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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斯坦穆全境不過是塊盤中的碩大蛋糕,但兵不血刃的戰鬥無疑是每位領軍者都希望見到的。
例行佈防警備程序過半,一襲猩紅披風的蘭帕爾在眾多將領簇擁下走上邊關城頭,隨行的還有那三名已經更換制服的前斯坦穆高階軍官。
城上,高高豎立著一排絞架,特洛尼達中將以及若干誓死頑戰的親隨皆被套上繩圈,只待行刑時刻到來。
街道之間,劍戟森然的入侵者齊整排列,阻隔出大片空埕。數萬叛軍茫然集結其內,目光俱是投向遍體鱗傷的中將,氣氛沉悶抑鬱,遍場了無聲息。
有很多種不同手段,都足以摧毀敵人的意志。蘭帕爾鍾愛的方式,便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扼殺敢於阻擋巴帝鐵蹄的存在。人類愚蠢的行為必定會導致付出相應代價,中將還能面對的命運,唯有在大批下屬面前充當一回遭絞殺的活例,僅此而已。
鑑於將軍的特殊身份,先後有大批民眾被驅趕至城下,市政官員也在人群中顫抖佇立,觀望這出殘忍劇目。各處耀起的火把光亮,將整片地域對映得有如白晝,乍起的瑟瑟冷風拂動著中將紛亂的鬚髮,直到黑布頭罩蒙上面門的那一刻,他始終在放聲大笑,唇邊卻有熱血嗆出。
“帝國能夠將你們從戰亂中解救出來,也同樣可以用武力毀滅這一切。每個人都向往和平年代,因此睿智的君主選擇以征服更遼闊的疆土,去賦予子民保障與安寧。亡國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統治階層昏庸無能。現在開始你們將永遠告別斯坦穆國民的身份,偉大的巴帝將接納全體歸順者,連同這片草原。”蘭帕爾冰冷的行刑宣言,聽起來像是某種意味上的政治直白,“宵禁會持續很長一段時間,任何形式的頑抗,都將被視為敵對勢力遭到剷除。請記住,軍方的寬容只限於帝國子民,而並非敵人。。。。。。”
“吱吱”的絞索繃直聲息已細微炸響,劊子手臉龐上的橫肉漸漸擰起,按住的輪盤機括只等蘭帕爾話語結束,便要立即陷落絞架上立足的木基,將具具人體吊成風中垂蕩的屍肉。
後方不遠處,三名投誠軍官中唯一的女性默然脫下了法師頭罩,似是為即將死去的諸人默哀。那滿頭如火的紅髮瞬間劃破夜色,吸附住巴帝上將的眼神。
進城後照面的瞬間裡,蘭帕爾就隱約覺得,這嬌小玲瓏的女法師無論形貌還是氣息,都有幾分熟悉。此刻目光掠見的激揚紅髮,卻帶著乍現的靈光喚醒了記憶。恍惚間,他彷彿又回到那個陰森血腥的清晨,隔開廣漠荒野,怔怔注視著神明與凡人之間的博殺。
那些驕傲的,白色的身影,是他這輩子見過最美麗的魔法師。她們如鷹隼般直上高空,毫無(炫)畏(書)懼(網)地迎向雲端之上的金甲神人,後方紛亂交錯的身影中,便存在著一簇完全類似的火紅。
“撒迦的人?!”蘭帕爾聯想起這可怖的答案,立時心頭一緊,神情卻絲毫不變,甚至還伴隨著言論比了幾個有力的手勢。
同一時刻,他身後兩名刺刀般精悍的巴帝軍人默然交換著眼神,隱秘地向紅髮女子靠攏過去。掌握整套繁複的戰地手語,對於野戰軍團出身的蘭帕爾來說可謂是看家本領,侍隨多年的貼身副官幾乎用耳朵都能聽出那連串動作蘊育的含義——左後方,兩男一女,殺。
城頭上唯一的女性,正是愛莉西婭。從詐降直到此時,她與另兩名裁決成員就始終處在嚴密監控下,更無片刻鬆懈。生性機警的巴帝統帥之所以會首次饒過數萬俘軍不殺,是因為他不相信世上會有人用如此妄為的方法誘敵深入,就戰力而言,兩個混合軍團足以橫掃數倍以上的斯坦穆人。如果這是出戏,幕後主導者無疑瘋了。
再者,特洛尼達中將身上的十餘處入骨刀傷和斷折的左臂,絕非偽飾。對這位在國宴上屢次出言諷刺己方的強硬人物,蘭帕爾自然印象深刻。“不戰則亡”一貫是前者掛在嘴邊的桀驁言論,能令他以悲慘的被俘形象出現在敵軍面前,除了真正的兵變之外,似乎再無可能。
而現在,所有看似合理的疑問俱已迎刃而解。在巴帝第一虎將看來,撒迦,本就是個暴戾嗜血的瘋子。
“將軍大人。。。。。。”火光對映下,愛莉西婭打量著緩緩靠近的兩名副官,微笑著將視線轉向蘭帕爾的背影,“還有些事情,我忘了稟告您。”
上將的威嚴陳詞戛然而止,整座城關頓時一片死寂。巴帝軍規之嚴格森凜沒有任何國家能相提並論,即使高上一階的直系長官在訓話時下級軍士也俱是噤若寒蟬,更何況在無數目光注視下,遭打斷的物件還是巴帝三軍之首!
“上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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