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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二中,三年中也換了三個書記兼校長,那一段呀,真算得上是城頭變幻大王旗啊。你們想想,對於像誰把自己的姓名改了,誰丟了自家的祖宗這類雞毛蒜皮小事,又算得了什麼呢!”
沙岩道:“確乎算不了什麼大事!連國家的最高寶座都是來來去去地換人,換一個父親換一個祖宗,畢竟是個人的私事!”
“兩個月以後,李豔芳從一個被人們從不當成什麼玩意兒的辦公室收發員,一躍而成了堂堂正正的全縣最高學府第二中學校團委書記,成了領導。你說是鳥槍換炮也罷,是炮換了鳥槍也罷,雖然對於別人來說,誰當時也沒當一回事!太陽照常出來,世界一切暫時如舊!但是人家那種自我感覺呀,嘿嘿,簡直不得了哇!剛來的那段日子,真他媽實足的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那樣子是多麼地趾高氣揚,豪言壯語,革命口號從此喊得滿天飛啊。
“那以後,多災多難的二中,從此就沒有太平過。初來的團委書記大人,對一切的一切,都非常熱心,什麼她都想管,什麼她都插一手,她成了學校主管領導的得力助手和左膀右臂!她和所有積極要求進步的野心人物一樣,時刻牢記著主管領導佈置的所謂學校的一切中心任務,時時走在別人前頭,積極得不得了。
“更有一項與眾不同的是,她是善於研究和揣摸人的,尤其是領導。她對任何一位頂頭上司的嗜好,任何一位領導的生活習性,瞭如指掌!對領導的關心和奉承往往恰到好處,不露絲毫痕跡!就這樣,來二中不久,她就擢升了!升任二中黨支部副書記了,團委書記一直找不到合適人選,仍然由她兼著!
“從那時到現在,她成了二中舉足輕重的人物了,除了校長本人外,她的話比任何人還管用!”
劉懷中講完了,一幫年輕人無不都感覺出來:還真不能小覷這位其貌不揚的女人,別看她骨瘦如柴,說話底氣也不像申一鳴馬毅那樣十足,生氣時只會扯著破鑼一般的嗓子聲斯力竭地叫喊,而且沒有'炫‘書‘網‘整。理提。供'邏輯,語句漏洞百出!可那股不甘人後的頑強勁,非一般人可比的。說句時下不大好聽的話,她正是那種所謂“削尖腦袋拼命鑽”的人。
其實,自從梅蘭等一幫大學生分配來到這裡後,這一段時間以來,宋雲芳的這種自以為是的作派,是誰都可以看出來的!從“清除精神汙染”到對教師罷教活動和處理,她都顯示了她那不同一般的魄力和毅力!
她自以為自己是一個最最了不起的革命家。那種自負是不容許任何人對之表現出私毫的不敬的。
嗬,梅蘭!
第二十一章(2)
沙岩回來了。老遠就衝了梅蘭喊:
“後天就要開庭!我對他們說,這程式不合法!你們前天下午才通知我。那庭長是法院副院長,叫符桂雲。他說:是縣政法委員會要這樣的,不能怪他們法院。他們政法委員會和縣上的頭頭們要求這案子要速審速結,我有什麼辦法?再說啦,老師強姦學生,必須嚴懲!這是天經地義的。他們不讓我調閱案卷,只給看物證,聽介紹。”
“都有些什麼物證?”梅蘭問道。
“主要是:一件肖偉臣被撕爛的內衣,一條乳罩,還有一條肖偉臣的內褲,據說上面留有羅大鵬的精斑!”
“真有這些?會不會是假冒栽贓的?”劉懷中吃驚地說。
“有地區法醫的鑑定書,血型鑑定是羅大鵬的無疑。另外,就是按有肖偉臣手印的控告書以及肖偉臣親人要求嚴判的證詞。我當時看了這些後,說這還不足以定罪。因為當事人自己並不承認這事。可那符庭長笑了,他不屑一顧地對我說:怎麼?你不相信?我們可有犯罪嫌疑人本人的供詞了啊!”
“羅大鵬自己真的承認了呀?”梅蘭吃驚道。
“還不止這些,又有旁證呢!符庭長當時又抽出劉福昌的旁證書來,他說自己親眼看見羅大鵬將肖偉臣按倒在自己床上做那事。”
“真是活見鬼!他若真的親眼看見,為什麼不及時制止?從來說捉賊捉贓捉姦捉雙,他能不當場抓獲?”
“我當時就說這旁證有詐。我對他們說我還要去調查事實真相。那庭長衝了我拍桌子,我火了,就也拍!我說:‘你以為你當這個庭長,算個什麼人物了是吧?嚇唬誰,小小的東江,誰不知道誰呀,你是什麼東西以為我不清楚?文化大革命那會兒,你不就是那個下鄉專門靠整人家老幹部黑材料的造反派小頭頭嗎?因為你寫的大字報比別人稍微通順一點,就這麼爬上來了?你懂什麼法律,以為你當了幾天副院長兼庭長就不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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