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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搞了幾下?你們那個所謂的反革命集團有幾個人 ?http://87book。com”
“連我一共三個人,我判了無期,我們是被咸寧地區強行判決的。你們那個案子判了幾個?”
“你們才判了三個,咸寧地區算是仁慈的,我們那邊一下子逮捕了十個,判了八個,還有兩個另案處理。郎超雄也說我們是紅州地委強行判決的,這樣看來估計是兩個地委之間串通好了,事先有預謀。”
“不是估計,是肯定。我的一個連案喬小平的爸爸原來是通山縣公安局長,我們判了以後他來看喬小平,說先抓我,搜查我的住處以後發現辛建給我的信,咸寧地委就向紅州地委通報,然後再抓你們。”
“喬小平七四年到辛建家去玩我跟他見過一面,那次什麼也沒談,就是打賭吃東西,他吃黃石港餅我抽菸,這是我唯一一次和咸寧地區那邊的人接觸。七五年在學習班借這件事硬說我和你們早有聯絡,他們說我七四年就參加了反革命集團的活動,就是指這件事。我說如果要說我從認識辛建起就算是參加了反革命集團活動,那麼時間就應該提前到一九六四年,我們是那一年認識的。如果說以辛建跟韋新雨認識為標準,那麼他們搞反革命集團的時間還要提前,應該是一九五三年,因為他倆從小就在一大院子裡長大的。那幫人說我狡辯,我說我現在是扯著和尚叫姐夫——沒有辦法了。你們隨便選一個時間認定我參加反革命集團都行,我無非就是簽字畫押,把那幫人氣得不行。”
龔瑾笑道:“從修辭學上講你用的是‘擴謬法’,把本來就不符合邏輯的事加以擴大,擴大到更加荒唐的程度,讓別人一眼就能看出這是不可能的‘事實’,誣陷之詞就不攻自破了。”
鐵戈笑道:“哈哈,我也是這樣想的。”
“說了半天,還沒有請教你的尊姓大名。”
“我叫鐵戈。”
“從來沒有聽說過你呀!”
“冤哉枉也!”鐵戈故作痛苦狀:“連你這個‘反革命集團’的一號頭頭都沒有聽說我,何談七四年我就參加了反革命集團的活動?郎超雄、石庵村、葉一彪你認不認識?”
“不認識,也是前些天在分配站才聽喬小平說起過。”
鐵戈大驚:“怎麼?你們是這兩個案子的頭頭,難道你們也不認識?”
“不說認識,以前聽也沒聽說過。只有喬小平的同學韋新雨我聽說過,但沒有見過面。”
“那柳六一你總見過面吧?判決書上說柳六一到你們那裡送過一封信。”
“沒有哇!誰是柳六一?”兩個人越說越不對勁,龔瑾感覺奇怪。
鐵戈氣得臉色煞白,大罵道:“這幫狗操的東西不是在編故事嗎?這他媽也太荒唐了!就這麼兩幫不認識的人判決書卻說我們早就和你們有聯絡。”
龔瑾淡然一笑道:“這算得了什麼?我們那邊抓人抓紅了眼,連原來的保守派頭頭也抓了。你看見那邊那個矮矮胖胖的人沒有?他原來就是我們縣一個保守派組織的一個頭頭。批林批孔時我把他爭取到我們這邊一起造縣革委會的反,這就把縣裡那幫當權派恨得牙癢癢,四人幫垮臺後第一個抓的就是他,我們後來還關在一個號子裡。”
“同案犯怎麼能關在一起?”鐵戈問。
“我和他不是同案犯,但性質是一樣的,都造了反,他被打成了另外一個反革命集團。你們那個所謂的集團叫什麼名稱?”龔瑾問。
“什麼名稱也沒有,判決書上就說是反革命陰謀集團。我被判刑是因為郎超雄、辛建是我的朋友,我不相信他們是反革命,為了把這個問題搞清楚我就到紅州去翻案,誰知道翻來翻去把我自己翻進來了。我對他們的事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唯一知道的一點就是他們把當官的惹煩了。你們是什麼時候判的?怎麼現在才下隊?”
“元月上旬就判了,一接到判決書我就開始上訴,所以現在才分來。”
“我操!你真他媽是個書呆子,多吃了幾個月的虧吧?到勞改隊一樣申訴哇!我們判了以後郎超雄叫大家不要上訴真是太英明瞭。”
龔瑾撅著嘴巴說:“我死也不服,總要試試吧。”
鐵戈哧哧地笑道:“你不服?你去問問這裡面的犯人有幾個服?就算是真正的反革命他也不服,他們說在西方國家反政府的人是不判刑的,美國、日本的共產黨就合法存在,並不算犯罪。聽聽,他們不服也有他們不服的道理。我們不服是因為我們本身是擁護共產黨的,反到被共產黨的地方政權照胯襠一腳,把卵子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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