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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識、成就功業的夢想真是唾口可得。
王族私結外臣,都是要遭到猜忌的,能報六殿下的知遇之恩,這點風險又算得上什麼。
素鳴衍內心覺得聶魯達比尤溪、江採離、阿黛更可信任。邊防軍武官行事,多有不便,但是打上六殿下一系的烙印,又給他辦事提供許多便利。
素鳴衍跟聶魯達在雅室聊了一陣,江採離便率領商隊的兩名副手過來。
江採離是平民階級,他的兩名副手也是,這點就讓素鳴衍裡生出許多親切感來。
江採離對經營商隊這事,十分在行,也知道如何去消弭殿下的猜忌,當下議定具體事誼由他的兩名副手操辦,都受聶魯達節制,金票存結的許可權也各有異同,並且具體的操作都要具文上稟,將真正的控制權留在自己手上。
能讓江採離依重、任為商隊副手,才幹也是相當出眾,盛懷城三十出頭,身材稍矮,只比瘦弱的素鳴衍高上寸許,精短打扮,臉頰瘦長一對瞳子炯炯有神。柳靜安與素鳴衍同年,今年十九歲,一張黝黑方臉稚氣未脫,又有一些久經風霜的氣概,這時見到雲端上的人物,難抑興奮,只是怕胡亂說錯了話,坐在那裡十分拘謹。
柳靜安身上透出的精靈氣,讓素鳴衍十分喜歡,對江採離說道:“商隊分一半人隨懷城留下來辦事,靜安跟著我們上帝都。”
“那就讓商隊在下資採辦一些東西,跟著殿下的車駕走,要少給剝去幾層皮。”
第二十八章 迷霧重重
只要身份不被揭穿,素鳴衍猜想聶魯達、江採離、盛懷城、柳靜安等人應該不會起異心,檀那明河雖然沒有封爵,畢竟是帝君的第六子。要是假冒檀那明河的身份被揭穿,素鳴衍也顧不得他們有沒有異心了。
素鳴衍在這種心態下,即使有過人的心智,對日後也難有萬全的打算,江採離如此提議,也只是順水推舟的答應下來,心裡卻在為日後可能牽累他們而有些憂心。
巫彌生在他的身邊,更多是幫他掩飾身份,使他的言行舉止更接近那個或許早已經不存在的六殿下,並沒有像他所擔擾的那樣,有將他完全控制起來的意思。
在下資的收穫,遠沒有在上唐路上獲得的那麼多,可以預見,下資的貴族名流對六殿下在帝都的前途並不看好。一旦他的哪個兄長登上帝君之位,六殿下即使能全身,也將是一個權勢受到嚴格限制的王族。
這時的過於巴結,說不定會成日後仕途上的障礙,下資的官員們眼裡可清醒著呢,這讓素鳴衍對《帝術》所講的權衡之道又多了一分理解。
在下資停留到3月底,帝都發出一道帝喻,催促眾人歸京。素鳴衍也再無理由耗在下資了。這些天來,一直沉迷於阿黛那迷人的身體,說是極大壓力下的自暴自棄也可以,對阿黛有一種混雜著情慾與莫名憐愛的情感。
他與檀那明河之間的差距,讓阿黛陷入一種奇妙的感覺,阿黛對現在的六殿下生出一種奇異的情愫也說不定,對六殿下前後氣質的異變,都將原因歸結到那場巨大的變故之上。看著素鳴衍身上觸目驚心、醜陋的疤痕,驚恐、憐惜之餘,疑心確實不容易產生,素鳴衍不能不佩服摩揭伯岑對人性的深刻認知。
或許還沒遇到眼光極犀利的人。
或許還沒有遇到那些對摩揭伯岑與檀那明河深具戒心的人。
素鳴衍對採兒懷著一種羞愧,這些天來對她愈發的冷淡,在別人眼裡,六殿下喜新厭舊的毛病又犯了,或許對於王族子弟而言,喜歡厭舊再是正常不過了。
採兒謹守女侍的身份,不敢有所逾越,但是內心卻滿是哀愁,日益憔悴。看到這種情形,素鳴衍愧疚越深,完全不知道如何去安慰採兒心情,也恨自己迷失於阿黛給他編織的情慾之網裡不能自拔。臨到最後,素鳴衍只讓阿黛領來的四名女侍貼身伺候,一日也見不了採兒、青菱幾面。
王族子弟不能隨意打擾地方,也忌諱結交地方豪貴,離開下資,車隊就極少進城停留,一般都在大鎮驛館留宿。侍衛營加上扈從女侍,車輛依次排開的前往青嵐之城的官道上,前前後後有一里長。
後面還有柳靜安率領的裔天商隊,商隊裡的老人留在一半在下資,又從下資招募了數十名新人,添置許多車輛,這次打算藉著六殿下的名義逃過所有地方的關厘,到帝都之後,商隊的收入就可觀了。但是整個的行程就給商隊給拖延下來。
江採離一直擔心六殿下會不耐煩。
素鳴衍樂得如此,哪裡會不耐煩?
離帝都越近,素鳴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