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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出現,也或許是久經災患的我,早就不對自己的幸運抱有什麼幻想了,任何事情都會先往最壞的方面打算的結果。
當然,我不會把所有事情都稟告給郴君的,不但對方不會相信,而且時間也來不及。我要在他下令將我綁起來,甚至就地亂劍砍死之前,先讓他聽清楚我的分辯。我只是對郴君說,我受一位仙人之託,前來請求觀賞“雷琮”——“如若不信,我可立刻請求仙人現身於此!”
我耳邊清楚地聽到忽犖長長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他不願意置身於許多下愚中間,更不願意直接插手下愚的紛爭動亂,但是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他也不得不現身了。很快,一個似乎是虛幻的影象,顫動著,在我的面前出現。我看到他微微低下頭來,在神秘人的耳邊說了一句什麼。
那個神秘人似乎突然間精神百倍,一個翻身,從床上跳了下來,跪倒在地,磕頭如山響:“多謝仙人指點迷津!”就在同時,那個幻影又突然消失了。我知道,忽犖已經離開了,我只需要他證明我的分辯是確實的,他也便僅僅為我做到了這一點。早知道,多向他要求一些,請他多留一會兒,以後的事情就要簡單得多。
不過,也許正如他所說的,在我尋找神器的過程中,他越少插手越好,否則,他所探尋的,我、神器、大劫三者間的聯絡,就會有所偏差,甚至會產生根本的謬誤。
因此,郴君相信了我的辯解,也答應讓我觀賞“雷琮”,但條件是,我要先幫他擊敗素國。知道有仙人在暗中相助,他的信心和野心又突然間膨脹了起來。原計劃花三年的時間休養生息,發展國力,而到第二年春天,他就忍不住動手了。“打敗素人,回來正好趕上春播!”他這樣號召臣子和百姓。
戰鬥在耒山山腳下的平原上爆發。耒山,在郴國境內,距離郴、素的邊境,約二十里。素人聽說郴國突然來攻,多少有點手足無措,急忙先發制人,調集了兩萬一千大軍,率先攻入郴境。
郴國方面,出動了近兩萬人,就兵數對比上,可謂勢均力敵。但因為有我幫助開採了鐵礦,打造了先進的鐵製兵器,總體戰鬥力的比較,已經和半年前截然不同了。何況,素燕尚在病中,無法從徵,而那個神秘人,卻經仙人的點化,已經基本恢復了法力。
這個神秘人究竟是誰?我仍然不知道,郴君一直守口如瓶,不肯向任何人透露。
戰鬥爆發前,仙人前來通知我,他已經找到燃了:“她還沒有死,不過現在的境況非常奇特,說是說不清楚的,我必須帶你去看才行。因此,等戰爭結束吧,等你看到了‘雷琮’,或者‘雲玦’。”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要挾我,我只敢在確定他離開了以後,才在心裡暗罵一句:“仙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戰鬥呈現一面倒的趨勢,神秘人根本沒有使用“雷琮”,只簡單地將刮向我軍的西風,轉變成對敵人不利的東風而已。郴君把戰鼓擂得山響,我軍的左翼首先突破敵陣,接著,素人的中軍和左軍也動搖了。這一仗,僅僅用了不到三個時辰就結束戰鬥,殺死並俘獲的素人,超過四千。
郴君趁機揮師直進,攻克了霜、憧和長灣三個村鎮,幷包圍了素國的東方軍事要隘萌城。素燕的幾名得意弟子出陣施法,都被神秘人輕鬆擊敗了,圍困不到七天,素國就派來了求和的使者。
到這時候,我們才知道,原來素君在耒山之戰中負了重傷,還沒等逃回國都就去世了,諡號為“蕩”。新君尚未繼位,為了謄出手來對付公位爭奪者,壓制國內的反叛,才急急忙忙請求和談。
郴君獲得了滿意的軍事成果,很快又獲得了滿意的外交成果——外交,總是要以軍事實力或者勝利為其堅強後盾的。素君同意放棄已經被搶掠走的領土,並墮萌城,將它從軍事要隘,削弱成一座普通的邊境城市,同時,答應在秋收後,參與郴君召集並主持的盟會。郴君是想借這個盟會,徹底從素國手中奪得“東伯”的頭銜吧,如果素人不能在其間的大半年中得到反攻的機會,郴君就必將如願以償。
我駕著戰車,載著志得意滿的郴君迴歸都城。不用回頭看,我也能夠想見郴君那滿臉令人厭惡的傲氣。他真的勝利了嗎?我卻感覺他是坐在一片即將坍塌的屋簷下面。論國家的總體實力,素國仍在郴國之上;論軍事力量,素的軍隊並未遭受毀滅性的打擊;論道法力量,素燕總有一天可以從病床上坐起來的,並且,他作為元無宗門的第一達者,門人弟子遍及天下,只要登高一呼,近半的元無宗門煉氣士都會齊集素都!
當然,我當時並不瞭解神秘人的真實身份和來歷,我並不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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