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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衝了上去,並高聲呼喊:“大家衝啊——!”
話音方落,他只覺喉頭一緊,低頭看時只見一個淙淙往外冒著鮮血的大窟窿,將他素日最喜愛並引以為豪的御賜銀盔甲染得血汙不堪。他想伸手去擦,卻發現那身軀竟已離自己數尺之遠,坐騎激烈地嘶叫著揚起前蹄,可他目光所及,只能瞧見那釘著黑口鐵的馬蹄和妖紅一片的沙地……
加古扎伊沒有感覺到一絲疼痛,甚至親眼看著愛駒將自己的無頭屍身甩在了地上,又哧哧擦著泥沙緩緩滑行到自己眼前。他看了一眼依然被自己緊緊握住的槍戢,自我安慰地笑了一下,還好,他的頭還和身體在一處,只不過已經斷了——
“嗚哇——!”眾人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恐懼一齊慘叫,而後四下散逃,卻很快被那不知從何處而來的明晃晃的大刀一劈砍落頭顱,熱血噴如泉湧。
金軍先行大隊轉瞬屍橫遍野,全軍覆沒。
遠處的不少金軍將士皆倒吸一口冷氣,彷彿置身冰窖,他們都不約而同將目光投向了陣營中央立在戰車上的兩男一女——這三人依然神情冷峻,面如寒霜,看不出與平日有何不同,甚至對這大批將士的死亡亦是無動於衷。
徐州城外的楊樹上,連尚緩緩點了一下頭:“看來天機鏡已懂得如何運用自己的仙術了。”
也許凡人看不見,可水吟和連尚都能很清楚地看到徐州城的壕溝外憑空虛浮著一面光可鑑人的曇花紋鏡,閃著森森的幽光,接天連地擋在一眾將士前面,並隨他們的前進而緩緩移動。每當陽光映照其上,便有耀眼奪目的光輝撲入眼簾,令金軍失去了方向亂作一盤散沙,而在一旁伏擊的徐州守軍便一擁而上將他們剿殺在包圍圈內。待陽光轉陰,這鏡面所反射的影像就會變得陰森幽暗,猶如行走在冥界鬼道,生出將人嚇得魂飛魄散的幻象。
作者有話要說:好不容易趕回家,終於能趕上更新。其實後面的故事已經卡住了,也沒有稿子了,不過這個故事還是先發完吧。但請放心,我不會太監,一定會寫完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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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舞 之八 。。。
雖說在仙術中這種障眼法只是雕蟲小技,可對付凡人實在綽綽有餘,且金軍中的那幾位陰陽家也不過是肉體凡胎,很難看見這面用仙氣凝起的天界鏡屏,這樣一來,徐州城守軍很有可能反敗為勝,即使不是大獲全勝,至少也能免去一場血光之災。
就在水吟以為金人要撤軍的時候,那三名陰陽家卻往後直退三步,讓出身後一名嬌小玲瓏的女童,她烏衣玄裳,外頭罩一件赭黑紗,衣上隱隱有熒光流動,閃著詭異的寒芒。那一雙眼睛空洞迷濛,泛著令人驚懼的微芒,恰如月下一潭死水,看似平靜無波,卻在你不備時驀然生出一隻枯朽腐爛的白骨手,陰陰一笑就將你拽入無邊黑暗!
即使是水吟,看著這樣死灰慘淡的詭譎瞳仁也覺周身寒意森森,一陣麻意從腳底倏然躥上,她略顯不安地看了連尚一眼,遲疑道:“主人,這是……”話音未落,手臂忽然一陣躁動,她低頭一看,竟是烈火斬長吟連連,已是蠢蠢欲動了。
許是仇家相見分外眼紅罷,烈火斬若非包裹在冰絲囊裡,恐怕已然飛至上空將整片大地燒成火海熔河了。水吟默默收緊雙臂,好讓烈火斬安靜一些,憑它如今的道行,恐怕是抵不過那陰陽家的,再者就連主人也不知那四人的來歷,只怕其中危險重重。
“這是陰陽家中最有天賦的伯陽子留下的後代,他們似乎與苗疆一代善使巫術的妖人相結合,才有這樣陰毒詭秘的妖術。它比巫術下蠱更令人聞風喪膽,以綠瑩毒霧為載體,將咒法附於其上,一旦對方吸入這種霧氣就會中招,而他們只需動動手指頭念個咒,就能令千軍萬馬崩毀在眼前。”當連尚這樣說的時候,他和水吟已經騰雲落在城牆上的蘇白鏡身旁,見她滿臉驚愕,他只是微微一笑。
“你不是說不插手人間事務麼?”蘇白鏡漠然瞟他一眼,雙手緊緊護著一面豎立在牆頭上的曇花紋鏡。那鏡子本體雖小,可經由仙術的移花接木,虛體便可猛漲至頂天立地的一面無形法鏡,令對方只看得見自己,卻看不見施法之人以及鏡子所庇護的所有人。
連尚一牽唇角,笑容轉瞬即逝,“我和水吟都欠你一份情。若非我的緣故,當日你也不會被魃神從系崑山劈落而墮落凡間,生受輪迴之苦。這是因。原本我替你開悟仙道該是果,我與你之間的偶緣亦應結束,可這柄烈火斬昔日也是毀於這陰陽家手中,如今它要行大義,救凡俗於水火,贖萬民於生死。天界神兵的凜然正氣素來無人懷疑,亦無神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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