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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能賺足了三兩。加上正陽茶館的月租,這個月到手就能有七兩銀子了。
但是,仍然遠遠不夠。葉裳容皺眉。
如今好歹是把她自己的嚼用,並三個丫頭的月例銀子給掙出來了。只是單這兩樣就得去掉三兩多,雖然還能剩下一半來。但是三兩三兩地這麼攢著,要到哪年哪月才能湊滿一百五十兩出來?
果然,還是要再想別的法子嗎……
她一手拿過來茶杯來湊到唇邊,另一隻手的食指在桌面上敲著。
溫溫的,入口雖然沒有任何味道,卻瀰漫著一股桂花的清香。葉裳容一怔,看著茶杯裡清澈透明的水,慢慢抬頭。
賬房裡除她之外再沒第二個,門外倒是站著幾個人正在說話。時近傍晚,正陽茶館已經沒了客人,外面那幾個該是送貨的。
看著似乎正與人談說價錢的黑色身影,葉裳容不由自主地露出一抹淺笑。
“將離”。
明明不久之前還是陌生人的,如今只念著這兩個字,都有一絲清甜的味道。
葉裳容放下杯子,託著下巴定定地看著門外那個,連背影都挺拔雋秀的人。
從第一眼起,她就覺得將離很漂亮,而且是從長相到身體,甚至連聲音都毫無瑕疵的漂亮。
但只是驚豔,卻遠遠不會成為她動心的理由。
動心或許是在茶館,他替她擋下張母的時候,又或者更早遠些,渠邊涼亭偶遇的時候。但是讓葉裳容意識到自己喜歡上這個人的,卻是張貴對她說的話。
對了。當時她說過,張貴甚至連與將離相提並論的資格都沒有。
這句話當時那麼說出來當然是故意的,但這並不能代表葉裳容口是心非。
出身之類的,本就不在她眼裡。至於手段卑劣,那也要看用在什麼地方。
引逗著張貴去賭錢,乃至於輸了倚江樓的房契讓他自己被人拿捏在手裡,聽上去或許不夠光明正大,但是在葉裳容眼裡卻一點也沒有什麼不好。
將離不是明偷暗搶,誰也沒拿刀架在張貴脖子上,說他不去賭坊就砍了他一家大小。
是,說到底,她的心不是白的,也不是生在中間的。在她眼裡,只要沒有犯了律法,就沒有任何問題。
而且,將離是為了她。葉裳容不由笑中添上一份甜意。
如今將離想要洗白了自己的名聲,朝正經商賈的身份上靠,做這些只能平白弄髒了自己。他缺的是好名聲,卻不是那家沒多少油水的破落酒樓。
但是他仍然做了。甚至不到她自己去問,他一個字都沒提過。
所以每當靜下心來體味,葉裳容只能品出個甜字。
這樣的人,這麼為了她。
心動,成了理所當然的事。
葉裳容拿著杯子慢慢抿著,一邊託了下巴,一邊幾乎肆無忌憚地看著外面那人。
所以,她喜歡他。
站在外面的將離大約是談完了事情,將來人送到門口後才轉了回來。他從賬房門口走進來,“丫頭,賬算完了?”
葉裳容眨了下眼。
丫頭?
縱然他的聲音宛如上品綢緞,絲滑微涼。縱然他喚這丫頭兩字的時候,略低了兩分的語調似極了深情耳語,葉裳容仍是對著他挑了下眉,挑釁的。
將離卻只是輕笑了聲。
他停在書案前,傾身,伸手將她鬢邊的碎髮攏齊。雖然他的動作輕柔,甚至完全沒有碰到她,卻依然處處透著一股親暱。“賬算完了?”他再問,又是那種彷佛情人耳語的低沉。
“嗯。”葉裳容眼珠子一轉,不由得淺淺笑道。
“你倒是會省,連筆墨也到我這裡來蹭。”將離說著取笑的話,只是那輕柔的語調聽著卻更像是訴情。
葉裳容毫無徵兆地嫣然淺笑,即使將離也看得微怔。
“我想你了。”葉裳容說得坦白,然後在那雙鳳眼裡如期地看到愉悅。
“早些來就好了。”不知想到了什麼,將離似乎有些遺憾。
“有事?”這回換了葉裳容微怔,聽上去倒像是要走的意思。
“每旬末日,我都要和管事們一起。”將離手指下移,指甲在她頸側滑動著,“不然也能多坐一會。”
“這就要走了?”葉裳容不得不說,有些失望。
“還要趕去碼頭,差不多要開船了。”將離答道。
葉裳容知道管陽的青樓大都有自己的畫舫,將離將每旬的集會定在畫舫裡,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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