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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為了不擔責任?李晚心中狐疑,稍稍平復了心緒,道:“八爺能不能看在柳曳相識的份上,多給他幾天時間。”
她話裡的意思只要八阿哥不裝糊塗就能明白,他看著李晚,道:“既然四嫂都只說了,我自當盡力而為!”
李晚這幾日的精力有如天助,一天三遍的在刑部與大理寺之間奔走以打探案子進展,然而深夜歸來面對著死寂的院子心中卻不由的升起陣陣的悲慼之感,她周身疲憊卻總也不能睡踏實,有幾次從夢中驚醒,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裡,總有種似真似幻的感覺,好像有雙眼睛在盯著她,然而定睛一看什麼都沒有,眼淚便在這時流了出來,她把臉埋在被子裡壓抑著哭聲,卻壓不住心中的無助。幾日的周旋終是無果,當刑部的李大人頗同情的告訴李晚說暹羅使者案已經定了下來預備明日呈報皇上時,猶如晴空一聲霹靂在她耳邊炸開,好一會兒眼前一片漆黑,默默立了一會兒才出了刑部。
她終是要走上那條明諱難定的路了啊。
長長的一排紅牆高瓦,門口依舊重兵把守。李晚遠遠的望了一會兒,然後步履堅定的走了過去。
“你什麼人敢往這兒闖?”侍衛的一聲重喝驚得李晚心頭一跳,然而縱是已經回了神她依舊遲疑著開不了口。
“哪兒來的潑婦還不快滾。”侍衛等不耐煩罵道,說著手裡的長槍就往李晚面前伸。
“放肆!”突然聽得一個男聲傳過來,李晚不禁抬眼張望。
“瞎了你的狗眼,沒看出來這是四阿哥的福晉?”十三阿哥從馬車上跳下來,斥道。
那侍衛看清來人忙跪下求饒,十三阿哥沒有理會,來到李晚身邊,叫了聲“嫂子”然後扯起李晚的手臂往門外走了出去。
“我帶你去見柳曳”上了馬車,十三阿哥說。
不是不能見嗎?李晚用眼神詢問。
“剛跟皇上請的旨”十三阿哥說。
怪不得他剛才從宮裡出來,李晚心中不由的一暖,又見十三阿哥欲言又止的樣子,想著他要說的話該是與四阿哥有關,便沒有問。
柳曳依舊是一副任之風雨的神態,只在看見李晚出現的那一瞬動容,然而很快便平靜下來,他白色衣服上沾著已經發黑的血痕。像他脖子上的那條長長的疤痕,李晚只覺觸目驚心,眼淚瞬間流了下來,抓著鐵欄又是委屈又是怨恨的叫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柳曳本不願牽涉她進來,然而見看著她形容憔悴面色慘白,心中陣陣痛惜,這才開口把來龍去脈說出來。
這事要從鳳鳴城說起。原來柳曳與龐立德都曾侍於八阿哥手下,兩人因行事作風相左,有了心隙,柳曳本是生性淡泊的人,厭煩這些勾心鬥角,索性對八阿哥也不再事事聽從,龐立德再有勇無謀也看出柳曳的離異之心,欲呈報給八阿哥,柳曳心知他的卑劣便要挾說自己有臨邊個州府的聯名,隨時可上奏給皇上他的惡行,而龐立德懼於柳曳的在鳳鳴城的聲望,便順勢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兩方相互制在鳳鳴城倒也相安無事,卻沒想到四阿哥來橫插一腳。四阿哥言辭之間均透出柳曳的投靠之心,惹龐立德生疑,他本打算以此逼龐立德供出八阿哥,卻沒料到結果反而害死了柳曳,柳曳死了至多讓他計劃落空,倒也沒什麼損失,錯就錯在龐立德抓了李晚來威脅,使得李晚幾乎丟了半天命,這才不惜與八阿哥為敵把龐立德送上斷頭臺,至於回京後如何應對皇上的追究那都是後事了。
從大理寺出來,李晚眼睛紅紅的,眼神卻呆滯而無神,腦子費力的消化了那麼複雜的關係之後竟什麼都沒有留下。
“晚兒,我想問你一句話”忽然聽的跟在身後的十三阿哥喚住她道。
“……”李晚遲鈍的回過頭,迷惑的看著十三阿哥。
“若是我沒有恰巧從宮裡出來,你當真會進宮把所有事都跟皇上說嗎?”從她當時的神情看她是知道其中的利害的。
等了許久也沒有聽到任何迴音,她的沉默已經是答案了,十三阿哥輕笑了一聲,似是遺憾似是無奈的低聲道:“我只當你心裡待四哥與他待你一樣的。”
跪了一天一夜,再加上前幾日的不正常的寢食,李晚臉色差得嚇人,嘴唇早已沒了血色。秋天的天氣涼,尤其是早晨晚上已呼氣成霧,眾人判斷李晚依舊活著的證據便是她鼻息下的霧,縱是心有同情卻不敢輕舉妄動,四阿哥不吭聲誰敢接腔?
書房的門突然大開,四阿哥從面前匆匆走過,竟是沒看她一眼,安權兒抓著機會折回來小聲勸了句。李晚卻只是跪著不動,紛亂的腳步聲在她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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