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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就成了他們的排演室。到這個宣傳隊去的人原則上要一專多能,個個都有板眼,有的人會唱會跳,有的人會樂器會作詞作曲,也有的人即會唱歌又會表演,就是說要少而精。這個宣傳隊當時抽調了二十幾個人,基本上都是尖子。顏巧英是拉小提琴的,雖然沒有嗓子,舞卻跳得不錯。項天笑是拉手風琴的,嗓子一般,舞跳得也不錯。只有劉麗娟唱歌、跳舞、拉手風琴樣樣出色。六八年紅州地區演出芭蕾舞劇《白毛女》,女聲獨唱就是劉麗娟。那些歌都是朱逢博原唱的,劉麗娟硬是用原調唱,那真是有兩把刷子。這個顏巧英是湖南人,在文革中把名字改了,現在叫顏珺。七零年底她和武大的一個造反派頭頭結了婚,那男的也是湖南人。”鐵戈說著說著覺得有點蹊蹺:“明禮呀,這三個人都是女的,而且扮相都相當漂亮,身材絕對標準,你是不是……”
明禮端著空碗,抬頭凝望著沉沉夜色,半天沒說一句話。
“喂,夥計,怎麼不說話了?”鐵戈詫異道。
過了好一會兒明禮緩緩地說出了其中的原委:“顏巧英是我第一個也是唯一的初戀情人,我們分別已經有十五年了。”明禮的臉因為悲傷而扭曲了,那麼陰鬱,那麼悽苦。
“怎麼回事?明禮,你就說出來吧,說出來也許好受一點。”
“這件事我從來都沒有對任何人說起過,一提起來心就像刀攪一樣難受。你是紅州來的,你也認識她,我就講給你一個人聽。”
“對,講出來,發洩一下就好了。”鐵戈鼓勵道。
明禮講了一個悽慘的愛情故事:“我是廣東潮州人,我父母是做海產品生意的,我們家有好多親戚在南洋一帶經商,他們大多數人現在印尼、菲律賓、馬來西亞定居。我有一個舅舅是新加坡華僑,他沒有兒子,所以總是跟我媽說要我過繼給他,可是我父親不太願意,就這樣拖下來了。當然我們家和我舅舅一直都有來往,因為我父母希望我長大了去經商,繼承祖業,所以不能和我舅舅把關係搞僵了。但我從小就迷上了揚琴,我們潮州人很多家庭都有揚琴。五九年我高中畢業後瞞著我父母考上了中南音專,父母知道我無意經商,只好送我到武漢讀書。我那時候學習很刻苦,我的理想就是希望有朝一日成為中國的施特勞斯。劉麗娟和項天笑學的是鍵盤樂器,我跟她們算是校友。顏巧英和我都是學小提琴的,我們是同班同學。那時候正是三年困難時期,大家經常餓得頭昏眼花的。我父母時常寄一些海產品來,我舅舅把新加坡元換成人民幣給我寄來,一寄就是好幾百塊。我和顏巧英有時候弄海產品吃,星期天就上餐館,總算捱過了六零年。儘管那時的物質生活很艱苦,但在學習上我們互相幫助,練琴更加刻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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