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矣。唉!‘落魄行歌記昔遊,頭顱如許尚何求?心肝吐盡無餘事,口腹安然豈遠謀?’”
老劉的這些話和感慨,在在都使鐵戈感到震驚與疑惑。這些幾十年前發生的舊事對他而言全是新聞,也是再也無人提及的塵封在歷史深處遙遠的往事。在中國最臭名昭著的組織就是軍統,連國民黨的很多高階將領都對它嗤之以鼻,敬鬼神而遠之。可就是這個軍統竟有那麼多人犧牲在抗日戰場上,這無論如何都令人難以置信,鐵戈從來都沒聽說過這種宣傳。但老劉又說得那麼言之鑿鑿毋容置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真實的歷史嗎?在中國為什麼歷史會這樣遮遮掩掩羞羞答答難露廬山真面目?他陷入了沉思。只有一點他很清楚,他受的教育就是凡是敵人反對的我們就要擁護,凡是敵人擁護的我們就要反對。敵對陣營是不會相互宣傳對方的,因為這是政治需要,歷史真相只能由後人來揭開。
有分教:
抗日風煙舊歷史,塵封深處無人知。
往昔重憶誠堪嘆,蒼天予我不多時。
正是:特務講述抗戰舊事,鐵戈聽來具是新聞。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77。…第七十七回 小鐵戈慘淡過生日
第七十七回
小鐵戈慘淡過生日
老軍統講評五言詩
話說第二天中午開飯時,又是三兩飯,菜不是水煮胡蘿蔔變成了一小勺黃色的醃豆渣,味道酸酸的,鐵戈是第一次吃這種豆渣。據其他犯人說因為快過年的,所以要把伙食費省下來到春節時再用。這裡的糧食定量也按工種嚴格定量,比如裝訂工老劉每天是一斤一兩。而入監組的新犯人尚未分工,所以只能按每天九兩的定量供應,這是最低的定量,和看守所是一樣的。
鐵戈剛吃了幾口,小老鄉走過來說:“鐵戈,跟我走。”
王子卿不敢不同意,只好看著他們揚長而去。
鐵戈跟著小老鄉進了膠印車間,那裡燒著通紅的大鐵爐子屋裡暖洋洋的。這倒不是為犯人考慮,而是怕油墨凝固了影響膠印質量。爐子上坐著一口鋁盬子,裡面燉著土豆燒雞,那香味著實誘人。
靳國慶和張勇正大口地吃著。
“鐵戈,快來吃雞。”小老鄉給他夾了一塊雞大腿。
自從媽媽十幾天前接見時給他送來紅燒肉以後,他有些日子未見葷腥了。
他咬了一口雞肉說道:“真香啊,多謝了,這是哪來的雞?”
“這不眼看就要過年了嗎,我爸到武漢軍區開會,從河南帶了十幾只燒雞來看我,土豆是我跟大夥房要的。”
“你爸是幹什麼的?”
“我爸是一個駐河南野戰軍的軍長,經常到武漢開會,每次都給我帶吃的。”
“你在河南當兵怎麼會在武漢判刑?你到底犯了什麼案子?”
小老鄉嘆了口氣說:“唉,這事說出來真不光彩。七四年我們軍部球隊到武漢比賽,有一天我一個人到街上玩,碰見一個女的把我拉到她家,我不知深淺就跟她幹了那事。結果她問我要錢,我把身上所有錢都給她了。我一個窮當兵的一個月六塊錢的津貼,能有多少錢?這婊子嫌少不依不饒,還說要到部隊去告我。我一怒之下把她掐死了,然後就去投案自首,被判了死緩,去年剛改成無期。”
鐵戈嘆息道:“小老鄉,為這事殺人真不值得,你想想辦法或者是找戰友借點錢給她不就萬事大吉了嗎?”
“這事能找戰友借錢嗎?部隊要是知道了這事我肯定完了。千不該萬不該沒有管住我的老二,我操!”小老鄉提起這事就後悔不已。
鐵戈問道:“靳國慶、張勇,你們是什麼案子?”
“殺人。”靳國慶面無表情地說。
“我也是殺人。”張勇正忙著啃雞翅。
鐵戈一聲驚呼:“我的天,你們三個都是殺人犯哪!”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們不過是殺人,十隊還有一個是吃人肉的犯人。你再叫,我們把你也殺了燉著吃,反正監獄裡伙食不好,人肉也是肉,夠我們吃些日子。”小老鄉調侃道。
“諸位不要殺我,我的肉不做人肉香。況且都是瘦肉,吃了塞牙縫,還要勞煩哥們剔牙,那豈不成了我的罪過?”
說得眾人大笑不止。
小老鄉問:“鐵戈,你是什麼案子進來的?不會和我們一樣也是殺人犯吧?”
鐵戈故意賣個關子,笑道:“你們猜猜看。”
靳國慶搖搖頭說:“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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