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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有一位小姐雖冊在菊班卻不與其他膏粱紈絝為伍,總是出手幫助平民學生,加之花容月貌、氣度翩翩,在整個書院男生女生中都有很高的人氣——看來就該是這個人了;心想怪不得每當她在場,連5朵金花都不會太過囂張。更何況她竟然對第一次見面的自己果斷出手相救,態度又無比親切謙和,看來傳聞也非空穴來風;不由感嘆之前盡碰上些仗勢欺人的豪門之後,真正的大家閨秀今日才算得見。
不到一個月,花群進了菊香苑、可能在七緣慶上表演的訊息就從梅甲班傳到梅乙班,並很快傳到東二廂的竹班;花群在平民的梅班和竹班中一直被看做英雄一樣的人物,因她門門功課優異,又每每衝出來維護受富家子弟欺壓的平民學生的公道;這次,代表了梅班乃至平民的花群能夠上從來由權貴壟斷的七緣戲,更加壯大了她的名聲。平民子弟們奔走相告,彷彿革命勝利一般,更有人悄悄跑到排練室去偷窺,還給花群加油助威。5朵金花大為不爽,自然處處找花群碴兒出氣;當然偷窺者後來均被教練慧林師父趕了出去。
回到那天下午放學時,正是日落西山,書院門口車馬轔轔,各家的車伕都擠在石獅子外的規定區域張頭望自家少爺小姐出來了沒。玉環一出大門,就被楊家的小廝大咋呼小吆喝地迎上轎。半個時辰之後,庭院漸漸冷清,花群才從側廂拿著本書一臉複雜地走出來,也沒注意到門檻上蹲著個人。
見花群恍恍惚惚地走過來,那人“嘭”地從地上彈起來杵到她面前,唬了她一大跳,
“少白!都這時候了你蹲這裡作甚!”她喘著氣平靜自己,怒目瞋視眼前的男孩:他比花群高一點,身著灰白長衫的書院校服;由於長年練武,左手一直到手臂都纏著繃帶,整個人平添了一份江湖氣;面板古銅、眉眼俊朗,此刻正一臉調皮地看她的慌張。
“車伕先回去了,我陪你走路。”他把書袋甩上肩頭,咧嘴笑得開心。
“不行!”花群繞過他邁出門檻,少白蹦躂著跟上。
“昨晚那出鬧成那樣,你回去沒被你爹打?他不都禁止你再來商號了嗎?”花群心煩意亂地問。
“嗨,老爺子現在連罵我都懶得,這最近幾個月也沒大說上話。你手裡拿的什麼好書?”他盯著花群手中問。
“不是好書,樂譜啥的,你也不懂。”花群說著連忙把書收到袋裡。
少白見她轉過頭來還是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從袖裡掏出一枚釦子開始彈著玩,“本來我就不是親生的嘛,有大哥繼承李家基業,我就跟著吃吃閒飯耍耍也覺得挺自在。”
花群皺著眉頭看少白彈那釦子,彈到頭頂三四丈那麼高又準確地接住,而他眼睛從頭到尾都沒看那釦子、只是平常走路一樣看著前面。
“你這話忒沒良心,李將軍對你多好,明明非親生還花那麼多錢給你請那麼些高手做師父,光書院蘭班學費一年得花多少錢?將來爵位、家產什麼的肯定也有你的吧?這世道,怪不得有云雀盜王存在,不勞而獲的有錢人就該劫!”花群氣鼓鼓地說了一大堆。
“區區一個雲雀兒,他能偷的了多少?反正我們家老頭子也就剩下錢了,也不吝惜花給我……況且我又不是白花他的錢,”男孩臉色陰沉了一下,釦子徑直飛出去打掉了他們頭頂一小根的槐樹枝。少白瞅準了騰空一個筋斗再踏一腳樹幹利索地翻身下來正落在花群面前,直起身兩手攤開,一隻裡面是槐樹枝,另一隻裡是那隻釦子。花群撇撇嘴再次繞開他,少白傻笑著把樹枝別到腦後追上花群,繼續彈釦子,依然不看釦子卻百發百中。
“不過我倒挺高興學了功夫,可以去保護別人,”少白說,
花群一副鄙夷的神情,“誰指望你保護那他不玩完了?”
“……至少能給商號運貨路上幫上忙。”
花群聽了正色道:“這倒是真,請個跟你差不多功夫的鏢師一個月得多花十兩銀子呢。”又嘰裡咕嚕嘮叨起這月各種行當的物價租費,講得口若懸河不亦樂乎。少白苦笑一下繼續跟上。
釦子一下一下跳躍在樹葉間,樹枝縫隙裡能看到頂上的一方金色的天空,隔著一抹炫紫,漸漸在東邊染成海藍。那藍色深處,閃閃的星點開始若隱若現。小路上早早吹起的晚風揚起少男少女的額髮,兩個人充滿生氣的眼睛閃爍在星空下,在這槐徑上一路撒下了無數歡聲笑語。
夜幕降臨,東平宮裡卻人心惶惶雞犬不寧:小王爺連同貼身太監小薛子一齊不見了。東宮總管郭子敬令知情的人封鎖訊息,自派人嚴密搜尋宮內,無果,後得知昨夜未時有一批太監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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