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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個兒在那糾結著。
卻說奇風,跑遍了公司附近所有的蛋糕店,也沒有找著疑似風兒的人。
他確定,的確沒有。
不管他的風兒變成了什麼樣子,他都相信,他一定能認出她來。
可是,如果不是她呢?
如果,真的不是她,那麼風兒,她去了哪裡?
奇風坐在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潮很快將他淹沒。
他抱著頭,什麼都聽不到,也看不到了。
我的風兒,你在哪裡?
地上的水跡越來越大,那是司徒奇風無論在多麼苦難的日子裡,都從來沒有存在過的東西。現在,在熙熙嚷嚷的人群中,烈日炎炎下,明目張膽的昭示著主人的脆弱。
他身後還站著的手下,紛紛偏過了頭,不忍再看。這位從來喜怒不形於色的司徒家二公子,原來也有這般脆弱的時候。
其實奇風沒有找錯,他的確去過如風的店了。
可是此時的如風,卻並沒有在上班,她拿著菊花,和爸爸去了媽媽的墓地。
今天,是媽媽的忌日。
司徒迎風沒有想到,那是因為那不是他的媽媽;
奇風沒有想到,那是因為,突如其來的關於如風的訊息,打亂了他的心緒,忘了和爸爸約好的,要去媽媽墓地的事情。
可是,有一個人,想到了,那是寧遠。
每一年的這一天,他都會陪著如風去她媽媽的墳前,插一束花,說一會話,然後,她會挽著他的胳膊,用異常驕傲的口吻對她的媽媽說,“媽媽,寧遠哥哥陪我來看你的哦,他對風兒很好,媽媽,你一定也非常非常喜歡他,對不對?”
他很想如風了,他想看看她過得好不好,或者,只是看看她的笑容,那也足夠了。
他想,如果他碰見了她,他可以說,就算做不成情人,也還可以做朋友,以前每年都來看看阿姨,現在也應該來看看阿姨的。
這樣想著,他便也去了墓地。
他從凌晨便開始等。
他知道,她會來的,一定會來的。
果然,烈日當空的時候,有人來了。
幾乎是驚惶的轉身,那滿眼燦爛的星芒卻慢慢黯淡在俊朗的眉目裡。
來的人,是司徒今,和,一個女孩。
一個和他有一面之緣的女孩,但卻不是她。
“寧遠?”司徒今搶先一步,在如風驚撥出口前喚出了聲。
寧遠走過來,“伯父,您來了?我也是過來看看伯母,以往每年都來的,不想讓伯母失望。”
如風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視線轉回母親的墓碑,那雙溫柔的眼,似乎在撫慰著她所有的悲傷和難過。
媽媽,抱歉,讓你失望了。是風兒不好,沒能讓他愛上我。
她輕聲的開了口,卻足夠另外兩人聽清楚,“見到你如此有情有義,她在天有靈,也該含笑九泉了。”
寧遠低下頭去,“伯母不會原諒我的。”
我說的,不是媽媽,我說的,是那個被你丟棄的司徒如風!
寧遠哥哥,謝謝你還能來看我媽媽,足以證明我在你心裡,不是全然沒有痕跡。這樣,也不枉我曾經痴戀一場。
“謝謝你,不過以後,你不用再來看她了。”
不想讓媽媽和我一起難過,所以寧遠哥哥,就到此為止吧。
“你是誰?”短暫的沉默之後,寧遠問道。
如風默然,司徒今笑笑,“她是奇風的未婚妻。”
如風一怔,寧遠笑了一下,有些自嘲,“我知道了。”
眼前的人,是奇風二哥的伴侶,而他,卻再也不是如風的身邊人了,所以,還有何資格再來看她的媽媽。
他落寞離去的背影,帶著緩緩流淌的蒼涼,將人的心揪得緊緊的,苦得發澀。
如風的眼淚,一串一串的滴落。
站了很久之後,如風才抹乾眼睛問,“爸爸,你為什麼要那樣說?”
司徒今笑得輕鬆,“怕什麼,反正你二哥對這些事情從來不上心也不在意,任別人怎麼傳來傳去,他也不會多花一份心神的。我們剛好可以藉著這個名義見面,要不然以後你怎麼能正大光明的來見爸爸?再說了,以後你總要和哥哥們見面的啊,沒有個身份,也不好辦。”
“可是二哥的女朋友怎麼辦?”
“奇風沒有女朋友。”或許,永遠也不會有了,除非……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