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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愈是這樣,他的心,愈加疼痛難當,他是怎麼忍心,逼她做了她不願意做的事?
“對不起,對不起!”他只能一迭聲的說道,沒有辦法眼睜睜的看著隨風死亡,所以選擇了委屈如風。
生死的面前,他的選擇,只會有一個。
兩害相較取其輕,可是他的心痛和歉疚,卻沒有停止過。
如風拍著大哥的背,能感受到他激動的情緒,心裡最後的一絲委屈,也慢慢消散了。
大哥,但凡他還能選擇,又怎麼捨得難為她呢?
司徒今提著幾瓶水回到醫院,一看這場景,眉頭便皺了起來。
他往旁邊瞟了瞟,寧遠震驚的看著這邊,眼含淚光。
寧遠媽媽則坐在椅子上,正不解的打量著兩人。
“秋如風,你怎麼來了?”他刻意的把那個“秋”字加重。
如風放開了大哥,回頭看著司徒今,剛要開口喊,卻看見了父親的目光,她頓了頓,喊了一聲,“司徒叔叔。”
司徒今輕舒了一口氣,“你是聽奇風說了才過來的,怎麼他沒陪你?”
如風摸了摸頭髮,有些不自在,“他有事,我就先過來了。”說到這裡,她突然輕聲問道,“方便讓我看看隨風嗎?”
司徒今沒有回答,只是目光裡帶著審視。
寧遠從椅子上站起來,卻因為虛弱又一下子跌坐回去,他的母親連忙扶著他,“遠兒,你要什麼?”
寧遠臉色蒼白,直直的盯著如風。
如風聽到響動,轉過頭去,兩人的視線撞上,他目光裡傷和痛,就那麼明顯的流露出來,如風微微一怔之後,輕聲道,“請保重身體。”
寧遠的眼睛裡,有一絲微弱的亮色,她繼續說道,“隨風會好起來的,夫妻之間有什麼事不能解決呢,以後不能再發生這樣的事了。”
寧遠身體,劇烈的顫抖起來。
她居然用那樣的語氣和神情說著安慰他的話,就如同任何一個普通的朋友。
不,他想說,他和隨風不是夫妻,過去不是,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會是。
可是此時此刻,隨風還躺在裡面,生死不知,她以另外一個身份站在這裡,他又有什麼資格來說這樣的話。
他的頭,深深的埋了下去,想要藏住所有的追悔和痛苦。
他知道她的性格,經此一役,他們永無可能。
如風收回視線,臉上的神情再平靜不過,她又問了司徒今一次,“我想進去看看,可以嗎?”
“好,我和你進去。”司徒今拉住剛剛提起腳的迎風,“你就在外面等著。”
“爸,我……?”迎風話還沒有說完,司徒今已經一眼看過來,“病房裡面站不了那麼多人!”
迎風只得住了嘴,看著兩人進了病房。
司徒今一進去就把病房門關了,然後輕聲道,“醫生已經檢查過,各方面身體指標都正常,就是人一直昏迷不醒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嗯!”如風淡淡應了一聲,目光移到病床上。
隨風靜靜的躺著,一張嬌俏的臉瘦得只有巴掌大,蒼白如紙,嘴唇乾得起了皮,還帶著青紫。
這個人,是她的姐姐啊!就算曾經背棄了她,也無法抹滅十多年相依相伴的情誼。如風眨眨眼睛,逼回自己的淚水。
她站到她面前,吸了吸鼻子,伸出手去探她的脈。
司徒今卻一把擋住了她,盯著她發紅的眼睛,“你先告訴我你要幹什麼?”
“我探探她的脈。”如風有些奇怪,探脈這麼簡單的舉動,爸爸都還要問?
司徒今一把拉過她,“你先跟我出來一下。”
拉著她,又一把推開了門。
“爸?”迎風詫異的看向他,司徒今頭也不回,“不許跟來。”
如風莫名其妙的被司徒今拉著,一直到了屋頂上了天台,司徒今才停下來。
如風看看四周,確認無人,才道,“爸,你怎麼了?”
司徒今哼了一聲,“你先告訴我,你打算怎麼救隨風?我告訴你,若然對你身體有害的,我絕不會同意。”
如風看著他的神情,有些明白了,“爸,你以為我要怎麼救?”
司徒今臉色變了一下,“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媽的那些手記,你全都看完了。”
“爸,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放心,二哥也教過我醫術的,我先看看怎麼回事,再來問問醫生情況,看看能不能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