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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逸費力地伸出十指,緊扣住自己欲炸裂的頭,眼淚一顆一顆地砸落下來……
夜很深,深的讓人看不清它的盡頭是地獄還是天堂……
臥室裡的蘇逸和客廳裡的何琳都沉浸在悲痛中不能自拔,他們曾經有多相愛,此時就有多怨恨。
蘇逸恨的是何琳,恨她為何這般墮落,為了無休止的慾望輕易地出賣了自己的靈魂,生生玷汙了他們的婚姻。
何琳恨的是郭政明,是他毀了她的人生,他親手把她拽入地獄,讓她毀了自己,也毀了蘇逸,讓她最終失去了她最愛的人。
寂靜的午夜驀然響起玻璃的碎裂聲,傷心欲絕的蘇逸猛然抬頭,驚懼瞬間劃入他的眼簾,他踉蹌地爬起來奪門而出。
然,他還是晚了,神情絕望的何琳已然用玻璃劃破了自己的手腕,她很用力,她的目光癲狂,唇邊卻逸著詭異的笑……
她全然不顧抓玻璃的右手被刺傷流血,她用力地划著左腕,一刀一刀地,決絕而瘋狂。
那白皙的手腕頓時血肉模糊,妖豔的鮮血正源源不斷地湧溢位來,她左腕上那塊代表著他們愛情的白色手錶已徹底被染紅……
……蘇逸快幫我收拾書包,一會趕不上車了……
……蘇逸你必須送我回家,不然我告訴你媽你欺負我……
……蘇逸你要幫我擋酒哦,否則你就揹著我回家吧……
……蘇逸你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你喜歡我,你知不知道我喜歡你很久了……
……蘇逸我不喜歡鑽戒,我喜歡手錶,嗯,我們就要像錶盤裡的時針和分針那樣,相依相伴,一輩子都不分離……
46、明鏡止水2
晨光細細密密地灑落在半裸的胴體上,童語睡眼朦朧,她惺鬆地眨眼才看清楚近處的面孔,昨夜還與病魔奮戰的男人,此時卻精神抖擻的,倍顯清爽的斜躺在那裡。
往日那冰冷堅毅的臉此時卻柔媚得如陽春三月,眸光更是溢滿深情地看著她。
昨夜瘋狂的記憶瞬間湧進童語的大腦,她臉紅地向旁側蹭了蹭,自己居然還枕在他的胳膊上。
可壓在童語身上的腿卻不允許她逃避,歐文瑾的身子緊貼著童語也往旁側挪了挪,“為什麼不敢看我,我可是看了你一個早上。”
“你的病好些了沒有?”童語終於能正常發出聲音。
歐文瑾攥住童語的手,把它緊貼在自己清爽的額頭上,“你摸摸看,是不是好了,我這相思病已被你用身體徹底給治好了。”
果然這男人的額頭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童語抽回手,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大腿,“好了,不要再賴床了,我要去準備早飯了。”
歐文瑾把臉蹭入童語的懷,貪嘴地啃咬著她頗為豐滿的胸,“我早飯吃這個就可以了。”
上帝啊,這傢伙不是又要來一次吧?童語氣惱,她猛然掀起被子矇住花痴男人的臉,利落地下床抓起地毯上的睡衣邊穿邊警告某人,“只給你二十分鐘時間洗漱,下來晚了,什麼都沒得吃。”
童語轉身出了臥室,只留下歐文瑾抱著被子躺在那裡傻笑……
等歐文瑾衝了個澡,換了套休閒服走下樓時,童語已把早飯擺上了餐桌。其實很簡單,她把昨晚做的蔬菜粥又熱了下,額外煎了兩個荷包蛋外加兩杯鮮牛奶。
看得出,童語早已衝過了澡,換了身淺紫的家居服,長髮被她用髮夾鬆鬆地綰住,渾身散發著恬靜淡雅的委婉氣息。
歐文瑾莫名地心動,他安坐在童語的對面,童語不計前嫌為他盛了碗粥,又把一盤賣相很好的煎蛋推至他面前,“快吃吧,吃完了你最好跟我去醫院再檢查一下。”
“用不著那麼麻煩,我病已經好了。”歐文瑾很不在意地喝著粥。
童語認真地端量著他的臉色,看來他的病是好多了。其實昨天童語就該送他去醫院的,可是童語從小照顧病痛的母親,久病成醫,對於昂貴的醫藥費她打小自己的頭痛腦熱都是吃藥扛頂過去的,因此她很少去醫院。她用自己的經驗判斷歐文瑾只不過是扁桃體發炎,所以她就給他吃了消炎藥,並沒有帶他去醫院。
“那好,一會兒你要按時吃藥,不然會復發的。”童語不放心地叮囑著對面的男人。
“你一會兒就要走嗎?”歐文瑾聽出了童語的弦外之音。
童語低下頭,筷子戳著盤子裡的煎蛋,“我昨天答應江巖今天去陪他的。”
歐文瑾的心勒得生疼,如果說他先前能容忍她與江巖在一起,那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