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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書轉移話題:“你是個白無常吧,怎麼會被凡人抓起來要燒掉?”
習書便有些尷尬的臉紅,低著腦袋聲音差點都聽不清——他是轉生殿裡的白無常,算是西齊的搭檔,不過因為年紀尚小,家裡託關係走後門剛上任不久,見識不足,是塊犯錯的好料子。
除了之前犯過男女不分勾錯魂的錯,習書最大的毛病便是東西不辨南北不分。
今天他一不小心又迷了路,迷暈了便懷著僥倖心理顯出身形,打算偽裝成凡人問路——這事兒他經常幹,是熟手。
奈何這次運數太差,遇上一中年婦女領著官兵捉賊,從拐角那邊猛地衝進習書在的這條僻靜小巷,恰好瞧見他從無到有的顯出身形。
一大隊人齊刷刷卡在巷子裡,打頭的婦女眼睛瞪著習書,嘴張得幾乎能塞進她手裡提的那根棒槌。
習書顫著聲企圖安撫:“你們別緊張,我我我,我又不是人……”
“……”
一片寂靜中,中年婦女兩眼一翻,栽地上了。
習書緊張之下竟忘了要隱掉身形逃脫,就被當成妖人給綁柱子上去了。
雨師曈眼下的嘴也張得不小,看看習書,又看看西齊。
同是無常,落差大成這樣,有點太虐心了吧?
雲上的氣氛略微有那麼些尷尬。
習書說完又去看西齊,眼神依舊水汪汪的:“西齊,你今天不是沒有差事麼?是特意來找我的?”
西齊卻不太給面子:“有事,我只是順路。”
習書頗受打擊的默默蹲到一邊。
雨師曈左右看看兩個落湯雞造型的人,撓撓頭:“不好意思啊把你們淋成這樣,要不到我那裡休整收拾一下吧?”
京城外,雨師廟。
一般來說小神仙是難得有廟祠供奉的,不過京城不同於其他地方,天子腳下,供奉起神仙來絕不能寒磣,土地廟上的琉璃瓦都鋪得比其他地方光亮。
風伯雨師雖是小仙,但事關風調雨順,所以在京城郊外都有各自的廟祠香火,相關時令節氣還有朝廷官員甚至皇族前來祭祀跪拜。
雨師廟座落在郊外青山腳下的茂林間,佈置得不算氣派,但兩間殿閣前後各圍了個小院,數丈之外還傍了一汪小水潭,隔著水潭的林子那邊露出一小角瓦簷,不知是誰的殿閣,環境倒是頗為清幽寧靜。
西齊沒什麼需要收拾的,倒是習書被折騰得一身煙熏火燎的狼狽,雨師曈便領了習書到水潭邊清洗。
習書把自己收拾停當,謝道:“方才多謝雨師姑娘了,我叫習書,和西齊一樣都在地府的轉生殿裡當差。”
說著看看雨師曈又看看在廊下沒有一道過來的西齊,好奇心起。
天官雨師跟陰司無常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更別提西齊是陰曹地府裡出了名難接近的冷麵黑無常,怎麼突然就認識了這麼個水嫩嫩的京城小雨師呢?
雨師曈沒留意習書的神色,彎起眼笑出兩個小酒窩:“我還不能算是雨師,其實只有單名一個曈字,你就叫我阿曈好了。”
習書點頭,左右打量著清靜的雨師廟:“阿曈姑娘,你一直都自己住在這雨師廟裡麼?你家原在何處?”
雨師曈撓撓頭:“我尚未記事時就被師父撿到,不知道家在何處,之後一直跟師父住在這裡。如今師父有事外出,這裡就只有我在。”不過晚上是去京城土地那裡打地鋪……
習書一不小心問了個尷尬問題,有些不知怎麼接話。
雨師曈倒沒有在意,已經開始犯愁其他的事情:“最近不是祭祀的時節,我這裡只有供臺上的果子和清水,沒什麼可以招待你們的……”
習書急忙擺手說不用,雨師曈又亮著眼睛問道:“能跟我說說你們無常是怎樣的麼?也和雨師一樣,每地都有固定當值的無常麼?”
習書撓撓頭:“跟雨師不大好比較,普通無常都是殿外差使,大多聽候森羅殿差遣辦差,不過像我和西齊在轉生殿當差,便是殿內差使,跟普通無常不一樣,是聽由轉生殿輪轉王的差遣,到凡間的差事也少一些。”
“哦……”雨師曈對地府一知半解,其實沒太聽明白,“轉生殿……?”
習書積極補充道:“便是地府十殿中判送鬼魂投生的第十殿。我們轉生殿裡現在有七個人:現任輪轉王珩胥君和他的夫人翊姍殿下;牛頭馬面是無申和無丘;主簿判官是畢池畢判官;還有就是我和西齊了。”
雨師曈邊聽邊掰著手指:“你們轉生殿裡這麼多同僚,平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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