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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挖成臺階才能避免這種危險。第二天鐵戈拿著鋤頭忙了一上午,終於挖出了一個三十多級的土臺階。
他心想,幹了三四個小時的活,寫個八百字的文章應該沒問題。但他不明白一個道理,做好事時間長短與寫作文字數的多少不能成正比,關鍵是如何描述這個過程。
等他按老師教的程式擬提綱打草稿最後謄清,時間已經不夠了,這篇沒有結尾的作文成了他永遠的心痛。
多年以後他回憶起這次升學考試,只能自問自答:“熊是咋死的——笨死的!”
有分教:
只怨平時顛且狂,那堪臨陣來磨槍。
從前好事難描述,拋卻幾多華彩章。
正是:不學無術非戰之罪?名落孫山豈天命乎!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4。…第三回 毛澤東返京重點火
第三回
毛澤東返京重點火
紅革軍放肆大抄家
話說一九六六年七月十六日毛澤東在武漢橫渡長江,這次橫渡長江絕非他一時心血來潮興致所至,而且有其“重大”意義,因為此時文化大革命已經進行了整整兩個月,他要讓他的國人看看自己的體格是如何強健,當然也是向全國人民做出的一次亮相:我還可以帶領你們進行一場偉大的革命。七月十八日他突然從武漢回到北京,當天即指出:“派工作組是錯誤的,回到北京後,感到很難過,冷冷清清,有些學校大門都關起來了,甚至有些學校鎮壓學生運動。誰鎮壓學生運動?只有北洋軍閥。凡是鎮壓學生運動的都沒有還下場!運動犯了方向、路線錯誤。趕快扭轉,把一切框框打個稀巴爛。”幾天以後的七月二十六日,毛澤東在接見“中央文革小組”全體成員時,給前一段運動的性質定了性:全國95%的工作組犯了方向路線錯誤。要“統統驅逐之”,嚴令撤銷工作組。七月二十八日清華附中紅衛兵寫信給毛澤東,並請江青轉交。結果出乎意料地得到毛澤東的充分肯定。八月一日毛澤東寫信給這些紅衛兵,在這封信中一共用了四個“熱烈的支援”。這封信還作為中共中央的重要檔案在當天開幕的八屆十一中全會上予以印發,毛澤東的這個政治姿態給了紅衛兵以極大的鼓舞和支援。八月五日,毛澤東在中南海貼出了他那張著名的大字報《炮打司令部》,明白無誤地告訴人們在中央還存在著另一個司令部,由此劉少奇等人佈置的“反干擾”運動壽終正寢。八月八日,中國共產黨第八屆十一中全會透過了《中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關於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決定》,亦即《十六條》。林彪上升到第二位,劉少奇則降到第八位。八月十二日,北京市委正式宣佈,在兩三天內工作組的全體人員撤出各學校。緊接著各省、市、自治區統統照此辦理。工作組整理的黑材料被當眾銷燬,大學中學學生們頭上的緊箍咒沒有了,工作組整的黑材料全都被燒掉,“右派學生”、“反革命學生”統統得到平反,於是一個個山呼萬歲,又以更大的熱情投入到運動中去。
緊接著北京的老紅衛兵們(既高幹部子弟紅衛兵)掀起了一股破四舊狂潮,懷疑一切、打倒一切、砸爛一切的紅色恐怖席捲北京蔓延至全國,這就是著名的“紅八月”。他們之所以這樣幹是因為他們認為中國革命面臨的主要危險是國內的階級敵人,也就是地富反壞右這些黑五類以及他們的子女,況且此時他們的父母也遭到前所未有的衝擊,有的被打倒,有的靠邊站,有的被楸鬥。他們的所作所為與其說是破四舊,倒不如說是轉移鬥爭大方向,把矛頭對準基層老百姓。從北京和武漢過來的傳單上說自八月下旬起,北京、上海、天津以及全國大大小小的城市街巷裡到處都是一隊隊大破四舊大立四新的紅衛兵。所謂“破四舊”其中一個主要行動就是抄家,首選物件是那些解放前在紅州做生意的商家、從農村到城裡定居的地主富農、前國民黨政府的偽職員、偽軍官、五十年代初被鎮壓的歷史反革命的家屬、五七年倒了黴的右派分子等。
他們開始是對普通老百姓的衣著穿戴和陳規陋習進行“革命”,禁止人們燙髮、穿奇裝異服、不準穿尖頭皮鞋,連名字都要革命化,於是人們為了表示自己革命的決心紛紛改名,什麼“衛東”、“捍東”、“衛彪”等等,而原來常用的“花”“枝”“秀”“英”則統統摒棄。隨後又開始掃蕩所謂“封、資、修”的各種名稱字號,北京的紅衛兵倡議把天安門前的長安街改名“東方紅大道”,把蘇聯大使館前的揚威路改名為反修路,中關村改名為革命村,砸爛“全聚德”烤鴨店的招牌,搗毀“榮寶齋”“黑店”。更為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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