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摺扇遮了嘴,顯出很驚訝的樣子,睜著大眼上上下下大量顏生好幾遍,“竟是女子!”
“鍾辰,不得無禮。”有人低聲輕喝,卻絲毫沒有責怪的意思,那聲兒聽著清潤,有如絲竹之音,絲滑輕軟。
少年不過弱冠,一襲淡青以袍,分明樸實無華,卻又叫人看了生出一份尊貴,但這也是一瞬間的,像是幻覺般。下一秒,眼前依舊是那個儒雅得如同書生般的男子,一頭墨髮玉冠而束,深黑如碳,淡然的神色,輕抿的薄唇,面色清潤,一雙微挑的桃花眼幽深平靜,讓人聯想到……漂亮這個詞,竟叫人看著沒有一點風流之意,哪像先前那個少年那樣輕浮。
“哎呀,哥,我有是哪裡無禮了。”綠裳少年斜著眼瞅著少年,眉梢處噙著嬌嗔,映得眉心一點紅愈發鮮豔欲滴。
暗自打了個激靈,這倆人……好奇 怪{炫;書;網}。
顏生聽少年叫那少年“哥”,不禁脫口而出:“你不會叫賢臣吧?”
那人似是愣了愣,又立馬輕頷首,言語有禮卻不做作,渾然天成般的書生氣質:“是的,在下令賢臣。”
噗——
顏生差點噴了,他們家還真是時代忠臣啊。
令賢臣見少女微皺著眉不語,又突然唇邊拉開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一時不知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有些不著雲霧。
顏生清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仰頭笑開:“赫連兄這是去哪?”
兀自“啊”了聲,赫連瑜無奈搖頭:“都忘了是去送汀玥兄了,今年又要走了罷。”
雙眼驀地一亮,又迅速黯淡下去:“他要走麼。”
“每年詩會期間他才會出現,半月後便要離去了,”稍頓,“丫頭,要去麼?”
“去…… ”停了停,顏生似是想起什麼,眨了眨眼道,“他還欠我一樣東西。”
令鍾辰也學著她眨了眨眼,只是顯得更加俏皮狡黠,唇角一挑,露出一顆細小的虎牙:“就在散金樓。”
隔了一層屏風,上好的雲蠶絲紡織出來的煙紗繪了盛開如火陽般的金絲紅瓣芙蓉,絲絲朵朵,精妙絕倫,如同是那煙紗上與生俱來的,也微微隱著透明。屏後的身影窈窕細軟,比那河畔的扶柳還要妙曼幾分,細看,卻又是一團模糊,只能眯眼瞅那倩影,只叫人慾罷不能,心撩如火。
柔軟清脆的琴聲似是穿透了紗的一絲一縷,濾過了所有的雜質,像是初生的嬰兒般純淨美好,溫婉中透著淡淡的清冷,讓人在腦海中匯出一副山峽間淙淙流淌的泉水,甘甜清冽,似鏡兒一般純澈,似花兒一般純美。
“汀玥兄,要走了嗎?”令鍾辰收了扇子,靠近万俟汀玥,一雙桃花眼直勾勾地瞧著他,就差伸手上去勾肩搭背了。
“是啊,要不要去看我。”万俟汀玥淡淡地笑了笑,輕拍了令鍾辰的肩,卻是難得的玩笑。
令鍾辰吐了吐舌頭,嘟囔著退開坐回原位:“我才不去那裡咧。”
万俟汀玥也不甚在意,淡色的眸子含笑:“不去好,我也不喜 歡'炫。書。網'。”
万俟玦姬坐在一邊一言不發,依舊是那身粗布衣服,普通的面相,不普通的雙眸,不過那雙眸似是瞟了一眼万俟汀玥。
“那就不回去唄,”令鍾辰斜著眼,手裡端了茶杯,才剛剛喝了一小口,就趕緊放下,眯著眼叫道,“真苦!”
“救你小子多事。”赫連瑜笑著屈指敲了敲木幾,甚是愉悅,“這茶豈有不苦的。”
“是了,汀玥記得白姑娘也怕喝茶。”万俟汀玥招了小廝讓他上些淡酒來。
一直在猶豫著不知怎麼開口,畢竟是自己又騙了他,指不定他的心裡怎麼想的,但聽他還是叫她“白姑娘”,心裡又釋然 ,原來他不在意啊,倒是顯得自己小肚雞腸了。
想到這裡,顏生也放開了些,端了酒盅,如男子般懸於几上,再送至唇邊飲下,笑答:“多謝。”
這酒不烈,卻是餘味悠長,說了話這才覺得口齒留香,如塗了蜜一般酥軟上口,顏生的眼亮了亮:“這又是什麼酒?”
“這個,不能說,”万俟汀玥彎了彎唇,似是心情極好,又偏過臉來解釋,“此酒是經過很複雜的工序釀造的,少說也有幾百年了。”
“幾百年?還能如此清甜?”顏生詫異,眼中期望之色更濃,這對飲酒如水的她來說,簡直就是一大誘惑啊。
“白姑娘,你怎麼……喜好喝酒?”令賢臣終於吱了聲,清潤的臉龐有些許迷茫之色,似是不理解為何一個女子的形容舉止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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