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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夜空下,自由自在的飛翔,真讓巫彌生十分的羨豔。
正是這種飛翔的能力,讓許多羽人在年輕時愛好流浪生活。
第五章 奎狼星耀
素鳴戈走進下院,來到衍的居室,見裡面空無一人,微微嘆了一口氣,便退了回去。西廂院的上空透出淡淡的光暈,若非素鳴戈曉得衍此時會去西廂院,在朦朧的月色下,也發現不了這層結界。
摩揭伯岑和煦如春風的溫雅,讓人生不出惡感,但是初次相見時瞬間的寒意,卻讓素鳴戈印象深刻。既盼望衍因此能獲得好出身,也抑不住心裡的擔憂。
素鳴戈覺得摩揭伯岑有著魔鬼一樣詭魅的眼睛,能夠窺見人心深處的慾望。
素鳴戈站在庭院裡,望著結界上不時耀出銀色、青色的光斑,那是結界之內能量的衝突造成的光斑。摩揭伯岑在考較衍的武技,素鳴戈這麼想著。
天明之時,衍走出西廂院,看見素鳴戈站在狹窄的庭院之中,微微一怔。
“你已經決定了?”
面對素鳴戈的詢問,衍為自己的擅做主張生出羞愧之心,垂下頭,不敢去素鳴戈蒼涼的眼神。語氣卻異常堅定:“衍從來就不甘心躲在先生的白袍之下,為什麼下民的存在會汙染高貴者的眼睛?”
“這些年來,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心裡所想。我教不了你什麼了,該是你離開經院的時候了。或許你覺得摩揭伯岑的出現,將是你人生難遇的良機,但是你要知道,低賤者僅靠才能永遠無法獲得上位者的歡心。”
“……”
“不要讓心裡的忿恨落在那些自以為高貴的人的眼中,摩揭伯岑與他周圍的貴族們容不得身邊有這樣的人。”
衍翻身跪下,頭深深埋在膝間:“衍謹記於心。”
“你還記得十歲時我讓你用刀割開羯羊的咽喉,看著羯羊溫順而痛苦的眼神,聽著鮮血噴濺出來的聲音。對於追逐高位的人,仁慈是一種致命的奢侈。”一粒青色的堅果大小的種子,素鳴戈的手掌伸開,手心上有一粒青色的種子,“昨天經過前殿,靠近崑崙荊的那朵映顏花結出這粒種子,映顏花開了十四年,這是結出的第一粒種子,我想該是你離開經院的時候。”
衍雙手接過花種,合在掌心,感覺花種之中隱隱律動著的生命氣息,衍在經院裡生活的十四年,十分熟悉這種氣息。
“既然決定了,就不要猶豫,不要讓經院的過去束縛住你。”
衍深深伏下身子:“衍擺脫卑賤的出身,能不能用先生的姓氏?”
“素鳴衍?”素鳴戈輕輕的嘆了一聲,沒有說話。
衍起身時,只看見抄手廊裡素鳴戈的背影。
……
素鳴戈轉過牆角,卻見摩揭伯岑負手站在觀瀾殿前,抬頭仰望崑崙荊的樹冠。
素鳴戈斂首致禮,摩揭伯岑轉過身來,臉上永遠是那種淡淡的讓人不覺討厭的微笑。
“素鳴先生,即便他日我恢復了昔時的權勢,也不能隨隨便便將一名下民收入門下。衍離開此地,就要丟下此地的一切。”
“衍不合群,經院裡的僕役每三年就會輪換,過些時日,就不會有人記得他。衍拋不開的,大概只有我吧。”
今日給予的越多,他日索取的也越多。摩揭伯岑將衍收入門下,素鳴戈沒有感覺到異常的欣慰。
摩揭伯岑那雙能夠窺透人心的眸光,瞭然映見素鳴戈淡淡淒涼的心跡,說道:“休屠城有一座密羅星辰神殿,素鳴先生不覺屈尊,可去那裡修行。”素鳴戈從摩揭伯岑褐色的眼睛看不到答案,眼前最好的選擇就是接受他的建議。
……
素鳴戈的執意離去,讓經院中甚覺意外。
所有人都認為衍會隨素鳴戈走出經院,成為一名流浪武者。僅管他們認為衍的武技不怎麼樣,但是做一名流浪武者,至少擁有足夠多的自由。
衍沒有一起離去,而在素鳴戈離開經院十日之後,不告而別。
映顏花短暫的花期已過,峽谷裡吹拂冷冽的寒風,那是從瀆神之地的中心旋出,席捲黑礫原、橫擊燕雲山脈的暴烈之風。那些穿越峽谷、穿過燕雲山巨大的山腹,到達黑礫原的人們親眼看見暴風將堅硬的花崗巨石吹裂。在暴風肆虐的冬季,號稱擁有最強悍軀體的羲人,也極少到黑礫原活動。
初冬的暴風被擋在燕雲山之西,也有暴風會灌入橫切燕雲山的峽谷,經過曲折的峽谷,吹到燕雲山的東麓,風勢仍然駭人。
一夜花葉盡落,零亂滿地,經院顯得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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