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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恩從身後慢慢圈住她纖細瘦弱的身軀,他望著依稀可辨的芬蘭灣說道,“你說是不是每個海邊的城市都那麼美麗無瑕,是不是每個海邊的城市註定都是帶著罪惡和慾望來建城。”
林曉光:“索多瑪之城嗎?”
索多瑪是《聖經?創世紀》中說提到的位於死海東南方的罪惡之城,由於罪惡太多,連同蛾摩拉城一同被耶和華天降大火和硫磺所滅。
維恩望著遠處不知在想什麼並沒有回答。
林曉光想起來一本很久之前看過的電影,電影裡每個人都有一段故事,說不上來誰是主角誰是配角,每個人都是自己生活的主角,所有人都退居身後變為背景,故事裡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所以我們逃不掉的。
維恩說,城市是罪惡和慾望。
有人的地方就有罪惡和慾望,城市是個巨大的容器,承載著我們滿溢的罪惡和慾望,夜夜不休,終成不夜城。
所以我們依舊逃不掉的,即使可以逃脫城市也逃不脫內心深處滋生而出的罪惡和慾望。
林曉光思忖再三,沒有將這些話告訴維恩,她想,他是明白的,不需再多說了。
維恩修長的手指指著海面上的粼粼波光,“從那裡,光頭黨將整個俄羅斯境內的黑市軍火出口到世界各地,尤其是北非。”
林曉光:“他們的總部在這兒嗎?”
維恩沒有回答她,繼續問道,“你說,這樣美麗的城市是拿什麼建造出來的呢?”
林曉光只覺得寒意從腳底蔓延而起。
Chapter8陌路人生
生活就是這樣,有的人來了,有的人走了,甚至都來不及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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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聖彼得堡顯得曖昧而混沌不堪,天際線顯出晦暗的色彩來,芬蘭港的往來貨船都開著大功率的照明燈通宵作業。
就是在這樣一個地方,下週即將召開四國石油峰會,屆時將有烏克蘭,白俄羅斯,波蘭的資源部長以及國防部長出席。
林曉光顯然沒有忘記剛到俄羅斯時李曼說過的話,他們準備暗殺俄羅斯國防部長弗拉基米爾,而之前對光頭黨的一切挑釁行為有一部分的原因也是為了引起這位大人物的注意。
林曉光:“李曼,既然你要暗殺弗拉基米爾,為什麼又要引起他的注意?這樣不是更難了嗎?”
李曼:“當然不是了,如果不引起他的注意怎麼能知道他的安保狀況?”
林曉光:“安保狀況?”
李曼:“自然,只有他感到害怕了去更換安保人員我們才有可乘之機。”
林曉光:“你們難道是想……”
餘下的尾音空蕩蕩地懸在陰冷的聖彼得堡街頭,沒人接話,半響她有些擔心地看著維恩被繃帶包著的手掌,“你的右手……還能握槍嗎?”
維恩還未說話,李曼倒是先打斷了林曉光,“握槍?這個男人左手的槍法不也好的很麼?傳說中青盟不能用槍的男人?”結尾處頗為挑釁地看向維恩。
維恩冷情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因為受傷而蒼白的臉色顯出一絲陰冷,淡淡看了眼李曼,“盧切斯家果然只有打探訊息的能力是一流的嗎?”
李曼彷彿沒聽懂般反問,“打探訊息不一向是青盟最擅長的事嗎?”
維恩嘴角勾出一個帶著冷意的笑,“你太過獎了,這樣子的評價該和米歇爾去說。”
李曼:“不如讓雅各布去說吧。”
說完兩個男人同時笑了起來。
林曉光不明所以地看著他們,李曼收住笑看向林曉光,“喂,我說,這個男人有那麼多秘密,你真的受得了嗎?”
林曉光看了眼維恩,“他和我有什麼關係,秘密不秘密的,我根本不稀罕。”她話一出口才發現其實自己是那麼介意,因為對他的那些不瞭解而產生的巨大的患得患失感。
李曼戲謔般挑了挑眉,“哦?原來和你沒關係啊。真是個殘忍的小姑娘,總是把我們的關係撇的乾乾淨淨,我看你倒是對雅各布比較好。”說完故意去看維恩的臉色,結果維恩什麼表情都沒有。
林曉光也不接話,李曼不罷休,“我說,你喜歡雅各布哪點?”
林曉光轉過臉去一本正經看著李曼,“我喜歡他吊兒郎當的樣子好了吧!”
李曼不明所以的看著維恩,“她剛才說什麼?吊兒郎當是什麼意思?”
維恩慢慢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中國的俚語我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