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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心煩意亂的把面前的檔案推了推,“天天忙,忙得去解手的時間都要沒有了,離得這麼近,我都快兩天沒看見她了,”他焦慮不已的低聲說,“央央這段時間的狀態特別的不對,可我忙成這樣,一直沒機會和她好好談一談!”
林副官遲疑良久,慢條斯理的說,“師長,您回上海見到譚小姐以後就養起了烏龜,我猜這大概和諸葛孔明手裡的鵝毛扇一個意思吧?感情這東西也和行軍一樣,欲速則不達!我想您現在這樣忙,肯定有日子沒喂烏龜了吧?”徐治中聞言後如夢方醒,他盯著林副官看了半天,隨即懊惱不已的說,“我就不該放你出去做什麼團長,讓你一刻不離的待在我身邊就好了!”
徐治中去醫院裡找到譚央時,她正閉著眼靠在椅背上。徐治中關切的問,“央央,你怎麼了?”譚央沒睜眼睛,很小聲的說,“大概昨晚沒睡好,有點兒累。”徐治中面露不忍的責怪她,“我聽他們說了,昨晚做手術做到凌晨三點,你什麼身體,劉法祖是什麼身體,不要和他比!若是你身體就這麼垮了,那就一個傷兵都救不了了!”說完,他從椅子上抱起譚央,不容置疑的說,“去我那兒歇一會兒,吃了晚飯再過來!”
由於軍務繁忙,徐治中這段時間一直睡在辦公室隔壁的房間,他把譚央放在床上,輕輕的蓋上了被,看著譚央紅腫的眼睛,徐治中俯□溫和的問,“央央,你最近是不是有心事?”聽了他的話,譚央慢慢睜開眼睛,“我,我沒想到……”她說著,眼淚就下來了,哽咽得無法開口。徐治中看她這個樣子,心有不忍,便寬慰她,“好了,不著急,等等再說,等睡醒了覺再慢慢說!”
徐治中在辦公室裡又忙了一個多小時,新來做副官的那個十六七歲的小孩支支吾吾的說,“有個人在軍隊外面等了兩個小時了,一定要見您,我們說見不了,他就火了,說見不到你,他回到市裡就帶人把你的隨園炸平!”徐治中一拍桌子,“無法無天,什麼人這麼放肆!”小副官嚇得哆哆嗦嗦的說,“他,他,他說他姓畢!”
作者有話要說:十一要去外地參加閨蜜婚禮,節後才能更新,懇請姐妹們諒解!
89(86)抉擇
戰況如此急迫;正經事都忙不過來;這節骨眼上畢慶堂還來找他麻煩;縱是涵養再好;徐治中的臉上也露出了不耐之色。但是;人進來後;看著半年未見便消瘦許多的畢慶堂;徐治中多少有些訝異,這半年是他徐治中人生中感情最順遂,內心最盈暢的一段日子,得意人眼中看不到失意事;畢慶堂的境況,他早已無暇體悟。
“畢先生,您清減了不少啊!”徐治中稍有不安;畢慶堂並沒接他的話茬,站在桌旁簡短的說,“知道你忙,有點兒事和你說,幾句話就走。”“不忙,畢先生儘管說!”“看了今天的報紙,怎麼?要結婚?”畢慶堂掃了一眼辦公桌上的黑鐵相框,語意不善的問。莫名的,徐治中竟覺得自己是偷東西的賊,光天化日下被物主人贓並獲,逮了個正著。說到底,再坦蕩再自詡君子,他也算是趁人之危、奪人所愛,終究落了下乘。
徐治中神色間起了愧意,再開口時姿態很低,語意也誠懇,“是,央央體諒我在陣前生死一線,所以即便時機不成熟,一切倉促,她也答應了我,使我如願。”聽了他的話,畢慶堂笑了笑,這一笑頗為艱澀,說不好是欣慰還是難過。沉默片刻後,畢慶堂忽然看著徐治中的臉,帶著審視的目光,面容嚴肅的說道,“小妹生不了孩子。你是獨子,看重自家的香火血脈就別結這個婚,”略停了停,從桌子上拿起相框,不耐煩的脅迫道,“可別三五年後再叫著沒後代沒子女,堂而皇之的納小娶姨太太,顛三倒四的,倒要叫我再去拾掇你。”
聽了他的話,徐治中只略愣了愣,隨即釋然一笑,面容依舊堅毅,眼中也未起波瀾。畢慶堂看分明後,很不是滋味的嘆了口氣,“若是不在意,那就別叫她知道。不讓她起疑心的話,方法很多。”話到這裡,徐治中反而覺得意外了,他向前傾了傾身,疑惑道,“畢先生,您是說,央央不能生孩子,她自己並不知道?”
畢慶堂點了點頭,“生了囡囡後,那個老毛子醫生就說小妹的身體出了問題,不能再懷孕了,我想我知道就好,也沒對她說,”沉吟片刻,他復又開口,“中國人的老毛病,只要有錢養得起,就想多要幾個孩子,就想要有兒子,可是不能夠了,那就另當別論!我就說,我不大喜歡孩子,高人算了我命中只此一女,多了會妨財運。說到底,我是不想叫小妹揹著負擔、帶著愧疚的和我過下半輩子!”
徐治中訝異不已的盯著畢慶堂好長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