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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一個人有了苦難的磨練,才能有出息。窮困不是什麼恥辱的事,真正恥辱的是一個人沒有志氣!因此我們決定,等成家了再幹那事……
“我們真的再沒有過,再也沒有過那回事兒,我向你發誓,一次再沒有過!她是經常到我宿舍來玩,劉福昌知道了就總是愛到我那裡來,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陰陽怪氣地。我氣不過,就當著他的面抱了她親,我是有意做給他看的,故意要氣氣他!後來……後來……”
“……?”
“後來,宋雲芳一次次地找了肖偉臣去談話,談得她心情極端煩躁。她再不敢到我那裡來,就託人捎一張紙條來,上面寫道:‘羅老師,他們天天盯著我,咱們得暫時分別了!你放心,我會一輩子等著你的。我等你!只等你!’她就那樣走了。我多次想去找宋雲芳他們解釋,可是我……叫我怎麼開口,跟他們又能講什麼呀,這師生戀……肖偉臣的名譽……反正我該死!後來……後來就是罷教了,我更不應該找他們了,反正大家鬧開了,陣營對立了,我更不應該找他們求什麼了!我打算坐十年牢,決不再去求他們!”
聽到這兒,梅蘭陷入深深思索:這是羅大鵬自己說的,顯然他說的是實話!但他如今是犯罪嫌疑人,自己說的話不能算數,關鍵是證據!符桂雲庭長說過,以現有的所有人證和物證,都充分說明,羅大鵬前後不止十次對肖偉臣施加暴力,而且每次得手!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梅蘭心中似有一股狂滔湧起,真想對著蒼天大聲吶喊幾聲,以抒心底塊壘。一種極其微妙,極為朦朧的一閃念,就在他只想吶喊的那一瞬間從梅蘭的腦海深處泛起!他想起肖偉臣的那條內褲,上邊有一些什麼東西,那只是……真的那是羅大鵬的……
“為什麼你一開始就全認了呢?”梅蘭問。
“他們……他們告訴我,說肖偉臣差不多氣瘋了,天天在那裡哭,簡直悲慘極了,是她自己要控告我的!還說肖偉臣的母親第一眼看見她就氣得昏了過去!要不是我已被關在這裡,她的哥哥非要宰了我不可!我還能說什麼?再說,都到了這種地步,我還怎麼去見我的學生,去見所有罷教的老師們?”
“真是天衣無縫,天衣無縫啊!簡直是殺人不見血!”梅蘭忍不住低聲說。沙岩錯了,他認為這些人狗屎不如,一點水平也沒有!他真的大錯特錯了!
梅蘭最後交代羅大鵬:咱倆的談話內容,不得向任何人洩露。無論他地位、身份如何嚇人,也不管他帶著巧克力還是帶著眼鏡蛇,你都不能理他!梅蘭說:“法律應該賦予被告人對律師的詢問內容保密的權力的。我可能要等四五天才能再來見你了。你要沉住氣,再也不要向任何人說什麼,人家問你時,完全可以保持沉默!要知道沉默也是你的權力。”
羅大鵬再一次慎重地點點頭。他們談了整整一下午。看守所的沉重大鐵門隔斷了他們相互的目光,當羅大鵬面對著值勤的武警戰士大聲喊道“報告政府,犯人要進來” 時,已經是下午六點鐘了。
庭長在梅蘭進看守找羅大鵬所前,曾經交代過:讓梅蘭詢問完被告人後,一定得去他那裡碰個頭,如果下班,就到他的家裡,無論如何要相互交換一下意見的。將就吃頓便飯吧!可梅蘭沒有去。他去了梁松柏那裡坐了一會兒,簡單談了一些情況,但沒有涉及到案子的實質。
他從老梁家出來時,天早已傍黑了。城裡冷冷清清,街上行人稀少。房頂上的積雪已經開始消融。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涼絲絲的感覺!
下雪時不冷,但化雪時卻冷得多,冷得寒氣透骨!
第二十一章(6)
從縣城往東南方向,海拔越來越高,氣溫越來越低。車出城二十多公里後,車窗外面已經看不到大地的痕跡了,只有大片大片的冰川和雪原,一些陡峭的巖壁和冰峰在夜幕中一晃而過。梅蘭凍得有些哆嗦起來。
司機是一位同齡人,不大愛說話。他見梅蘭開始打著哆嗦,笑著搭訕道:
“你沒有走過這條路吧?這條線上,山下是秋末,山腰是初冬,要到山頂才算是嚴冬哩!現在算什麼,要真到了山頂,那才真正完全是另外一種季節了!你們沙老師常坐我的車,他知道的。對了,他還曾寫過一首詩專門讚賞這兒呢。我們把他寫的詩抄在車隊宣傳欄裡。那詩頭一句是……是……”
一隻小動物突然出現在車燈前,它傻傻地只顧盯了車頭那強烈的燈光發愣,竟站在車前不走了,眼光亮晶晶地發著綠光!司機只得往左邊打彎,慢慢繞了過去。
“這條路上經常會有一些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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