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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譚央打足了精神,坐直身子,“陳叔,相不相干的,我和她聊聊就知道了。”“少爺今天有事,大早上的去了蘇州,晚上才能回來,要不您和這位小姐約個時間,等少爺回來了,你們再聊?”陳叔的閃爍其辭更令譚央洩了氣,她扶著沙發扶手,不耐煩的說,“陳叔,你忙你的去吧,幫我在外面把門關好!”
陳叔無奈的出了房間,小客廳裡一陣靜寂,那女人站在門旁,屋裡稍熱,她將紫紅色的大衣解開,露出了硃紅色的綢緞旗袍,個子高挑,身形好似鈞窯的花瓶,細細的腰肢,臀肥乳豐,流線的美感,這樣的女人穿起旗袍,會讓人不自覺的凝目屏息,無論這人是男還是女。譚央下意識的用披肩遮了遮自己的小腹,簡短的說,“你坐吧。”
那女人也沒客套,走了幾步,坐在譚央對面的沙發上,禮節性的對譚央笑笑,伸過手去,“大太太,您好,我叫麗萃。”大太太三個字,尖刀一樣,刺破譚央的鼓膜,經由最令人痛苦的路徑,直扎她的心。過了好一會兒,譚央才冷冷的說,“你叫什麼隨便你,只是不要亂叫我就是了。”麗萃看譚央沒有和她握手的打算,也不尷尬,將手收了回來,目光落在譚央的肚子上,滿不在乎的笑了,司空見慣似的。
“你是慶堂明媒正娶的,自然是大太太,我又沒說錯,”麗萃打量著譚央,看見她面前的茶几上放著的兩本書,接著說,“一看你就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養尊處優的,讀著書,尊貴的很,清高的很,大太太這三個字,就是專門給你們造的。我是誰你不知道嗎?這麼久了,不知是慶堂太本事瞞的太好了,還是你這個大太太過於後知後覺了。”
看著譚央臉色驟變,麗萃略一頓才說,“我住在他在外面的小公館,我,自然也就是他的姨太太了。我從前在仙樂斯唱歌,還正正經經的紅過一段時間,慶堂去那跳舞,看中了我,我才再沒有唱歌。雖說我不是什麼明媒正娶的,可也是過了明路的,我住進他的小公館的時候,慶堂還請了些朋友,擺了五六桌酒呢。他要好的朋友,全都認識我……”
聽著麗萃若有若無的炫耀,譚央不耐煩的打斷,“你不用再說了,我不想聽這些,我就想知道你今天來找我做什麼?”麗萃微微一笑,“大太太,你比我料想的,要聰明一點兒。前天我們在他公司,鬧了點兒不愉快,我今天再去他公司找他,他又不在。哎呀,我前幾天打牌手氣很差,欠了人家的錢,我是來找慶堂拿錢的,而且,我這個月的錢,他也該給我了。我急著用錢又找不到他,沒辦法,就來求大太太了!反正咱們姐妹也是遲早要見面的,大太太就當給我點兒見面禮吧!”
譚央聞言如釋重負的倚在沙發靠背上,頗為不屑的說,“噢,不過是來要錢的,我這裡沒錢。你找錯人了!”麗萃一聽,頓時火了,“呦,你以為我是來敲竹槓的騙子啊?我,我……”麗萃想了想,狡黠一笑,探過身將手放到譚央的腰上揉了揉,不懷好意的小聲說,“在床上的時候,慶堂一高興就喜歡這樣。他那麼厲害的,只要他願意,做他的女人還是很享受的……”
譚央臉色唰的白了,她失態的大喊,“滾,你給我滾!”守在外面的陳叔馬上破門而入,惡狠狠的對麗萃說,“你是不是活膩歪了?再不走,等著少爺回來掐死你嗎?”麗萃頗為得意的站起來,慢悠悠的繫上大衣的扣子,“那我走了,大太太,改日請你喝茶!”
麗萃走後,陳叔進來看譚央,只見她一臉的淚痕,坐在沙發上瑟瑟發抖。陳叔連忙過來,剛要說話,就聽譚央聲嘶力竭的大聲喊,“出去,都給我出去,誰都不許進來!”
晚上九點多鐘,畢公館的大門開啟,車燈一閃,畢慶堂的小汽車開了進來,陳叔焦急的等在院裡。車剛一停穩,陳叔就跑來開啟車門,“少爺,你怎麼才回來呀。”畢慶堂下了車,看了一眼樓上的房間,笑著說,“怎麼,等急了?兩個鐘頭前就從蘇州回來了,去碼頭弄了點兒東西,貨船到了,東西到手才回來的!”說著,他回頭吩咐下人,“把我車後面的東西搬到廚房去。”“少爺!”陳叔打斷了他,畢慶堂疑惑的望著陳叔,“怎麼?出事兒了?”
推開小客廳的門,裡面漆黑一片,壁爐裡的火早就燃盡了,屋裡冷冰冰的,藉著月色,能看見譚央縮在沙發的一角。畢慶堂看了這情形,原本臉上準備好的笑容頓時僵了。他開啟燈,悄聲走到譚央身邊,她臉上還掛著淚,閉著眼似睡非睡。看了一眼壁爐,他將那盤切好的西瓜放到茶几上,走出幾步,壓低聲音訓斥門外的下人,“你們都是死的?火沒了也不知道添?我不在,你們就欺負太太年輕脾氣好?”下人七手八腳的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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