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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沈青滿和馬紀友是檢修工,一身的油汙,是油汙又不是油水,人家憑什麼要認識他們?”
……
一隊的職工們都替沈青滿和馬紀友抱不平,大家操著粗口痛痛快快的把說出這個混蛋理由的自以為是的高管們罵了個痛快。
王澎心裡也不是個滋味,供礦一隊在他的帶領下,已經成為了一支能打硬仗,好打硬仗的隊伍。他知道大家那麼的憤慨,並不是為了圖那個名,也不是為了拿那個蓋著盛遠分公司或KG一鋁大紅印的紅本本,大家就是覺得這次的評選憋著一口氣。工人們圖什麼?就圖平平安安,開開心心的完成工作任務,每個月按時領工資。辛苦一年下來,好不容易躋身到優秀的前列,一瓢冷水,潑得大家寒進骨頭裡。王澎不能跟著大家一起起鬨,只能安慰大家:“被否決的因素,這次隊裡是真的沒有考慮到,對不起大家。明年,明年我們好好爭取,一定拿個滿堂彩。”
苒諾想到了一個笑話,說:一個記者到企鵝村去採訪住在那裡的企鵝,碰到一隻企鵝就問:“你們每天在村子裡都做些什麼呢?”企鵝回答:“吃飯、睡覺、打豆豆。”他接連問了很多隻企鵝,大家的答案都是一致的。終於,有一隻企鵝回答得跟其它企鵝不一樣,它的回答是:“吃飯、睡覺。”記者認為找到了新聞點,好奇的追問道:“為什麼其它企鵝回答的都是吃飯、睡覺、打豆豆,而你卻只有吃飯和睡覺呢?”這隻企鵝無奈的回答道:“因為我就是豆豆。”事實證明,與大眾意見相悖的人,通常都是捱打的那一個,這是生存之本。
色 盲
供礦一隊的生產任務,愈發的繁重,加班、延時從每週2、3天,增加至4、5天,接連半個月沒有休息日,是常有的事。之前,平日裡多是下午才延時,現在一隊戲稱他們每天的工作狀態是“雙加”——中午和下午都延時,而週末加班時“雙加”也成了家常便飯。夏天還好,一到冬天,兩頭黑,早上出門時伸手不見五指;晚上回到家,如果不開燈,四周漆黑一片。
每個月20號,苒諾要把隊裡的延時、加班統計出來,做成表格到礦裡找負責審批的生產副礦長簽字,再交由人力資源科。周礦長每次稽核時都特別的認真,為了平衡、控制預算,部分加班、延時費時常夭折在審批這一關,苒諾因為做報表、幫忙打檔案或加工零件產生的加班、延時,常常被周礦長一筆劃掉,他每次都笑咪咪的對苒諾說:“你就當義務幫忙吧。”
KG一鋁發動員工們集資買車供礦到氧化鋁,同時在纖維廠內辦了礦粉廠,這樣,每個月多多少少會有一些分紅。員工們最開心的時候,就是每個月的月末領取分紅那天。這個月,苒諾跟之前一樣,把名單打出來,電話通知每個班的班組長讓班員過來領錢,很快,裝推班班組就擠滿了人,簽了字,有的人看著苒諾數錢,一把接過,自己也不再數第二遍就滿面紅光的離開;有人要一張一張的對著有光的地方,又是照,又是摸;有人只要數過後,數目對,就把錢放進兜裡離開;有人似乎患有新錢癖,常常要求苒諾換來換去;有的人,扣了會費後,一角錢都必須得當時給清,只能他欠著苒諾,不能苒諾欠著他;有的人,扣了會費後,主動放棄以角為單位的零頭,讓苒諾把那些零錢讓給不能吃一點虧的人……發了那麼長時間的錢,苒諾從大家領錢的小細節上,看出了大部分同事的金錢觀,對那種特別較真的人,苒諾每次都把他們的錢連零帶整的先留到一邊,當他來在領錢時,讓他沒有機會找苒諾磨嘰。
這次的分紅款發完差不多大半個月以後,機採班開電鏟的劉師傅在等交通車時,把苒諾叫到一邊,問苒諾:“你發錢的時候,有沒有人在中途找你換過錢?”
“有舊的換新的。”
“都是你發的錢對換嗎?”
“不一定,有的人,會要求把他兜裡所有的錢換成新的。”
“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問你嗎?上個月,你發給我的錢……有一張一百的是假鈔。”
苒諾驚著了:“不會吧?!雖然我個人不太分得出真假,可我去工貿領回的錢我每一張都是過了驗鈔機的。”
“那張錢做得很逼真,所以當時我也沒發現,我存錢時,那張假鈔在過驗鈔機時,它是透過的,只是有點卡,銀行的工作人員仔細辨認過後,確定是假鈔。”
苒諾覺得特別不好意思:“劉師,真對不起,你看這……”苒諾心想,這一百,不行就自己賠吧。
劉師忙說:“我沒別的意思,這次就算了,我之所以一開始就問你有沒有人找你換過錢,我就是懷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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