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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有他的道理。“嗯。”她應了聲。
失望是當然的。只不過將離是要去做正經事,她自然沒攔著的道理。更何況現在她還都不是他的誰,就算是想攔,只怕也沒那個資格。
“送你回去?”將離收回手,站直了身子。
“不用。”葉裳容遲疑了一會,還是說道,“家裡那個小東西太黏人,我就是不得清淨才逃出來的。”
“那麼,早些回去。”說完,將離就走了,乾脆利落的。
提到玉兒的時候,將離似乎有些……不悅?
葉裳容不解地眨眼。
當她留心細看的時候,卻又覺得將離的表情無甚特別,於是當成自己的錯覺,略了過去。
將離走後,葉裳容繼續埋頭進賬簿裡。算完賬,又開始想找錢的門路,沒過多久天就黑了下來。
門上輕叩兩聲。
葉裳容抬頭,見是將離身邊的小廝流殤送了燈進來,然後問道:“小姐要在這裡用飯嗎?”
“不用,我……”
轟隆——
她話還沒說完,天空中突然響起一聲炸雷。
“剛才天還好好的……”葉裳容看向窗外。
她一句話的功夫,瓢潑大雨傾瀉而下。隨之而起的狂風颳得窗扇乓乓作響,雨水蜂擁進屋子,瞬間溼了半張書案。
“好大的風雨。”
手忙腳亂的葉裳容和流殤忙著關窗收拾書案,兩人突然同時一頓。
流殤手一鬆,油燈“哐”地砸在地上,立刻被雨水打滅,屋子裡陷入一片黑暗。
將離!
將離他乘著畫舫去通濟渠上了!
平常在河裡的舟船都不用太牢靠,何況畫舫為了好看必然不肯造得粗笨的。葉裳容雖然沒有經歷過,但是“那個”葉裳容,就是死在通濟渠的風雨裡了。
“流殤,”葉裳容覺得自己喉嚨幹發,甚至聲音都帶上了顫意,“你們的畫舫……牢不牢靠?”
一道閃電劃過,照亮了屋裡兩個人同樣蒼白的臉。
“公,公子……”平時沉默寡言,看上去十分沉穩的流殤說話也不利索了,“公子他這個時辰,應該已經上了……”
“也許他看天色不好,就……”葉裳容強笑著,企圖找到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
“我……”流殤大步朝門口走去,突然一頓回頭看著葉裳容,猶豫起來。
“你只管去,我能顧好自己的。”葉裳容知他心焦,立刻說道。
流殤只重重一揖,大步衝進雨裡。
茶館裡,瞬間只剩下葉裳容一個人。
不,他不會有事的。
不會的。
不會有事的。
葉裳容在屋子裡來來回回地走著,咬緊了下唇這樣開解自己。
只是心實在是安不下來。
她勉強逼著自己坐下,眼前就晃過那人毫無生氣地躺在地上,身上還蓋著白布的樣子。
於是心裡愈加慌亂,總覺得她不能坐在這裡,總覺得她該做些什麼。
葉裳容死死地瞪著外面的瓢潑大雨,咬著唇。
罷了。
她苦笑下。
淋雨,也好過在這裡乾等得百爪撓心。
她一咬牙,大步衝進了雨裡。
大雨·2
水珠從手臂上滑落。
將離在熱水裡舒服地嘆了口氣。
每旬末日於畫舫上相聚,聽取各管事的報告再做出指示,幾乎已經成了定例了。今日他一樣去了碼頭,卻不想畫舫漏水。他正不悅間,一場傾盆大雨就這麼倒了下來,再重要的事情也只能作罷,他遣散眾人後自己也回了青羅館。
將離靠在浴桶壁沿上,聽著外面越來越猛烈的風雨聲輕輕勾起唇,一雙半睜半閉的鳳眼裡,陰冷幾乎凝結成了實質。
他與劉家,不死不休。既然上天沒讓他死在水裡……
身後傳來開門又關門的聲音,一絲冷風鑽了進來。
將離一蹙眉,“什麼事?”
“公子,”是流離的聲音,“流殤回來了。”
“他怎麼回來了?”將離聲音更是不悅。
“他說擔心您是不是上了船。如今您既然平安回來了他也能安心,就要走的。”說話間,流離不由得就帶出幾分袒護的意思。
將離略怔,眉頭舒展開來,“還在下雨。”
“是,跟之前一樣。”
“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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