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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行漸遠_1
紀子臣見薛楚一直臉色不佳,以為她手臂疼得厲害,忙進屋去拿了紗布和藥水,拉著薛楚坐在沙發上,“來,給我看看。”
她哼了一聲,將頭轉過去。
“楚楚,別任性,你的傷口在流血。”
“還不是你弄的。”她撅嘴道。
紀子臣放下藥箱,從身後摟住她:“對不起,我沒看清楚就亂髮脾氣,還弄傷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你以為我和他大庭廣眾的會幹嘛?你也不用腦子好好想想。”她還是餘怒難消。
“彆氣了,先上藥。”紀子臣耐心地哄著她,拿過她的手臂,小心地把紗布解開,看到長長的傷口時,他倒抽了一口冷氣,火氣又冒了出來:“你這怎麼弄的?”
“唔,在利萱家被她前男友不小心劃的。”薛楚沒透露出他身染艾滋的事,因為她答應過利萱不說,而且此時她也不希望他太過擔心。
紀子臣的眉頭快擰成了麻花,心疼地盯著她的傷,小心翼翼地為她消了毒,上了藥,“我跟你說過離她遠一點,你怎麼就不聽呢。”
“不關萱萱的事,她已經知錯了,是那個男人不好。”
“那也是她自己招惹回來的,楚楚,聽話,以後別再找她了。”他為她裹好紗布,將她輕輕摟進懷裡。
“我保證以後不會有事了,我們已經備了案,下次他再出現,就可以叫警察抓他。”薛楚躺在他懷中,輕聲道。
他嘆了口氣:“你怎麼這麼倔,都已經受傷了,還不知道怕?”
“萱萱是我朋友,我不能不管她。”
“你……”
“就像你不能不管梁小姐一樣。”她幽幽補充道。
紀子臣頓時怔住,撫了撫額,神色有些不悅:“我們說好不再提她的。”
“怎麼不能提,你們關係不是很正常嗎,為什麼不能提了?”
他霍地站起身:“楚楚,你別這麼咄咄逼人,我們關係剛剛好轉,我不希望為那些無謂的事情起爭執。”
“好啊,那你也不要管我交什麼朋友。”她低下頭,擰著自己的衣角,感覺心頭堵得慌,他和梁優夏每天一起宣傳,每天都那樣親密地在臺上互動,想起這些,她就食不知味。
“我是關心你。”
“我也是關心朋友,我並不覺得有何不妥。”
他們對視著,誰也不肯退讓,最後還是紀子臣先低了頭,道:“好,我以後不管你。”
他轉身進了房,剩下薛楚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她想,明明是很小的事情,為什麼會成了這樣?她是不是應該態度柔軟一些,畢竟男人都是受軟不受硬的。
委屈的淚水滑落臉頰,她再也無法靠近他溫暖的懷抱,兩人明明在同一個屋簷下,為何不能相互取暖?
一直到深夜,紀子臣出了客廳,看見薛楚蜷縮在沙發上,已然睡著。他的心驟地抽痛不已,恨不得狠狠打自己一巴掌,曾經那樣發誓守護的人,他怎能就這樣丟她一個人孤獨哭泣?
他緩緩走到沙發邊,抱起她柔軟的身軀,她下意識地往他懷裡縮了縮,眼角有淚水在閃動,他嘆了口氣,將她抱上床,盯著她沉睡的容顏,眼底一片酸澀。
“楚楚,對不起……”他的低語她沒有聽見,睡夢中,她只看見他絕塵而去的背影。
第二天一早,紀子臣卻收到安瀾打來的電話,說梁優夏突然昏倒,已經被送進醫院了。
他急急趕去,醫生說血塊壓迫延髓,隨時會有生命危險。
他問能不能手術,醫生只是搖頭嘆氣:“手術難度很高,風險太大,目前我們不建議做手術。”
“那怎麼辦?”
“先內科治療,希望血塊能自行消散。”
紀子臣進了ICU病房,見梁優夏戴著氧氣面罩,整個人蒼白得沒有半點血色,他緩緩走到她床邊坐下,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愧疚和擔憂一股腦湧上來,壓得他喘不過氣。
“子臣……”她睜開眼眸,低低喚道。
“我在這兒。”他靠過去,見她伸出了手,只得輕輕握住。
“我是不是快死了?”她的眼角落下一顆晶瑩淚珠,滑落髮際。
“別瞎想,醫生說情況還算穩定,只要淤血散開就沒事了。”
她抓緊他的手,彷彿渾身都在抖,他趕忙握住她的肩,問:“不舒服嗎?要不要叫醫生?”
她搖了搖頭,一瞬不瞬地看著他:“你能不能抱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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