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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只剩下他每月準時給我打錢了,呵,多可笑多可笑。那麼現在,他這樣做又算什麼,算什麼!”
對小夏來說,這久遠的親情是一種隱痛。那個曾經愛的人,即便隱身在遠處,也像一條執著地蠕動著的蟲子,毫無商量的啃噬著她的平靜。慢慢地累積,她終於在這一刻不可抑制地爆發。
她不過是個可憐蟲,沒人愛沒人要,卑微得如同地上的螻蟻。這樣宣洩式的大吼大叫,也不知道是演給誰看的一場戲,人生如戲,戲如人生,那麼她的這場關於親情淡漠的戲又將以如何的收梢落下帷幕?
谷亦揚看著她,心中不住柔軟,不自覺地上前拍拍她的肩,試圖平復她激動的情緒。看著她劇烈地搖著頭,眼中血絲漸起,卻再也落不下一顆淚來,似乎在酒吧的那一場已經將她的淚全部傾倒,如果沒人懂,便再也不會有淚。她只該是倔強驕傲的蘇小夏,那些軟弱的情緒就當作是酒後的失態吧。
谷亦揚心中惻然,平視前方,十字路口的紅綠燈不知變換了多少次,車輛不停變換疾馳,馬路兩旁的酒吧咖啡屋燈光溢彩,各自忙碌,誰也不會注意到街角的兩個人以及縈繞彼此之間那一絲莫名情愫。
第17章
十七、雙面伊人
陽光透過落地窗斜斜灑進蘇小夏的房間,她畏光似的本能蹙眉,緩緩睜開了眼睛。夏季的天亮得特別早,明明才七點多,太陽已經帶了午後炙烤的味道,刺目晃眼。
她掀開被子,掙扎著起身,也不知她昨晚到底是喝了多少酒,直到現在醒來仍是頭痛。她單手扶著額頭,怔怔地坐在床沿。
她的記憶只停留在那個十字街口,夜沉如水,她瑟索著笑,笑得肆無忌憚,卻比哭還難看。後來,是怎麼回到家的?她努力地回想,隱約記起一個堅實的後背。而她卻仍在發酒瘋,一路上不安分地手舞足蹈,那傢伙卻是一路沉默,只偶爾轉眼回望,無奈的神色裡帶著幾絲若有若無的溫柔。
再後來,小夏好像累了,伏在那傢伙的肩上迷迷糊糊地睡去。從酒吧到家的那段路其實很短,可小夏卻感覺好長好長,一路的路燈默然佇立,昏黃綽約地拉長彼此的身影,那段路似乎也變成了沒有盡頭。
小夏一點一點的想起,眉頭不住揪緊,心中暗罵不該喝那麼多酒。昨晚……她恍惚地仰頭,依稀記得那傢伙的懷抱,在夜風中似乎帶著溫暖安定的氣息,酒後真言,沒想到那些積壓心中的沉悶情緒,竟會在他的面前迸發。呵,真是糗。
她有些無奈地聳聳肩,起身出房門。本來她還擔心遇到谷亦揚會有些尷尬,卻發現那傢伙一大早就已經不見身影。
蘇小夏暗自舒了口氣,環顧四壁,才發現餐桌上竟整整齊齊地擺放著早餐,清粥配小菜外加一個嫩黃流油的荷包蛋。她喉頭滾動,不自覺地吞了吞口水,才猛然覺得肚子咕嚕咕嚕地鬧起了空城計。
小夏即刻拉了椅子坐下,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不住地點頭。平時谷亦揚也會準備早餐,只是一般都是些西式的吐司牛奶,吃多了小夏就不禁有些反胃,而今日的白粥小菜倒正是合了她的心意,她不禁心中暗想,那傢伙雖然人品差了點,這廚藝倒還真是不賴。
“咦,這是什麼?”蘇小夏轉頭,這才注意到右手邊的一個碗裡,她不禁好奇地湊近聞了聞,一陣酸酸的味道撲鼻而來,像是醋卻又好像帶了些甜意。
蘇小夏仔細瞧了半天,也猜不出這是個什麼東西,便看到碗下壓著一張白紙,紙上幾個龍飛鳳舞的字映入眼簾:不想頭再痛的話就喝了它。沒有稱謂,沒有落款,但看那字小夏用腳趾頭都能猜到這是誰寫的了,不禁嘟囔道:“真是什麼字配什麼人。”
那瀟灑寫意的字帶著幾分挑釁的意味,蘇小夏彷彿都能看到寫著字那張可惡的臉,忍不住撇撇嘴,但看它醋色濃湯裡幾絲蘿蔔漂浮,煞是好看,那酸酸的味道,更有些像夏日解渴良品酸梅湯。
犟勁上來,她端了碗便咕嚕咕嚕地一口猛灌,待放下碗時,卻像是打了一場戰,額頭細細滲出細汗,半晌才見她用手拼命扇著,舌頭微露。那湯中原本的絲絲甜意始終還是抵不過酸味,直到酸得她舌頭髮麻,她不禁忿然咒罵,就知道那傢伙沒安什麼好心。她氣鼓鼓地瞪大眼睛,心中又一次把谷亦揚從頭到腳地數落了一遍,【炫】恍【書】然【網】不覺腦袋的脹痛竟果然已經減輕不少。
小夏穿著輪滑不過幾分鐘便到了學校,看看時間倒是不緊不慢,正好趕上了上課時間。然而奇怪的是,她一路向著教室走去,卻不見路上有人。正納悶間,卻迎面看到了尖尖和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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