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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
鐵戈這才邁步走進辦公室,在離辦公桌一米的地方停下,這也是監規規定的。
王隊長正在看一大摞判決書中的一份,鐵戈定睛一看是自己的判決書,怪不得眼熟。只是判決書上在他的名字底下多了一道紅槓槓,想必是哪位幹部做的記號。
新來的幹部閱讀判決書是必修課,要管犯人連犯人的底細都不知道還怎麼管,這也叫知己知彼。王隊長叫鐵戈來可能是要把判決書、案情和犯人對上號,有一個基本的認識。
“你叫鐵戈?”他手中的紅藍鉛筆在桌上“篤篤篤”有節奏地敲著。國字型的臉上一雙不大不小的眼睛盯著鐵戈,他的口音說明他是巴水人,而且離白菂河不遠。
“對,我是鐵戈。”他面無表情地說道。
“你原來是在白菂河裝置廠工作?”
“我在那裡幹了六年。聽口音王隊長也是巴水人吧?”
“我是王堰人。”王隊長放下手中的筆,拿起桌上的煙很隨意的靠在椅背上大口地抽起來。
“喔。到白菂河要經過王堰,只隔二十幾里路。我們中隊的祝平和鞏長林也是巴水人。”
“這兩個人平常表現怎樣?”王隊長問道。
“他們兩個是全中隊年齡最小的犯人,都很本分,從不惹是生非,是兩個書蟲,生產上搞得也不錯。”
“嗯。”王隊長突然問道:“鐵戈,你到底犯了什麼法?你的判決書怎麼跟別人的不一樣?”
“你不是正在看我的判決書嗎?東西都在上面。”鐵戈淡淡一笑:“我的判決書跟別人一樣,都是公安局起訴,法院蓋大紅印。”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問你,你們這個反革命組織叫什麼名字,有沒有綱領?”王隊長滿臉疑惑。
“本來就沒有什麼組織,哪來的名字?王隊長,你剛才問的話中隊每個幹部都問過我。連我都是糊塗的,你怎麼可能搞得清楚。”
王隊長很奇怪:“我看了半天就是不知道你犯了什麼法。”
“我也不知道我犯了什麼法,就稀裡糊塗地把自由搞掉了。”
鐵戈說這話用的是巴水話,有些開玩笑的意思。他和邵指導員說話只要周圍沒有人就說東北話,那樣會有一種老鄉之間的親切感。
王隊長又問:“你是滿族人,怎麼到湖北來了?”
“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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