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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墨洳鮮少聽這些閒語,自然也不知司空覲所說何事,只是順勢問道:“那佳人是誰?”
“何府小姐。”司空覲喜怒不形於色,紀羲禾要求娶的正是瞧中的女子,但眼下司空覲卻是笑得輕巧,仿若說的這何府小姐不是他有意的何婉,是旁的小姐一般。
再說杜墨洳這處,他還真就當做是旁的何府小姐了,杜墨洳心下一沉,眸色深深,“請問殿下是哪位何府小姐?”
“帝京第一才女,何婉。”
司空覲悠悠張口。
緩緩,杜墨洳開顏一笑,目中眼波灩灩,“那便恭喜紀公子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杜:恭喜恭喜呀~
小紀瞧著著前人,一臉高深玄妙,但笑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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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紀廣居的舉動讓何瑾頭痛不已,心緒絞成亂麻,怎麼理也理不清相國府的用意。
起初何瑾一心以為紀廣居是衝著何晏黎而來意在聯手扳倒國公府,但眼下何晏黎明目張膽的與紀廣居親密往來,國公府早已對其生出疑心,且有了何瑾的攙和,國公府不僅對何晏黎寒心對紀廣居更是提防。
一貫不偏不倚的國公府如今卻在朝堂上有意與紀廣居對立而站,眼下若說國公府對六皇子一黨是無意交好,那對丞相府則是有心針對。
憑國公府如今的地位,若陸韻之有意,想要攀附國公府的也不在少數,但陸韻之終究不是那種玩弄權術之人,他只一心為朝廷辦事。
話雖如此,但他陸韻之可不是那隻知一味忍耐的軟弱之徒,受人一尺不說敬人一丈,這受的一尺定是要全數奉還的。
戶部尚書齊安昌,右侍郎狄綸均為紀廣居一黨,今日朝堂之上,陸彥就將這二人輪番彈劾了一番。
“齊安昌勾結私黨虛報田地戶籍,朝廷徵收賦稅一千萬兩,上報國庫的卻只有四百萬兩,尚不足一半。右侍郎狄綸為虎作倀,暗中替齊安昌遮掩罪行,矇蔽聖聽,齊安昌狄綸蛇鼠一窩按律當斬。”金殿之上,陸彥身著一品緋袍,腰繫玉質革帶,服上紋繡大獨科j□j五寸,革帶素雅雕刻簡樸,他立於殿中字字雪亮,擲地有聲。
“臣附議!”
“臣附議!”
。。。。。。
附議聲四起,六皇子一黨的官員全數站出,勢必要藉此機會將齊安昌這紀廣居用來掌控朝野的右臂卸下。
而丞相一黨皆是靜寂無聲,垂首望地,心思各異。
齊安昌汗如雨下,頭大如牛,他瞧著一旁的紀廣居,雙唇抖抖索索地祈求著喚著“丞相”二字。
前世國公府被誣陷之罪之前,陸彥就已掌基本握了齊安昌等人的確鑿罪證,最終卻是叫奸人搶先一步得逞,那時陸彥想要將罪證稟呈皇上為時已晚,國公府被抄家之時所有罪證幾乎全被紀廣居藉機銷燬。
將齊安昌治罪已是數年之後,那時杜徵受到重用中透過不懈努力,替國公府平冤,將齊安昌這隻紀廣居的替罪羔羊收入了大牢。
而今,情勢已變,國公府提前收網先發制人,將了紀廣居一軍。
瞧著陸彥,紀廣居目色陰狠,他握拳咬牙,最後只得棄車保帥。
紀廣居深深瞧了齊安昌一眼,齊安昌立即知曉了紀廣居的意思,眼中頓是一片死寂。
***
戶部尚書齊安昌及右侍郎狄綸被扒去官服戴著鐐銬上街斬首示眾時,何瑾正在院中品茶,那是何府四小姐,何婷自己所制的,昨個叫丫鬟送來,說是給何瑾的謝禮。
離何瑾送去新茶給何婷品賞的那茬子事而已過多時,何瑾受何晏黎喜愛時何婷不將這回禮送來,反倒在何瑾不受待見之日送還回禮,瞧著這包茶葉,妙珠心道這四小姐可真是位怪人。
何瑾抿茶,只覺此茶入口微澀,後味回味甘美,仿若清泉入口唯有清香留齒,在有心人眼中這茶如是泡法得當定是千金難尋的佳品。
茶香飄渺,這是剛泡好的茶水,熱氣繚繞與杯口,淡淡的香氣充盈著嘴鼻。何瑾刮蓋再嘗,暗讚一聲好茶!
何瑾彎眉淺笑,姿態悠然。
眼下何晏黎雖不待見何瑾卻也無法動搖她的嫡女之位。
原本因為紀廣居的有意提拔,何晏黎已經下定了心意要扶正安氏,但自打聽說丞相府有意來給何婉下聘的是庶子紀羲禾,而非嫡長子紀文懿後,何晏黎的心裡熱乎意頓時涼了半截,要扶正安氏的事兒也待來日再說了。
何晏黎是個見風使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