人無法說話也無法嚎叫,只能從喉嚨口冒出野獸一般的低沉的咕嚕聲,他血紅著雙眼揮著雙手朝林曉光撲過來,李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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