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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紅紅的7月,我們畢業了,虛脫了。
開始的開始
大學畢業離校那一天,我起得很早,沒有驚醒睡夢中的舍友,一個人坐上了回家的列車。感覺也沒有什麼,最初就是自己一個人來的學校,報道、繳費、分寢室等等一系列的事情,離開時行李並沒有多多少,平添的是那些歡笑和苦澀的記憶。
在回家後的日子裡,不是和孩子們肆意玩耍就是和朋友高歌猛酒,對未來,未來的未來,充滿豪情。感覺生活就像糖,一直甜甜的。感覺前途,不用照,也無量。感覺年輕,真好。我是如此享受每一天,甚至已經忘記了分手時的難過。
一直到收拾所有衣物離開家的時候,我還是微笑著。只是揹著行囊踏上列車的那一刻,有一絲的不安與擔心,但很快隨著行駛的列車拋在了腦後。
我再次來到了這個完全不同的城市,站在寬大的廣場,說不出什麼感覺。高大的城牆、悶熱的空氣、陌生的人群、聽不懂的言語。。。。。。雖然置身其中,又感覺如此遙遠。
走下擁擠的巴士,在烈日下進入那個狹小的校園,就忙碌了起來。繳費、照相、辦戶籍以及入住手續、挑選床鋪、打掃宿舍,看樓下經過的人群,點一支菸,對美女吹口哨。。。。。。我試著裝作對周圍很熟悉、很習慣。
記得第一次來古城的時候,是和朋友一起參加考研輔導班。那時我坐在列車的餐車桌前給以前的女孩寫信,寫的很長很長,可能無聊吧。而真正要在這座城市生活3年的第一天的晚上,我就去了網咖,呆了很久很久,可能想家吧——雖然嘴上說自己是個無情無義的傢伙,可是內心深處依然眷戀著生長的地方。
我不會說是天意,因為如果是天意的話,以後的故事就不會發生,也不會如此。
無意吧,在登陸uc的時候,突然想起了在這座城市有一個雖不曾認識卻也在網路上聊過幾次的女孩,於是就給她留言,告訴她我現在在古城以及新的聯絡方式。只是,她並不線上。
看了一些帖子以及體育新聞,然後給幾個朋友回了郵件,我就離開網咖回到了學校。
寂靜的校園,高聳的樓房在不遠處燈火輝煌。路燈下三三兩兩的男女輕聲細語,飄落的梧桐葉踩在腳下沙沙的。我突然的,在離家遙遠的地方沒有了最初的自信。
在操場跑了幾圈,一直到開始感覺疲憊。汗水揮發出來之後,就去盥洗間衝了個涼水澡。本來想衝很久很久,一直到心情平靜的,只是這時寢室裡有人在樓道里大叫我的名字:“陸越,電話,是個女的!”聲音傳出很遠,好像他發現了珍寶似的。
大家好,我是陸越,光棍族,22歲,未婚,我的電話號碼是。。。。。。
對不起,我要先接個電話。
是她!
她的聲音我已經不記得,而且已經過了那麼久,我不知道曾發生了什麼。但是我還是憑感覺辨認出了她,於是就有一些興奮。我一直想抒發“感嘆上天”之類的話,但是卻沒有機會,因為她一直在說話。
從吳宗憲的娛樂節目說到西安的天氣、各類小吃、非典時大家的情況、世紀金花價格高昂的衣服、鐘樓的遊客、華山的險惡、街上繽紛的彩旗、各大超市的擁擠、手機不關機放在枕頭下的危害、《我的野蠻女友》裡面那個不曾做過美容手術的女孩、阿拉蕾的可愛……
我好像只能在那裡站著,一直到寢室、樓道、周圍的燈熄掉,舍友睡著。她告訴我她已洗過澡、並開啟空調、躺在家裡的被窩裡面,很溫暖。我當時有些疑惑:我和她很熟悉嗎?
那是我來西安之後的第一個晚上,我並沒有做什麼夢,因為那是一個不眠之夜——我們說了一整夜的話,她躺著,我站著。就像原來高中時,那個叫可欣的女孩每個週五都叫我去她家,她趴在床上,我躺在沙發上,一直說話,說到都睡著。唯一的不同,高中時候自己衣服穿的整整齊齊,而那天我卻是一直裸著身體站在電話旁迎接第一道曙光。
最後,那個女孩說:“晚安。噢,不對,應該是早上好!”從始至終,她沒有告訴我她的名字。
早上我向舍友道歉說吵醒他們了,而他們只是說我們說話時的聲音太小,好多具體細節都沒聽清,併為錯過精彩內容而深感可惜。
第二天白天我睡到很晚才醒來,陽光照在寢室裡,感覺很美好。晚上有新老生見面會,我去的時候大家已經聚集在一起。面對眾多新鮮的面孔,我一個人坐在那裡很有禮貌的吃了1個蘋果,喝了很多水,卻沒怎麼說話。並不是因為我害羞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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