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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韻亭,菊香苑不光裝飾得漂亮,而且房間多、裝置齊,浴池、更衣室、樂器室一應俱全。花群第一次進去,驚訝於其內部的華麗,不禁感慨萬千。但由於菊班裡唯一認識的玉環沒能選上“七仙散花”這個節目,她在這裡簡直舉目無親、孤立無援,並且剛一到就與號稱琴藝、樣貌、家世“三高”的菊班“5朵金花”發生了電光石火的衝突。
身為菊班班長鬍洇茶(二胡9段)以及方楚岫、方眠雲姐妹(琵琶9段)分別是東京按察司司長和布政司司長家的大小姐,徐妍書(七絃琴8段)是借住在胡家的洇茶表妹、澩陽知府之女;妍書密友梁惠芯(揚琴8段),東平鹽運使之女。這幾個人都仗著家世顯赫,且才貌兼備,一肚子心高氣傲、瞧不起梅班來的花群;在菊香苑排練的其他富家小姐們本來就勢利眼居多,原先因為花群和玉環交好而對她客氣,後來又怕得罪洇茶等人而對花群敬而遠之。
且說當天花群到了1號排練室門口,一邊四處張望著一邊莽莽撞撞地走進去,一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二胡,“嘣”一聲,絃斷了,花群痛得抱著腳直跳;
“喂!!!你丫往哪兒踩呢?!賠我的二胡!”洇茶從地上跳起來柳眉倒豎怒視著花群,
楚岫和眠雲在旁冷笑:“這不會就是來替秦小姐的那個平民吧?行不行啊,眼睛都長腳上了……”
花群氣憤地抬頭道:“眼睛要長腳上就不會踩到了!”雙胞胎驚訝地瞪眼:梅班裡從沒人敢跟她們還嘴;
“還有,哪有人把樂器隨便放地上的?”花群轉身對著洇茶道,“這不就是讓人踩嗎?”
洇茶瞪大了杏眼:“我胡洇茶的東西想放哪兒就放哪兒,你丫踩了還想賴賬是不?”
另外四個人都鄙夷地看著花群,花群皺了下眉頭說:“賠就賠唄,多少錢?”自認倒黴,心想這個月的五兩月銀可能剩不下了。
洇茶輕蔑地上下打量她一下,回頭和其他小姐們交換個得意的眼神,說:“怕你付不起,就賠根弦吧,二十兩。”
二十兩?花群驚得後退兩步,腳下沒站穩一個趔趄向後倒去,洇茶她們見狀大笑起來;花群倒下去時雙手徒勞地在空中撲著,心裡罵著:
該死,憑什麼要在這些人面前出醜啊……
眼看就要重重地跌到地上,花群害怕地閉上了眼睛;突然,她感到背後被什麼東西撐住了;有人在最後一剎那接住了她。花群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聽到5朵金花齊聲叫道:
“翟小姐?!”
花群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的側影,不由呆住了:好美的人啊……
“那根弦只有五兩銀子吧,洇茶小姐?順義琴行的4號弦,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那人一邊還伸手扶著花群,一邊朝著飲茶說道,聲音像銅鈴一般動聽,花群一時不由沉浸在這明亮悅耳的嗓音中;洇茶這時傻了眼,支吾著無法回應。花群看到眼前人轉過臉看著自己,心臟迅速跳了起來——一雙溫柔如水一般的灰色眼睛,略帶憂鬱的眼神似乎有點熟悉……不知為何,花群想起了桃樹下的那個身影;難道是她?
“花群小姐?……”她何以竟然知道她的名字!
“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起來了嗎?”那淡淡的朱唇揚起一條彎彎的弧線;
“啊!對不起!”
花群回過神來連忙從她懷中跳起來,覺得臉紅了半邊,拽拽衣服倒頭就謝;洇茶撇撇嘴,不服氣地跺一下腳,走過去撿起二胡;其它人也都安靜下來,拿出樂器各就各位。花群跑到牆邊搬來譜架,一邊斜眼看著救自己的人:橫看豎看都是一等一的大小姐,怎麼也不記得在哪兒見過……
課間休息時,花群說起剛才的事,把個玉環驚得大進一口氣,激動得爹呀娘呀地叫了半天,然後又抓著她說了許多翟小姐的事情;果然是個傳奇類的人物:
翟玄音,笙8段,江南商會會長翟俊一之女;早在南越英王攻佔東渤之前,翟家就已經是南越三大家族之一,在和南越兩大鄰國喀爾察、烏蒙以及另兩大家族祖家、鬱家刀光劍影的貿易勢力鬥爭中力挽狂瀾、獨佔鰲頭;其家中富可敵國、世代奇才輩出,且年少自立,但大都英年早逝;這玄音小姐便是俊一唯一一個且是最小的女兒;俊一視如掌上明珠,自幼精心培育,才有如今這般馨德仙貌的出色人物,使得全院學生不分貴賤,若只一見、皆為其所傾倒;故而在盡是金枝玉葉的菊班中,也能和領頭的五朵金花們平起平坐。
花群聽著一邊搖頭笑她誇張,一邊想起之前聽梅班姐妹折翠、杏雨她們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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