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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鐵戈問郭喜生:“郭師傅……”
郭喜生馬上打斷他:“監獄不準叫師傅!”
“那我叫你什麼?”
“叫名字。監獄不準叫師傅叫哥們,你在入監組學過。”
“那好,郭喜生,你學了多長時間就能獨立擋車?”
“半個月擋一臺車,一個月擋兩臺車,這是指完全獨立擋車,不要別人幫忙。”郭喜生頗為自豪的說。
“那我就七天擋一臺,半個月擋兩臺車。”
“吹牛!你有那樣聰明?這不是打籃球。”
“打籃球又怎麼樣?沒有人教我,我就憑自己的悟性四年打到了縣代表隊。你以為打籃球容易呀,打籃球既要體力又要腦力,你當是個人就能打好球?就我看這擋車不過是個熟練工種。”
“那也不可能七天就獨立擋車,我們中隊還沒有這個記錄。”
“那我就創造一個記錄。知道林彪說過一句話嗎?”
“什麼話?”郭喜生很好奇。
“林彪說:‘我這腦子靈光,是爹媽給的。’記不記得批林批孔時批判過這句話?”
“記得,報紙上是有這句話。”
“老鐵我這聰明的腦袋也是爹媽給的嘛。我七天擋一臺車,賭不賭?”
“賭就賭!賭什麼?”
“我要是七天能獨立擋一臺車,你刑滿出去後給我買兩包煙。我要是做不到,等哪天吃肉我把肉輸給你,怎麼樣?”
郭喜生一聽笑道:“要得,哪個耍賴哪個是乖乖兒!”
僅用了六天鐵戈就基本掌握了擋車技術,第七天鐵戈真的獨立擋一臺車,一切問題都是自己處理,雖然速度慢一點,但這已經表明他基本上掌握了紡織蠟線綈的技術。半個月不到他就能獨力擋兩臺車,這是五中隊有史以來的一個記錄。對此中隊幹部很滿意,在全中隊政治學習會上表揚了鐵戈。但是鐵戈並不在乎這表揚,表揚有個屁用,能給我減一天刑嗎?他心裡就只有一個想法:不管在哪裡幹活我都是為國家盡力,為人民做事,這就是他既單純又實在的想法。
一九七七年全國還沒有從十年浩劫中恢復過來,電力供應嚴重不足,省模範監獄也經常拉閘限電,為的是保證武鋼等幾個大廠的生產。
五月下旬的一天又是五中隊上白班,上午九點多突然停電,車間裡一片寂靜,不用幹活這是犯人們最高興的事,大家三個一群五個一夥胡吹亂侃。鐵戈到三工段找大腦殼、餘友新、曹矮子等人聊天。
十點多鐘朱峰帶了一個一米七左右白白淨淨書生模樣的人進了車間。
鐵戈問道:“夥計,帶徒弟了?”
“嗯。”朱峰這人話不多,只是用鼻子哼了一聲。
“新來的,哪裡人 ?http://87book。com”鐵戈以老犯子的身份問。
“通山人。”
“通山來的,認不認識一個叫龔瑾的?”
“我就是龔瑾。”那白面書生說一口略帶南方口音的東北話。
這倒是鐵戈始料不及的:“你就是龔瑾?哈哈,久聞大名,如雷貫耳。我原來以為你跟武松一樣一長二大,誰知卻是個白衣秀士。”他打著哈哈肆無忌憚地開起玩笑。
“你認識我?”輪到龔瑾詫異了。
“要不是你們出了事,我怎麼會被打成反革命陰謀集團的第四號人物?”
一聞此言,龔瑾走到鐵戈身邊說:“借一步說話。”倆人遂走到一邊談起來。
龔瑾問:“你和郎超雄、辛建是一個案子?”
“沒錯。”鐵戈改說東北話:“你們那邊到底是怎麼回事?”
“批林批孔時我們通山的形勢很好,我把通山原來勢不兩立的造反派和保守派團結在一起造反,所以通山縣委和咸寧地委對我恨之入骨,結果就對我下手了。七五年六月他們把我密捕後單獨關在一個號子裡,一進去就是腳鐐手銬,刑訊逼供。還給我們取了個反革命集團的名字,叫共產革命派。並說我們有一個‘紅十字計劃’,汙衊我們把京廣線和長江看成是一個十字,這個十字的交匯點在武漢,說我們企圖控制武漢,純屬無稽之談。紅州法院對你們是怎麼判的?”
鐵戈把情況詳細介紹了一番,又問道:“你們那個所謂的集團叫什麼名稱?”
“哪有什麼名稱,就叫反革命陰謀集團。”
“我操他祖姥姥,怎麼連這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