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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哪裡來的毛病。”身後那人的聲音裡透出不滿,“喜歡把自己弄得渾身冰涼。”
葉裳容終於忍不住輕笑出聲。
她身後那人雖沒說話,她卻覺得腰上一緊,在在地表達出他的不悅。
想他這些年來,似乎也沒真心實意地關心過誰。偏眼前這個,一次兩次地不把他的話放在眼裡。
而葉裳容,只是笑得更得意。
她身後那人沒再說話,於是葉裳容只是靜靜地看著眼前的風景。
“將離,我接下來大概會忙些了。”葉裳容突然開口。
只是她既沒說是忙什麼,也沒有說是為什麼忙。
“是嗎。”但是將離的語調卻陡然平直起來。
或者,也可以說是更加不悅起來。
葉裳容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前些日子她算正式應了劉仲仁所說,開始插手劉府的內務了。之前當然還是有些過場的,比如說改口把劉仲仁喚作先生,還有讓老夫人在眾管事面前吩咐一聲之類。劉府上下只怕都知道些,所以真真是個過場就算完了。
按理來說,她不過是個幫襯的角色,連內府賬房的印鑑都還在雲倚墨手裡,她是做不了什麼事的。但是雲倚墨自中秋病倒以來,竟然愈發纏綿。前些日子因怕過病氣,竟然連玉兒都送到她這裡來住著了。
而深秋到入冬又是最忙的時候。至多到九月底就要把整個冬季的事情全安排妥帖,錯一步都會影響到之後的冬至和新年。劉家詩禮傳家書香門第,是以祭祖和送歲兩件大事尤其錯不得步數。
於是,她實實在在地會忙碌起來。也於是,她像今日這樣什麼都不做只膩在將離身邊,就是能想不能做的了。
將離看不見她的表情,卻顯然誤會了她沉默的原因。他突然抬手將她拉得面向他,“劉家就那麼重要?”
葉裳容一怔。
她看著將離,那雙鳳眼裡雖然滿是清楚明白的怒色,卻還有一絲隱隱的慌亂。
葉裳容搖了搖頭,“當然不是。”
她正待說話時,將離再次開口,只是這一次冷涼冰冷甚至從他的聲音裡透出來,“還是那個劉啟文就那麼重要?甚至比……”他的話嘎然而止。
葉裳容下意識地要反駁,但是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她明白將離的意思,她同時也很清楚自己的心意。
但是,劉啟文對她重要嗎?
她無法搖頭。
那個像微風一樣的人……
那個似乎連伸了手也觸控不到的人,或許會在轉身的剎那就消失在這天地間。所以她甚至,連轉身的想法都沒有過。
不是愛情,她沒有愛上他。
他是……劉啟文在葉裳容的眼裡,是“知己”。
將離看她不說話,眸中突然一冷,拉住她的手也鬆開了。
葉裳容卻在他轉身之前突然向前傾,靠在他身上。此時她完全就靠著他的支撐,將離別說是轉身,就是後退半步她也會摔在地上。
將離果然一頓,不動了。
葉裳容額頭抵著他的劍,臉埋進他胸口。
不想比,也不能比。
劉啟文和將離這兩個人對她的重要性。
本來一個知己一個情人,根本就沒有比的必要。但是顯然將離不這麼看。
她不想為了這種事就與將離起了嫌隙,卻又不想違心地跟他說劉啟文不重要,為了你我可以不再見他。
將離站了好一會,才終於伸手攬上去。他低柔下聲音,“從劉家搬出來不好嗎?我可以養你。”
葉裳容想要笑的。
卻終究是笑不出來。
將離的心意,還有將離能將話說到如此地步,她不可能不高興。
但是同時,她不喜歡被人“養”。
嫁人洗手做羹湯,從此眼裡只有夫君孩子鍋碗瓢盆,或許是這個世上所有女人該過的日子。
卻惟獨,不能是她的。
“將離,那算什麼呢?”葉裳容抬頭看他。
她甚至連真正的理由都不能說出來,於是只能這樣問道。用一個將離能夠理解的方式,卻遠不是她自己真正介意的。
將離臉色一變。
正在這個時候,畫舫不遠處有一艘客船經過。船頭上站著個書生樣的男人,船尾有兩個船伕。那書生冷哼一聲,“有傷風化。”而船尾的兩個卻嘿嘿一笑,“公子不知道吧,這是咱管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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