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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
☆、【無常(一)】
接連兩個晚上都見鬼,第一天見一個,第二天見一群,太過跌宕刺激,雨師曈覺得內心受到了不小的創傷,回雨師廟自己過夜恐怕有點障礙。
雨師曈把這晚該降的雨水補完,決定厚著臉皮去京城土地那裡打地鋪。
京城土地長年守著土地廟,難免無聊,常會找鄰居神仙們嘮嗑聊天,雨師廟也去得不少,算是看著雨師曈長大的,對她頗多關照。
不過這兩天京城土地似乎不太閒散——雨師曈到土地廟時,京城土地正在桌後跟桌上堆得小山一樣高的雜亂書卷奮鬥,揮著手裡的柺杖讓書卷分類摞好。
看到雨師曈進來,京城土地從紛飛的書卷紙張裡支著柺杖跳下地來,原地轉了兩圈穩住後才扶了扶帽子,翹著白鬍子顛顛兒著小步子朝她過來:“哎呀阿曈,你來得正好。”
“你師父不在,有件事想讓你幫忙,明後兩日你可得閒?”
雨師曈聞言拿出雨水簿翻了翻——凡間每地降雨的時辰和雨量都是由天庭定奪好寫在雨水簿上,然後派到雨師手裡,雨師的職責就是照著天庭安排好的計劃施雨降水。
“嗯,只明早有一場雨,之後半月都是晴天無事。”
京城土地便點頭:“如此正好,等你明天降完雨過來,我再與你細說。”
在土地廟睡了一晚上,雨師曈一大早被雨水簿活活拍醒——她師父怕她貪睡誤了時辰,離開前在雨水簿上加了仙術,快到時辰時便會自己飛起來往雨師曈臉上啪啪拍,直到把她拍醒。
雨師曈揉了一把臉,駕雲奔到京城上空,還在打著哈欠,聽到雲頭下方某處不停傳來喧鬧,便分神往下看了看,只見底下某處螞蟻一樣密密麻麻圍了群凡人,中間的空地上架起一根粗大的柱子,柱子上面綁了個白色衣衫的人,下面堆滿了木柴,正有人要往木柴上點火。
這是在做啥?
把雲頭往下降了降,雨師曈的好奇就變成了費解——那根柱子上綁的,是個白無常吧?
……居然會有白無常被凡人綁了要燒?
無常對於雨師曈來說本是個十分模糊的概念,只知道是陰司鬼差的一種,負責將已死之人的魂魄勾押至地府。不過她近日似乎跟無常突然有了緣分,前兩天才遇上一個黑無常西齊,今天就又遇上了個白無常。
話說黑白無常只是當差的時間有晝夜之差,其他資質秉性之類的該是差不多的吧?
雨師曈腦中呼的冒出了個穿白衫的西齊,頓覺違和,再仔細看向下面那白無常,卻見他一臉清秀,十分文弱的樣子,此時被五花大綁著,嘴裡塞了團布,哼哼嗚嗚的在柱子上扭動,一副泫然欲泣的無辜可憐相。
“……”難道黑白無常其實是一對兒反義詞麼?
眼看著木柴上火光漸盛,雨師曈想了想,把雲頭挪到木柴堆正上空,降了陣雨把火淋滅了。
人群一陣騷動,一個當官模樣的人讓官差換了木柴,似乎是要再燒一遍的意思,雨師曈便等著新的乾柴燃起來後,又降雨把火滅了。
又如此往復了兩三趟,騷動越發厲害,不少人仰頭看天議論紛紛,卻只有那個白無常能看到雨師曈——他看向雨師曈的感激目光那叫一個水汪汪。
唔,也可能是被她的雨水淋進水了才水汪汪的。
這時雨師曈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黑衣身影隱著身形直直穿過人牆,到了木柴堆前,對那白無常冷冷道:“你是白痴嗎習書?”
說完也抬頭看上來,雨師曈趕緊心虛的往雲裡躲了躲。為什麼她每次遇上西齊都不能是個稍微和諧歡樂一點的場面?
西齊看起來跟前兩次見到沒什麼不同,就連被雨水淋得溼透的樣子都跟昨晚差不多。
她剛才那幾趟只為滅火,與其叫下雨不如叫倒水,比起昨晚只能壞不能好,要讓西齊知道又是她,這次會不會把她給拆了?
再看向下面時西齊已經揚手拉出鎖鏈往上一劈,然後趁著柱子散架倒地的時候揪著那個叫習書的白無常後領往上一丟,把他丟上了雨師曈的雲頭。
雨師曈還蹲在雲上捧著玉盂,沒反應過來的跟被丟上來的習書大眼瞪小眼,然後就見西齊也落到了雲上。
“……又好巧啊西齊。”
西齊這才正眼瞧到雨師曈,皺起眉:“怎麼又是你。”
“……”其實我也很不想見著你的啊……
雨師曈就不去分辨西齊那一臉不高興的神色裡有幾成是因為她的緣故了,扭頭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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