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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嗎?您這麼做於心何忍?”葉藍兒眼淚落了下來,幽怨的目光看著四阿哥。
“你感動她的忠心,卻不該忘了先教會她安分守己,我讓她進府來不是要她三番兩次替你‘出頭’,仗著你有孕在身去搬弄是非與人為難的。”他說,臉上陰鷲漸盛。
葉藍兒心中冷笑,與人為難?是與李晚為難吧,除了李晚他還能看到誰的悲苦?心隱隱作痛,“若不是李晚被蛇咬這事兒,小然怕是沒那麼多讓人看不順的地方吧,為了李晚的一點小傷四爺便要了小然的命,我也算是知悉的人,四爺又打算如何處置我呢?”
四阿哥眼中陰鷲漸漸聚攏,葉藍兒強自鎮定的直視著,那其中的冰天寒氣的意味讓她有種被凍僵的感覺,然而話一出口便沒有迴旋的餘地,也許她該搏一搏。
四阿哥把奶孃叫進來的那一瞬間,葉藍兒便明白她的結果了,鎮定的神色不再,抱緊銘沁竟一個字也說不出。
“把孩子抱走,送到白福晉屋子裡去。”四阿哥話是對對奶孃說的,卻看著葉藍兒。
葉藍兒眼見著奶孃就要過來,終於悽楚的跪下道:“四爺,銘沁還小不懂事,求四爺別把對我的氣牽扯到她身上,我不該多嘴……我錯了。”
“奶孃!”四阿哥不耐的叫了一聲,把愣怔中的奶孃叫回過神兒,奶孃這才猶豫著往葉藍兒面前走去。葉藍兒連聲求助的叫著四爺,卻沒得到半點回應,奶孃終是在四阿哥目光催促之下孩子抱了出去,葉藍兒失了魂兒一般癱倒在地,蒼白的臉上淚痕猶在,心卻在與奶孃的一番爭執中變冷,變硬。李晚就是有這麼大大的本事,即使人已經走了還能讓這許多人因她受責,她欲哭無淚。
“既然你還把她放在心頭,又何必說出那樣的話把她激走?她跟那拉福晉告別那天四爺該去看一看,讓她獨自一人遠走他鄉四爺怎麼捨得?”葉藍兒說,滿是諷刺的語氣。
“我這麼做,不過讓你嘗一嘗半年前依依受過的苦,”四阿哥俯視著地上的女人,臉上沒有的一絲憐憫。
葉藍兒沒有抬頭卻明顯身子一僵,她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沒有任何要解釋的意思,彎腰扭起她的下巴,湊近那張已露恐懼的臉龐。
“還有一個月前李晚受過的苦”他的聲音像一條穿縫而來的陰風,吹過之後,留下一片詭異的冰寒。
他大步離去,留下一臉悽絕的葉藍兒。
書房微弱的燭光下,一雙眼睛毫無倦意的注視著。她沒有去風鳴城,而是回了杭州,然而此刻讓他知曉這個訊息卻只徒增疲憊之感,她不屬於這裡,他能追她到異香居,到鳳鳴城,這一次還能到杭州嗎?下一次又是哪兒?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緩緩伸出大掌移向那簇燃著的火焰,灼燒的痛感立刻從手心傳遍全身,他眉頭緊緊的凝著,眸中冰寒幾乎要落下一場大雪。燭火燃盡而熄,手掌的灼痛卻綿綿不絕,如同大病初癒的病人,他從胸口虛弱而無力的喘了口氣,腦中只剩一絲殘念,放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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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文把家從翠眠山搬到了蘇州城裡,一是音兒懷了身孕,行走外出方面些,另個原因則是胡老頭生了場大病,常年獨居對心情無益,牧文之所以決定不回京城也是這個原因,他該近人子之孝了。李晚回到蘇州已是十月份的事了,雖未下雪卻是溼冷異常,胡老頭擎著佈滿皺紋的臉仔細分辨了一會兒才認出是李晚,精神倒是一下子大漲,卻不是喜悅,是憂慮,嫁了人的李晚怎麼能隨意就離開夫家呢?李晚心裡埋怨牧文為何不把師父生病的事告訴她,見師父精神大不如從前,心酸異常,被休的事實更是不忍說出口,只含糊的安慰道,您只管照看好自己的身子吧,我的事兒自有分寸的。
抓藥的事兒李晚主動攬到自己身上,雖說大清早透著漫天的霜寒去抓藥心情怎麼都難輕鬆,然而也不用選在大晚上吧,李晚就是晚上出門的,她像一隻晝伏夜出的貓頭鷹,總以為自己有厚厚的羽毛,出門的時候從不像別人那樣把自己裹成粽子,而是一件稍後的披風掛在身上便走,雖然每次回來的時候都是臉蛋凍的通紅只搓著手哈氣,牧文嘲笑她說看她還敢不敢‘逆天而行’。
李晚突然對寒冷有了種畸形的狂熱。人人縮著脖子慌著往家裡趕的路上,李晚則一手拎著藥一邊專心的踱步,她並非不冷,牙齒不自覺的在打顫,然而只有這時候她才會感覺到某種真實。視線注視著自己的氣息變成騰昇的水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