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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意間聞到手帕上淡淡的菸草味道,竟有心安的感覺。畢慶堂看著譚央,很真誠的說,“我不知道我的這個理由你能信幾分,你說下次在路上遇見你不用下車,可那要看什麼情形了。就像現在,這麼晚了,你還一個人坐在路邊發呆,你說,我會撒手不管嗎?”譚央一臉愁容,淚水再次掉了下來,畢慶堂往譚央身邊挪了挪,很關切的問,“因為什麼?是不是,在學校有什麼不合意的事兒?”
譚央看了一眼畢慶堂,稍一使勁兒,攥住了手中的手帕,“我,我學的很不好。”“那好好學就是了。”“可是這次考試考的很差,學校老師讓我的家裡人去一次。”畢慶堂會心一笑,“那也不算什麼的,就讓你表叔去一次嘛。”譚央無可奈何的說,“不是那麼簡單的,表叔本來就不想叫我讀書,要是讓他知道我學得這麼差,一定會叫我退學回家的。”
畢慶堂哈哈一笑,拿了根菸叼在嘴裡,爽快的說,“那就不讓你表叔去了,我去!”“那怎麼行。”“有什麼不行的,就說我是你大哥,第一次見面不就要認你這個義妹嗎?”譚央還是一味搖頭,畢慶堂心領神會,就慢悠悠的說,“不讓你表叔知道我去就好,以後譚小姐有事要我幫忙,我義不容辭。沒事兒的話,我也不會動不動的和你在大街上這麼恰巧遇見了。”一句話說中了譚央的心思,譚央終於開腔道,“那,就要煩勞畢先生了。”畢慶堂聞言便翹起二郎腿調侃道,“這就對了,不然我還以為你是故意在學校裡闖禍,然後叫你表叔去,其實是著急退學找婆家了!”
譚央聽了臉上一抹紅,少女特有的羞怯別樣動人,畢慶堂只看了一眼,便馬上將目光移向別處。譚央有些生氣的說道,“畢先生,你要是明天這麼和學校裡的老師說話,那就和表叔讓我退學沒什麼區別了。”說著,她還打量了一下穿著一身米色時新西裝的畢慶堂,頗為不安。畢慶堂吸了口煙,扭過頭盯著譚央面有慍色,鄭重其事的說,“譚小姐,我答應下來的事情,你就要放心。以後再託我辦事,也一定要記住這點。”說罷,他將煙往地上一撇,站起來頭也不回的走到路對面,開啟車門後便毫無商量餘地的衝著譚央喊,“上來!我送你回去。”
8(6)險勝
第二天下午,下學的鈴聲在耳畔大作起來,巴望著下課的孩子夾上書,三竄兩跳的跑向外面,跑在最前面的男孩出門片刻就探頭回來,“譚央姐,有位先生找你!”譚央聽了,連忙匆匆收拾了書本,走到教室外面。
在教室外的昏暗走廊裡,一看見站在牆邊的畢慶堂,譚央就耐不住的笑了出來。一身再古板不過的黑色西裝,沒帶禮帽,頭髮梳的紋絲不亂,手裡一根黑黝黝的文明棍,輕輕的敲著地面。畢慶堂瞪了她一眼,“笑,有什麼好笑的,今天這麼一副行頭去公司,還有幾個人問我是不是剛參加了葬禮回來!”說罷,他看了一眼譚央抱著的那摞厚厚的書,皺了皺眉,拎起上面最厚的兩本,轉過身往外走,譚央連忙跟在他後面。
“畢先生,你,剛見了老師?”剛出了課室樓的門,譚央就在後面忐忑問道。畢慶堂嗯了一聲,放慢了腳步,引著譚央往操場的角落走。日暮時分,夕陽將兩個人的影子打在操場的平整地面上,隨後,又將它拉得很長,很長……
“那位李老師說你的國文非常好,甚至比一些學校裡的老師都好,還說你寫的文章經常做範文在年級裡念。”畢慶堂慢慢的說,看見譚央原本緊張的神情稍有緩和,這才又接著往下說,“只不過,他說你其他科目底子差了一些,要接著用功的。”譚央忽然站住了,“畢先生,李老師找您應該不止是說我哪科好,哪科壞吧?您應該都告訴我的。”
畢慶堂聽了,微微一笑,若無其事的說,“他建議你,從初小讀起。”譚央睜著大大的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畢慶堂,隨即垂下眼簾,細密的睫毛微微抖動。畢慶堂見狀便去摸衣兜,未果,便指著譚央道,“不許哭!”語氣嚴厲,倒有威脅的意思,譚央聽了,連忙抬起頭,瞪著淚汪汪的眼睛看著畢慶堂,委屈的說,“為什麼?”畢慶堂皺眉,不耐煩的說,“今天沒帶手帕!”譚央聽了,倒有了破涕為笑的架勢了,她從袖口裡抽出昨天畢慶堂給她的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淚,隨後把手帕往畢慶堂懷裡一送,“昨天忘了還你了!”畢慶堂低頭看了看手帕,譚央有些過意不去的說,“我沒洗,這手帕一看就是男人的,我怕洗的時候會被表叔看見。”畢慶堂笑著接了過來,揣在了兜裡。
“反正我不要降級,不然大學讀出來不是要七老八十了嗎?”譚央固執的說。“你放心,我也說了一定不能降級,我在李老師那裡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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