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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破綻越少,他身上透出來的凝重氣勢、舉手投足間的從容優雅、讓人折服的親切笑容、見識廣博的談吐,有時巫彌生感覺眼前站著就是一名真正的王族子弟。但是離那個的六殿下仍然有著極大差距,六殿下應該生性殘暴、驕奢淫逸。如今的六殿下就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六殿下。
帝都裡的人能接受這樣的改變嗎?
離青嵐之城愈近,巫彌生與素鳴衍兩人心裡的擔憂越沉重,這種共同的情緒體驗,讓素鳴衍對巫彌生的敵意少了許多,畢竟眼前是兩人都必須渡過的難關。
離開羽嘉之後,就一直沒看到摩揭伯岑,就是巫彌生,也很少看到他與外界聯絡。素鳴衍不知道摩揭伯岑在佈置什麼,總之他不會袖手不理就是了。
這樣的壓力下,素鳴衍的心智極快的成熟起來,每到一處驛館,首先關注的就是帝都最新的訊息。官樣文章總是千篇一律,素鳴衍開始讓商隊蒐集從帝都傳出來的小道訊息。
他在上唐峽驚退山賊的事情在帝都傳得神乎其神,素鳴衍是自家知道自家事,本來不屑一顧、置之不理,誰知傳聞越傳越厲害,就連教廷給六殿下推算命運之輪的事也有傳聞。
走上安樂川北岸的官道,一些從帝都出來的商隊,帶來更加誇張的傳聞:六殿下在羽嘉差點送命,其實是三殿下讓人下的毒手,連上唐峽聚集山賊劫道,也是三殿下暗中佈置。
素鳴衍心裡清楚,上唐峽一役,迦南國的痕跡更明顯一些。
素鳴衍望著巫彌生,問道:“帝都怎麼會有這樣的傳聞?”
車駕在路上,貼身侍候的都是阿黛從帝都帶來的女侍,阿黛也極少離開素鳴衍的身邊,巫彌生極少有與素鳴衍單獨秘會的機會。兩人已經習慣這種不著痕跡的對話,在素鳴衍車屋寬敞的外間,阿黛依舊站在素鳴衍的身後,尤溪、江採離、巫慕丹都盤膝坐在錦席上。
“迦南國使正在帝都,殿下上唐峽遇險,即使有不利迦南國的傳言,靖安司也會制止不讓這些謠言流傳出去。至於為什麼牽涉到三殿下,這可能跟其他幾個殿下有關。”
尤溪隸屬於內府司,事關幾位殿下,就不能肆意發表意見,江採離就沒有太多的顧忌,說道:“大殿下、三殿下、四殿下最有希望爭奪帝子之位,不出幾天就會有不利大殿下與四殿下的謠言流傳出來。”
素鳴衍眉頭微微皺著,不置可否。
阿黛嬌笑道:“我看謠言對殿下最不利了,朝中大臣一直排斥教廷干涉政務,偏偏謠言說教宗親自為殿下推算命運之輪。摩揭氏一向不參與帝子之位的爭奪,謠言竟說摩揭伯岑將出任少王傅,早年又有帝君寵愛殿下過度的傳言,這不是讓其他幾位殿下一起將矛頭指向殿下嗎?”
素鳴衍能夠毫不費力的猜到這些謠言是摩揭伯岑所為,但是對他的用意卻猜不透,他為什麼要散佈這些不利的謠言?而且要把羽嘉發生的事都往其他幾位殿下身上引。
其他幾位殿下各懷鬼胎,無疑又會在暗中扇風引火、相互攻擊,使這些謠言越演越烈。
素鳴衍想得頭疼,也想不出所以然來,對迦南國使卻相當感興趣,問道:“迦南不遣使朝貢已經有三十幾年了,今年怎麼會遣國使進青嵐之城呢?”
巫彌生說道:“峻衡山以東,秦山郡、武川郡與迦南國接壤,帝國與迦南在這千里之地,也屯有重兵。去年,迦南南部與塞琉接境的荊湖郡發生民亂,暴民作亂就像燎原的星星之火,漸漸有難以控制的趨勢,迦南派遣國使是希望兩國裁減邊境上的駐兵,迦南可以集動優勢兵力平定荊湖的民亂。”
巫彌生稍稍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此事對帝國也相當有利,這些年來,貝迦帝國崛起於金微山以北,帝國北面的防線相當吃緊。”
素鳴衍心裡暗自盤算,這正好說明迦南國策反羽嘉之心迫切,羽嘉不穩,帝國必須在西南投入重兵,自然就分散秦山郡、武川郡的兵力。想摩揭伯岑有意要將上唐峽發生的事都栽贓到其他幾個殿下的頭上,這時就不能將心裡的想法透露出來。
素鳴衍說道:“迦南國使在青嵐,上唐峽的事自然不會是迦南的奸細做的,不知我哪位兄長會下這樣的毒手。”
殿下都如此懷疑,尤溪、江採離、巫慕丹都不便說什麼,阿黛推了推素鳴衍,說道:“帝子之位一直空懸著,難免要生出許多事情。倒是與迦南在邊境裁兵的事,對兩國都有利,只怕不會輕易談成,我們回到帝都,說不定趕著熱鬧。我出帝都就聽說這事了,迦南使團有一位極漂亮的公主,年紀還小,卻是冰清玉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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