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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都知道。可是他卻永遠都不問,我想要的是什麼,這樣一味的給予,就是他們所謂的愛護嗎,還是根本就是他對我虧欠的補償?我不稀罕這些,統統不稀罕啊。”
一陣狂風暴雨的怒吼之後,或許是累了,小夏不再說話,沉默地靠在谷亦揚的肩上,眼淚也在頃刻間止住,沉默的氣息縈繞在兩人之間。酒吧裡音樂一首接一首仍舊在喧囂,其間更有不少人向他們投來曖昧不清的眼神。
兩人就這樣保持著這個親暱的動作,彷彿忘記了時間正透過指尖,悄無聲息地滑走。終於,蘇小夏緩緩離開他的懷抱,酒勁未完全過,站立時饒是有些眩暈,然而腦袋卻已清明。
只見她下意識抬手擦了擦已經乾透的淚痕,不經意抬眸間,觸到谷亦揚綽影中幽深的眼神,微微一滯,不禁移開視線,轉向他肩頭的一片晶瑩,有些尷尬地扯了扯嘴角,“不好意思。”
谷亦揚聳聳肩表示無所謂,微笑向她打趣,緩和繚繞彼此有些迥異的氣氛,“今天你又讓我大開眼界了,沒想到你還是個水龍頭。”
小夏沉默報以微笑,谷亦揚雙手插著口袋,語氣低柔,“我們走吧。”說話間,只見他已經轉過身,首先邁開了步子。
蘇小夏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英挺而灑脫,不禁想起他來這個酒吧似乎什麼都沒做,只是借了個肩膀給自己。他原來到這裡是準備幹嗎呢?喝酒買醉的話,在印地彩虹就足夠他醉個昏天暗地的了。還是說,他是專程來找自己的……
“蘇小夏,你還愣在那幹嗎,快走啦。不然我不準備發你工資了。”谷亦揚驀地惡狠狠回頭,驚得小夏從漫想中回過神,毫不客氣地回瞪他一眼,心下不禁為自己剛才的想法感到可笑,他或許是來專程找自己的,不過是找自己回去替他打工罷了。
馬路上,谷亦揚走在前面,蘇小夏漫不經心地跟在後頭。等紅燈的時候,她終於還是忍不住發問,“你為什麼不問我?”
突然一聲尖銳刺耳的喇叭聲響起,車輛川流不息地急速駛過他們眼前,塵土微揚,淹沒了蘇小夏那句低淺窘迫的問話。幸而,前面的谷亦揚卻還是聽清了,頓了半分,迴轉身正色道:“你願意說的話自然會說,如果你不願意說,我問了又有什麼用。”
蘇小夏怔怔看著他,思忖著可不可以把這句話理解成一種體諒,想起舊事,眼神又不覺黯然,“你知道嗎,我是離家出走到杭城來的。”
“看不出來吧?”她有些自嘲地笑笑,“一個未成年的女生離家出走一個多月,卻始終不見家裡有人來尋。呵呵,這樣的事情是挺奇怪的呢。但是,更奇怪的卻是,這個女生的父親明明知道她在哪裡,卻始終不曾來親眼見過她一面,似乎她住在哪裡,現在好不好,他絲毫也不關心,你說好不好笑?”
谷亦揚默然看著她,看她獨自一人立在那,強忍著內心的情緒,然而單薄的身體還是出賣了她,不可遏止地微微戰慄,他的眉頭不禁皺起。記得他第二次見到她時,她正被人搶劫,那時他問她家住哪裡,她卻黯然回答她沒有家。
那個時候他沒有細問,久而久之便也忘記了這件事情,卻原來她是離家出走。平時他們倆處在一起,基本也是打打鬧鬧,只偶爾從她口中知道她是申城人,父母離異,卻不知道原來她的父親就住在杭城。
那麼久,谷亦揚有時也會奇怪為什麼她可以和自己同租一地,好像無親無故,孑然一身。她的父母難道都不擔心他們的女兒嗎?只是蘇小夏從未對他提及,他亦不便探聽他人隱私。
如今酒後吐真言,蘇小夏卻道破故事,那個隱秘心中的故事顯然是她的軟肋,沉澱太久的情緒,此刻終究還是選擇了憤怒的爆發。
“昨天我被教官罰跑操場,感冒住院,晚上更是和他們大打出手,矛盾衝突一發不可收拾。那麼巧,今天早上學校便通知取消軍訓了。呵,我知道,什麼部隊緊急支援不過是個幌子,這在幕後操縱暗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我那個校董父親。他就是要透過這種方式來表達他對我的愛,或者直接說是補償比較恰當。”
蘇小夏聲音奇異而尖銳拔高,臉上因為慍怒激動而顯出潮紅,谷亦揚怔然望她,眼帶關切,那樣的做法或許偏激,卻是一個父親霸道而無言的愛護,只是傳達到蘇小夏這裡,卻似乎被偷樑換柱地偷換了概念,成了一種愧疚的補償,一種同情的施捨。谷亦揚看著她怨毒的眼神,心中悱然,卻終是無語。
“為什麼他要這樣對我,為什麼?當初他跟那個女人決然離開,拋下我和媽媽,之後我便再也沒有見過他,我對他的印象已經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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